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壯牛以后一定是個疼老婆的。回程一路上，他就沒把眼睛從這個壯女人身上移開過。這個女人已經(jīng)把王川和壯牛身上的肉干都吃完了，見女人張嘴還要，壯牛就馬上從部落其他人手里要肉干，一點(diǎn)都不管部落的其他人餓肚子。
同時，壯牛也有后世小男生戀愛時那種患得患失的毛病。歸程不到一半，壯牛就想起了一個很嚴(yán)重的問題：“火伢子，如果她有男人怎么辦？”
王川覺得這問題簡單：“練好本事，殺了?！?p> 原始社會么，簡單點(diǎn)好。說殺了太過粗暴，可以來個單挑什么的，這個時代說不定很有市場?；仡^問問比虎其他部落有沒有這樣的習(xí)俗。如果有的話，以后部落內(nèi)部的爭論就用這個辦法解決好了。部落外部的也這么辦，不過單挑就讓他們一個人挑我們整個部落一群。
壯牛咬著手指想了半天，不知道是不是在懷疑自己能不能打得過別人，半天后又問：“那怎么確定她有沒有男人？”
這個時代要確定這個就更加簡單了。王川把方法說了，壯牛就一頭將那壯女人撲倒在雪地上，剝她身上的獸皮……女人也許是被那些好吃的肉干給收買了，雖然有些不情愿，不過沒有反抗……
半天后，兩人一身雪沫站了起來，壯牛有些沮喪：“火伢子，我沒有看出來?！?p> 女人還要揍壯牛，卻讓無數(shù)肉干給攔住了。周圍的大人嘎嘎大笑。壯牛沒有看出來，他們卻看出來了。那些肉干就不要錢似的塞到女人手里。
語言不通確實(shí)是個大問題，壯牛比劃著要和女人交流，不過總有點(diǎn)雞同鴨講的感覺。壯牛指著自己說了半天自己的名字，女人仿佛終于懂了，也指著自己重復(fù)著兩個音節(jié)。王川聽著像是“雕笛”，以后就叫這個壯女人“雕笛”了。
回到部落的時候，天色還早。雕笛的到來讓部落的留守人員熱情圍觀了一把。這可是部落自豚部落加入后，今年唯一來客呢。看著就讓人覺得新奇。
阿母也很高興。她剛覺得部落人手不夠，這就領(lǐng)回來一個，雖然是個女人，不過那身板，一般的男人都不如她呢。而且看著年紀(jì)不大，說不定還能再長。壯牛是個有福氣的。
部落的圍觀讓雕笛畏縮了好一會兒，等她把靠近來的人都聞了一遍之后，就整個人放松下來，看著部落的圍欄和門開始哇哇驚奇起來。
小象和三個肉團(tuán)迎出來的時候，她嚇了一跳，急忙拉弓搭箭。被大家按下之后，她鉆到小象身體下，扒拉了一下小象的凸起物，做了一吸食的動作，哇哇笑了起來，表示知道這東西是做什么用的。
王川和小象都覺得惡寒。小象急忙退后，顯然被這陌生人的笑聲嚇得不輕。王川目視壯牛，想告訴他，他這個未來老婆可能不像他想的那么單純……
雕笛可不知道自己嚇到了人，她進(jìn)了圍欄之后，嘴巴就沒有合上過。她對著石板鋪的地面驚嘆，對著泥磚砌的墻摸了又摸，看到巖洞中的布置就不敢走路了……對著巖洞頂?shù)娜饬挚窳骺谒?p> 壯牛急忙大獻(xiàn)殷勤，要哪塊肉拿哪塊肉。肉湯還沒有熟，就先用自己的碗給她盛一點(diǎn)嘗嘗，還想把她領(lǐng)到自己床上去，可惜雕笛只顧著往嘴里和衣服里塞肉干，半點(diǎn)沒有理會壯牛的邀請。
廢窯洞的孕婦這幾天生了。阿母默許她這幾天不用出去干活，照舊管她飯食。當(dāng)那邊孩子的哭聲傳來的時候，雕笛就把肉干丟了，向發(fā)聲處沖了過去。壯牛追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她正在捏產(chǎn)婦的胸膛，又看她那個包在破狼皮里的孩子。
產(chǎn)婦大恐，抱著自己的娃縮在角落里索索發(fā)抖。
雕笛卻把產(chǎn)婦連著那個孩子從廢巖洞中輕松抱了出來放到了洞口，然后跟壯牛比比劃劃，哩哩啦啦的說起什么來。
壯牛的智商和見識顯然不足以理解眼前的事情。王川看了半天，大概猜到她是要把產(chǎn)婦弄走的意思。于是指指天空表示天快黑了。又指指東邊，表示明天再讓她走。她卻指著天上露出的淡淡的月影，又拍拍自己的弓，表示今晚有月亮，自己有弓也不怕。
說完，她就像已經(jīng)下了決心一般，四處尋找藤條，最后把巖洞中的繩子拿了不少出來，在產(chǎn)婦身上比劃了一下，然后找了一棵很高的樹，爬上去對著河對岸望了望，好像在確認(rèn)方向。
比虎帶著小隊回來，看到了雕笛，得知是壯牛弄回來的女人后，在壯牛身上重重拍了拍。這就是個好女人。不像他那個，吃了這么久的飽飯了，也不見長肉。
雕笛把產(chǎn)婦連著那個嬰兒綁在身上，比虎也做好了夜行的準(zhǔn)備。雕笛這個部落是什么情況遲早要摸清的。比虎想要達(dá)成千人部落的目標(biāo)，說不定就要這個部落的加入。他也很想去探探究竟。夜晚趕路，讓雕笛背著一個人走，也實(shí)在難讓人放心。人還可以多派點(diǎn)的，不過部落里還沒有人能跟得上比虎的步調(diào)，萬一發(fā)生什么意外反而還要拖累比虎，所以索性讓他自己去了。
王川給產(chǎn)婦塞了些肉干和鹽，又給她的嬰兒披上一件狼皮，說道：“你也不用擔(dān)心什么，她應(yīng)該是想把你帶回去給人哺乳。熬過了今夜，你們的好日子就來了。她那個部落怎么樣我不知道，但看她的樣子，肉食應(yīng)該是不會少的。到了那邊你好好過日子，這邊的事情就不要想了?！?p> 這個產(chǎn)婦被帶走也好。留在部落中，說不定開春就得被換出去，到時候那邊怎么對待她的嬰兒也是未知之?dāng)?shù)?，F(xiàn)在雕笛指望她哺乳，總不會傷害她的孩子。
說完又和雕笛比劃了一會，示意比虎和她同行。雕笛喔喔地點(diǎn)頭，領(lǐng)著比虎向河對面走去。
壯牛有些失落：“她這就走啦？”要不是人拉著，他都會跟著去的。
王川道：“比虎跟著呢，到時候找到了她的部落，回頭你自己找她提親去。”
而且這個雕笛看著傻大笨粗的，其實(shí)也不是笨人。巖洞中也有哺乳的產(chǎn)婦，她卻偏偏弄走巖洞外的這個產(chǎn)婦，可見她也看出了巖洞外的這個是棄婦，可見她不笨。這么說來，壯牛的心思她就沒有理由不知道了。
在壯牛和王川的擔(dān)憂期盼之中，比虎第四天回到部落，就告訴了壯牛一個好消息：雕笛沒有男人。
打發(fā)了壯牛離開之后，比虎才細(xì)細(xì)得和王川說雕笛部落的事情。
那個部落簡直不能叫部落，叫家族更為合適。因?yàn)檎麄€部落中只有十幾個人。十幾個人基本都是大人，僅有兩個吃奶的孩子，不過孩子的母親都在不久前死了。他們就捉了一只母羊給孩子喂奶。但他們給羊吃和人吃一樣的食物，最近他們吃的肉多，那羊就瘦的皮貼骨頭，沒了奶水。
他們男女都長得極為強(qiáng)壯，都會使用弓箭，會用火，住的地方也是洞穴。不過那個洞穴連狼穴都不如，進(jìn)出都是靠爬的，里面的空間也只是一條勉強(qiáng)能夠站直的狹長的洞道。
那個地方從部落過去要走一天多，比虎在那里留了一天，用隨身帶的鏟子給他們整理了一天的洞穴，就獲得了他們深厚的友誼。他們說過段時間回來拜訪部落。
王川聽完這些，倒起了些不相干的感慨：誰說最早的養(yǎng)殖是因?yàn)槭Ｓ嗟?，也可以是為了喝奶吶?
芒果青
謝謝風(fēng)格很高的打賞！求推薦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