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到了一些海上關(guān)卡,但是因為德意志的旗幟,所以雖然慢,但是都安然無恙的通過了。
幾天后,當(dāng)冷峰和耿亮在船頭,看到遠處的陸地,那飄滿了各國旗幟的土地,便是上滬的領(lǐng)事館,眼看著這些國旗在華夏土地上飄揚,冷峰和耿亮不由自主的緊緊握住船圍欄,恥辱兩個字,深深烙在兩個人心頭。
“當(dāng)恥辱通過書本展現(xiàn)在自己面前時,有的是憤怒,而當(dāng)恥辱就這么赤裸裸展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作為一個軍人,除了憤怒,還有發(fā)自心底的悲傷,凄涼和濃厚的無力感”冷峰此刻的心情,是悲憤的。
當(dāng)船停靠后,發(fā)現(xiàn)四周已經(jīng)被戒嚴(yán),一排排一列列的穿著草綠色軍裝的軍人正背著步槍把這里圍得里三層外三層。
“兩位先生,請下船吧,你們的長官來接你們了”那個把科尼給的禮物帶上了的德國下級軍官走過來說道。
冷峰和耿亮互相看了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氣。民國,我們來了。
等兩個人走下船后,冷峰一眼就看到了一個人,他太熟悉這個人了,印著這個人的卡片自己吃到很多了,簡直比小浣熊水滸傳卡片里的菜園子張青還多,而可惡的就是這個干脆面要兩塊錢一袋,還只有該死的奶油味道的才有二戰(zhàn)各國著名將領(lǐng)的卡片,哦,可憐的冷峰(張子楓)不知道喂了自己多少甜不甜咸不咸的奶油味道的干脆面,才弄全了那一套二戰(zhàn)各國將領(lǐng)卡片,而其中,這個人的卡片,出現(xiàn)率很高,所以自己記得很清楚,那就是有第二個蔣中正之稱的——陳誠。
“陳誠!”冷峰小聲提醒耿亮。
耿亮:“就是對日態(tài)度強硬的主戰(zhàn)派將領(lǐng)的陳誠?!”
冷峰點頭:“沒錯”
耿亮:“他來做什么?”
冷峰:“在搶人”
耿亮:“搶誰?”
冷峰:“咱倆”
耿亮…………
“隊長,副隊長”說話的正是假借押送的“共黨”杜志友。
“杜志友,怎么樣,為了避開德國人的視線,這幾天委屈你呆在船上的禁閉室了”冷峰。
杜志友摸摸后腦勺:“沒關(guān)系!反正我也不想在德國呆著了!”
“你們?nèi)齻€,誰是冷峰,耿亮?!”一個上校走過來,這個人,冷峰不認(rèn)識。
“報告長官,我是冷峰”“報告長官,我是…耿亮!”
這個上校掃視了一眼兩個人,又看了一眼杜志友,目光冷冷的,說:“冷峰和耿亮跟我過來”
說著,冷峰和耿亮跟著上校走到了陳誠面前。
陳誠這時候,正是蔣中正在武昌成立軍委會委員行營陸軍整理處的處長,所以曾誠所說兩個人會被調(diào)入武昌行營,參與剿匪事宜,是真的了。
“長官好!”冷峰先敬禮,耿亮后學(xué)著冷峰的樣子敬禮,問好。
陳誠是一個瘦瘦巴巴的人,臉上棱角分明,說話帶著江浙一帶的口音。
“都站(zan四聲)著(ze一聲)做什么,坐下吧”陳誠坐在一個長桌面前,冷峰和耿亮便坐在了他對面。
陳誠:“早就聽問,有兩個學(xué)員,在德國狠狠教訓(xùn)了兩個小日笨,總裁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是我本人,還是很欣賞你們滴,所以,就開口把你們要到了剿匪前線,希望你們在剿匪一線好好表現(xiàn),我也會在總裁面前美言幾句”
冷峰一臉疑惑,我跟你非親非故,干嘛這么照顧,別的不知道,起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還是知道的。
“長官,是我父親找過您么”耿亮開口就是一個重磅炸彈,就讓冷峰刮目相看,別看耿亮憋著不說話,但是一說話就往腰眼上捅,說道了關(guān)鍵部分,如果說就憑兩人在德國的表現(xiàn),怎么可能讓陳誠這么看重,那么只有一種可能性了,就是神秘的家庭背景插手了,當(dāng)然,此刻冷峰和耿亮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自己家里究竟是個什么處境。
陳誠沒有笑容,板著臉說:“這跟你父親沒關(guān)系,你父親極力反對我把你調(diào)到武昌行營,說你只是一個紈绔子弟,帶不的兵,但是!我覺得你會是一個優(yōu)秀的軍官,所以,我還是把你要到了武昌”
冷峰心說:“別你你你的,倒是把我也捎上啊,這可讓我怎么說啊”
陳誠偏過頭看著冷峰:“你父親雖然是首都的商會會長,但是他還沒有這么大的面子,我看了你的履歷,十二歲就獨自闖蕩,十四歲加入太原警察局,協(xié)助太原的警察局長董慶追回了大批清宮文物,又擊斃了兩名日笨特務(wù),十六歲成為北平最年輕的探長,十七歲成為金陵警察局刑偵大隊隊長,同年考入黃埔軍校,二十一歲去德國進修,我沒有說錯吧”
冷峰眨巴眨巴眼,心說,我特娘的哪知道你說的對不對,我又不知道!不過如果這是真的,我去,這個冷峰本人也太牛逼了一點吧!?。?!十二歲,我還上小學(xué)呢!十四歲!我上初中呢,十六歲,我上高中呢,十七歲,還上高中呢!
如果說這個人這么厲害,那么就在德國被那個哈曼生生打死了,未免太冤了一些吧?。?!
耿亮也睜大了眼睛,我去,你有這么流弊么?我腫莫不知道?!那么,我是不是也流弊一點?
耿亮的這一個想法才冒出來,就被陳誠潑了一盆冷水。
“耿亮,你也不要驚訝,雖然你的履歷一直不堪入目,但是我相信,既然冷峰愿意跟你做朋友,說明你還是可塑之才”說著,陳誠拿出兩張紙,皺著眉頭看了兩眼,最后決定不打擊耿亮的積極性了,于是又放下了,沒有念出來。
“不堪入目!”這四個字的評價,這個打擊已經(jīng)夠了,“我什么時候要沾他的光了!”耿亮心中無疑是崩潰而又崩潰又徹底崩潰的,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時間很寶貴,我這次來,第一件事,就是接收這些克虜伯大炮,聽大使館的人說,這次黨國能成功購買這些克虜伯大炮,都是你們的功勞,不過呢,第二件事,就是安排你們的職務(wù)”陳誠說話不拖泥帶水,直接把話說到冷峰和耿亮最關(guān)心的點上了。
現(xiàn)在是1935年8月底,紅一,紅四方面軍已經(jīng)于8月21日開始穿越草地。
“你們先去休息一下,過幾天跟隨我回武昌,你們兩個,被派遣到102師(原第二師),你們的師長是柏揮章,到了那里報到,他會給你們安排職務(wù)”陳誠沒有做詳細的安排,這也是正常的,冷峰和耿亮說白了還是倆學(xué)生,怎么樣也不可能讓陳誠細心的安排到具體的職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