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十分鐘,未果,陳悅只好慢慢走回教學(xué)樓,結(jié)果在教學(xué)樓的櫻花樹下看見了自己尋找很久的人的蹤影,相隔十米,陳悅清晰地看見任意朝自己揮手,他叫自己過去呢!認(rèn)知到這一點,為了不顯得自己很積極,陳悅就慢慢地走了上去,這樣的場景,在陳悅的夢中也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記得任意溫柔的摸著自己的頭發(fā),然后說:“我喜歡你?!?p> 想到這里,陳悅的臉頰不禁有些紅潤了,難道自己的夢要成真了嘛?
然而,“你在跟蹤我。”這句話是陳述句,不是反問句。
“學(xué)長你想多了,我沒有啊,你該不會是有什么被跟蹤妄想癥吧,這是病,得治?!标悙傁肓讼?,怎么能說自己是跟蹤他呢?她哪里不要面子大!這種事情,說出去該有多丟人?。?p> “陳悅,”聽著任意認(rèn)真的叫著自己的名字,陳悅挺直了背,也一臉認(rèn)真,可是任意接下來的話語,卻把她從天堂直接拽落到了地獄,“沒想到你不光麻煩,愛說謊,愛惡作劇,愛跟蹤別人,還插隊,你知道這些種種的行為加起來是什么嗎?”
任意的雙手隨意的插在口袋里,陳悅的腦海中還回蕩著任意的話語,他說,自己愛撒謊,愛惡作劇,愛跟蹤別人,插隊......這讓陳悅委屈的想哭,但是她沒有,因為她喜歡他,因為她知道誤解得解開,如果自己哭了,或許在他面前,又要多一個愛哭的標(biāo)簽了。
“這些,說明了一件事情,你人品有問題?!痹谶@之前,任意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女孩子,會舉報自己,一個陌生人帶手機(jī),會惡作劇別人,會插隊之后理直氣壯的和對方理論,可是當(dāng)他把人品有問題說出來,看見陳悅失落樣子的時候,心里竟然隱約劃過一絲悲傷。
“你真這么想?”陳悅抬頭,看見的是任意深不見底的黑色雙瞳,說不難過是假的,可是要說有多委屈,多么艱難接受,陳悅只能說自己確實也這么真真的做過這么些事情。
“你連插隊都那么理直氣壯,陳悅,你不覺得你這樣很過分嗎?”任意藏在褲兜里的手緊緊的握住,其實他心里想的是,‘那個人什么玩意’結(jié)果話一到嘴邊,就變成了這樣。
“還是說,你覺得,憑你爸的關(guān)系,你做什么都可以?”任意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和話語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深深的嵌入陳悅的皮肉。
“我......是那個人太不依不饒了,我道過歉了,我知道插隊不好,我以后不會再這樣了,還有你說的跟蹤,我很抱歉,我這樣是因為.....算了反正你也不在乎什么原因,我先走了?!?p> 話說完,陳悅飛也似的走了,她很害怕,再從自己喜歡的人嘴巴里,聽見更多自己不好的話語,那些話語,就像是一把把沉重的小飛刀,扎在陳悅的心口上,她想她一定是喜歡極了任意,所以才會這么在乎他對自己的看法,才會因為他的話而那么難過......
H莼菜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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