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安寧我心悅你
微微勾唇,楚瑾看著他,語氣有些輕佻:“殺我?六皇子會嗎?若是挑起兩國爭端,可就得不償失了?!?p> “會嗎?呵!”低低的重復(fù)了一遍,自他喉嚨處溢出一抹輕笑,“若是楚太子在這樣出言不遜,想必是會的。至于兩國爭端……楚太子難不成忘了,今早整個(gè)皇都的百姓親眼看見太子出了城門,縱然斃命在這里,天下人也只是懷疑楚太子居心不良,所以遭了報(bào)應(yīng)!”
宮安寧抽了抽嘴角,她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君千黎說起話來這么氣人呢!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楚瑾幽幽的嘆了一句,一張妖嬈的面容之上露出幾許幽怨,好似受了好大的委屈。一雙狹長的鳳眸微瞇,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話是對他的心上人講的。
“噗!”子衿一個(gè)沒繃住,險(xiǎn)些破功。寒葉拉住她的衣袖,溫婉的小臉憋得通紅。最淡定的反倒是宮安寧,目光掃了兩人一眼,隨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
君千黎周身的溫度刷的一下降的更低了,如畫的眉宇間帶著幾分冷然,不怒反笑,嗓音越發(fā)溫潤優(yōu)雅:“看來楚太子是打定主意不想離開這皇都城了?!闭f著,一股寒風(fēng)自他身后而起,渲染著三分肅殺!
“嘖!”挑了挑眉,楚瑾笑意更加深沉,“一別數(shù)年,本太子倒是想看看,六皇子到底有多大變化。”
聽到這,宮安寧蹙眉,好看的眸子冷冷,俏麗的小臉面無表情的道:“你們兩個(gè)要打離宮府遠(yuǎn)點(diǎn),否則我不介意讓我大哥出來抓刺客,想必明日皇都流傳的消息會很有趣!”
楚瑾:“……”
君千黎:“……”
寒葉子衿抽了抽嘴角,想來這世上敢威脅這兩個(gè)人的,只有自家小姐了。
“哈哈!”半晌,楚瑾才大笑幾聲,站起身,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隨后便朝外走便道,“小安寧,若是有一日你到了楚國,本太子必定掃榻相迎!”說道最后,語氣多了幾分曖昧,卻辨不清真假。
君千黎眼睛瞇了瞇,一道危險(xiǎn)的流光漫過,卻不曾說話。
楚瑾走的并不快,卻幾步就消失在了她的視線。
視線轉(zhuǎn)到門口那道身影上,宮安寧挑了挑眉,似乎在納悶他怎么還不走。
笑意瞬時(shí)蔓延開來,君千黎緩步走進(jìn),步履優(yōu)雅從容,仿佛漫步在自家后花園一般自如。走到她對面,薄唇微張,清潤的嗓音緩緩響起:“你不是想知道暮云山莊禁地那樣?xùn)|西究竟是什么嗎?”
宮安寧一怔,眼神落到他的臉上。這一怔,宮安寧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似乎對于君千黎知道她的想法這件事情,她一點(diǎn)驚訝也沒有。
“我告訴你!”聲音輕的似是在情人在耳畔呢喃,卻落在了她心上。
呼吸慢了幾許,宮安寧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幾秒,突然出聲道:“寒葉,子衿,去門口守著!”
“是!”身后的兩人很快走了出去,將門關(guān)上。
坐到她對面,君千黎從衣袖中掏出一樣?xùn)|西放在桌上,修長的指尖將那樣?xùn)|西推到了她面前。笑意依舊淺淡,可似乎又多了些不同尋常的意味。
抿了抿唇,宮安寧視線落到桌上。那是一塊玉牌,色澤溫潤,材質(zhì)上乘。伸手將玉牌拿起,背面很干凈,觸感猶如凝脂。將玉牌反過來,正面,刻著一個(gè)奇怪的東西。
說出上來是什么,文理錯(cuò)綜復(fù)雜,似是一朵妖嬈盛開的花朵,又像是古老的圖騰,透著幾分神秘,雅致而詭譎!
在腦海中搜索了一遍,宮安寧沒有找到任何關(guān)于玉牌的線索,將東西遞回去,也多了幾分疑惑:“這是?”
牽了牽唇角,眼底的情緒越發(fā)深邃,君千黎看著她,嗓音溫然:“聽說過月落城嗎?”
“你說什么?”瞳孔一縮,饒是淡定如宮安寧都有些失態(tài)。
月落城,她曾聽師尊偶然提起過。那是個(gè)絕對神秘的地方,連絕谷和那些隱世百年的家族都比不上。那些輝煌,豈是用文字辭藻便能說清楚的?迄今為止,很少人還記得這個(gè)地方,更別提知道它的所在位置。曾有傳言,月落城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經(jīng)消失了。
師尊說,那里的人,強(qiáng)大到不可思議。他曾有一位至交好友,便是出自月落城,縱然是晚輩,那個(gè)人也是他此生最敬佩的人,沒有之一!
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宮安寧低下頭,平復(fù)了一下心情,隨后抬了抬眼,眼神帶著幾分探究:“這么說,從暮云山莊禁地取走這樣?xùn)|西的人,就是你?”
南宮影說過,取走這樣的東西的人,其實(shí)就是物歸原主。君千黎是皇子,和月落城有什么關(guān)系?等等,她好像記得誰說過,六皇子的生母蘭妃,出自民間,一見鐘情,頗受夜皇寵愛!
君千黎容顏極盛,卻與夜皇不相似,莫不是,隨蘭妃娘娘?
似是猜出了她心中所想,君千黎不承認(rèn)也不否認(rèn)。只是淺笑著看著她,嗓音清和:“現(xiàn)在,知道答案了?”
咬了咬唇瓣,宮安寧有些復(fù)雜的看著他:“你為什么,要告訴我?”
這件事情牽扯極大,動輒便關(guān)系到故去多年的蘭妃。若是傳揚(yáng)出去,怕是會引起一番動亂。其時(shí)君千黎完全可以……不告訴她的?。?p> “還不明白嗎?”語氣中似是夾雜著幾分輕嘆,君千黎緩緩站起身。身長玉立,居高臨下的姿勢將他的容顏襯得越發(fā)溫雅精致。提步站在她身側(cè),兩人姿勢近的有些曖昧。
許是今日得到的消息太多,宮安寧莫名的有些心驚。抬首望著他,眼底染著幾分慌亂,光線被他遮住,眼前一片陰影。下一秒,宮安寧瞳孔一縮,帶著幾分不可思議
眼前是一張放大的容顏,鼻翼間夾著清冷的味道,一個(gè)冰涼柔軟的東西覆上她唇瓣。緊接著,雙眼被一只手遮住,整個(gè)世界都暗了下來。
一觸即分,有些凌亂之間,她聽到一個(gè)好聽的嗓音落在耳畔,還帶著些許熱氣。
“安寧,我心悅你”
似乎整個(gè)世界,都只剩下了這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