屋子里安靜的只聽到的彼此的呼吸聲,溫?zé)岬臍庀娫诙帲W癢的,引起一片顫栗。君千黎彎著腰,臉就在她面前,近的動一下就會觸碰到。有那么一瞬間,宮安寧連思考都不會了,大腦像是生了銹,遲遲回不過神來。
安寧,我心悅你!
她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句話。短短六個字,卻像是……霎時烙印在了她的心房之上。
“呵呵!”低笑一聲,嗓音中夾雜著愉悅。吻了吻她的眼睛,動作輕柔的像是怕驚擾了沉睡中的美人,君千黎緩緩松開她直起身,卻被她一把拉住衣袖。君千黎身子頓了一下,眼簾微垂,一雙眸子暖暖的看著她。
對上那雙眼的瞬間,宮安寧腦海中滾過無數(shù)條想法,卻又似是什么都沒想一般空白。抓住她衣袖的指尖縮了縮,只覺手心處滾燙一片,像是被火燒灼過。
宮安寧嗓音有些干澀,眼睛卻眨也不眨的看著他:“我且問你,你說認真的?你可知道,我是宮家之女,宮家世代為將,功高蓋主,若是有一日威脅皇權(quán),皇上……”話語頓了下去,剩下的言語卡在喉嚨處,發(fā)不出聲來。
因為那雙深邃如墨的眸子里,滿滿都是沉靜,仿佛沒聽到她的話一樣。眸子含笑,夾雜著暖意與寵溺,似乎容納整個世間的絢麗。
宮安寧突然就說不出話來了。
她從沒有一刻如現(xiàn)在,僅僅是看著那雙眼,就覺得驚艷。
瞧她發(fā)怔,如畫的容顏勾勒出淺淺的笑意,君千黎傾身,湊近她的唇瓣含住,輕輕咬了咬。隨后一手攬住她的腰身,將她打橫抱起。宮安寧一驚,下意識的環(huán)住他的脖頸,指尖微動。
走出房門那一刻,守在院子里的寒葉子衿皆瞪大了雙目,似是見了鬼,暗處的落陽更是差點從樹上掉下來。連一向冷清如落云都有些詫異,眼神里第一次出現(xiàn)驚訝。
冷風(fēng)吹在臉上,宮安寧不覺得冷,卻覺得臉似是火燒一般。壓低嗓音,抬眼看著他的下巴,聲音有些怒極:“君千黎!”
真是丟死人了,她還是頭一次在屬下面前丟這么大臉。
喊出這個名字,宮安寧突然恍惚了一下。她發(fā)現(xiàn),她好像從來不排斥這個人的靠近,哪怕是……再親密的舉動!心下微驚,卻記不起,是從何時開始的。
聽出了她的慍怒,君千黎只是溫柔的看了她一眼,嗓音清潤:“乖!”
宮安寧:“……”
真是不想在做好朋友了,這明明就是哄小孩子嘛!
寒葉子衿對視一眼,悄悄退了下去,暗處的落陽落云也聰明的跑到了遠處。
君千黎足尖輕點,抱著她落在房頂上,攬著她的腰坐下,隨后看著空蕩蕩的院子輕笑一聲:“你的人還挺有眼力!”
宮安寧耳根處火辣辣的燙,卻面無表情:“……”呵呵!
被他抱在懷里,耳畔突然傳來他沉穩(wěn)的聲音:“安寧,你知道為何皇上至今未曾對宮家有動作嗎?”
微微愣了一下,腦海中拂過萬千條理由,宮安寧卻問道:“為何?”她也曾想過許多個理由,可最后也只得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大概是時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