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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先別死,公主她有喜了

第十六章 遺孤,燕青禾

駙馬先別死,公主她有喜了 淇不湯 2023 2024-08-30 23:11:49

  最近各家邀請的帖子多,年前年后都集中在了那幾天,益川王府是蕭越綾重點關(guān)注的。

  她重生后惦記的那些人都不太好找,沒到前世相遇的點,愣是挖不出蛛絲馬跡。

  有一人,她曾聽聞對方回憶,言萬分后悔在益川王府宴會時讓人舉薦了自己,被迫卷入一場謀殺,后被打折了腿趕出門蹉跎數(shù)年。

  不知是否在今夕?

  蕭越綾因與裴稷安不合,益川王府的宴會以往從來不去。

  此刻時候尚早,這幾日抽空查看了清梧院各處廂房正好得空,雖然還是沒找到想要的東西,至少排除了錯誤選項,現(xiàn)在去找梁郁要人,回來還趕上去益川王府。

  她不喜暗衛(wèi)時刻盯梢的保護(hù),那時京都尚安,由著些自己也無妨,如今最好早做準(zhǔn)備。

  暗衛(wèi),還得是自己養(yǎng)的才放心。

  “公主,是燕青禾那個——”馬車經(jīng)過琳瑯閣,蒲月突然看向窗外,對上仲春警告的眼神,又悻悻止了口,“……還有賀家兩位小姐。”

  琳瑯閣是燕京時下最受貴族青睞的首飾鋪,價格昂貴,用料奢華,其手藝堪比宮中匠人。

  蕭越綾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示意馬車停下。

  琳瑯閣門口,賀家嫡女賀綺趾高氣揚,“把你手上的簪子給我,本小姐出雙倍價錢!”

  對面的女子矮她半頭,著一件款式尋常的鵝黃長素衣,垂頭手中緊握一只碧色發(fā)簪,被一旁的年輕男人推搡著。

  “宛兒,把簪子讓給你嫡姐吧,這樣咱們還能倒賺十兩。往后進(jìn)我柳家門,且記勤儉恭淑,孝順婆母,萬不可再如此鋪張浪費買這些花錢的東西!”

  燕青禾站在兩方人中間,似在做說客。

  巧了,幾個人蕭越綾都認(rèn)識,還挺熟——

  今冬裴家軍戰(zhàn)勝歸來,旗下燕將軍與三兒皆戰(zhàn)死,死前將家中孤女托付,裴稷安就把人帶回了燕京。

  蕭越綾還和這位忠烈之后在琳瑯閣搶過頭面呢。

  至于賀家,她派人揍過賀家小公子。

  舉目皆仇人??!

  裴稷安有一件事說得不錯,她不光愛尋釁滋事,其實還挺睚眥必報的。

  “真巧啊——”

  蕭越綾就這般怡然自得走了過去,滿頭華翠,霞裙月帔,自有一股傲慢囂張的氣勢。

  “賀小姐,不若你先把簪子讓出去,咱們這么多人堵在這里,店家不好做生意……”燕青禾正輕聲勸慰著,抬眼見蕭越綾昂首走來,瞳孔頓時一縮。

  又慌忙整理好臉上表情,怯怯不再開口。

  大乾貴女出行不常戴帷帽,是以賀綺也很快認(rèn)出蕭越綾,得到指示后沒有叫破她身份,表情淡淡福了平輩禮。

  只當(dāng)她買首飾路過。

  賀綺:“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庶女,既然肚子里揣了野男人的種,就該好好待在府里,等著一頂小轎抬出去,竟然還敢出來拋頭露面?!?p>  邊上的男人殷勤點頭,“嫡姐教訓(xùn)得是,是我沒有看顧好宛兒?!?p>  賀宛聽著他們一唱一和,臉色瞬間刷白。

  “不……我根本不認(rèn)識這個男人……”

  周圍已經(jīng)圍了不少人,聽到賀綺毫不避諱的話,看向賀宛的眼神更多帶了點不屑。高門氏族將家族名聲看得極重,一榮俱榮,尋常百姓可沒機會聽到這些八卦。

  這賀綺……是故意的。

  蕭越綾挑了挑眉,徑直走到燕青禾面前,“那頭面,怎么沒看燕小姐戴?”一點沒被另一處好戲影響,大剌剌堵住了燕青禾后退的路。

  燕青禾扯了扯嘴角,“公主說笑了,頭面不是被您砸了嗎?”

  蕭越綾幾個月前在琳瑯閣訂了一副銀燒藍(lán)鎏金嵌珍珠點翠頭面,是她閑來無事自己畫來玩的,熟料看貨那天撞上裴稷安陪燕青禾逛琳瑯閣。

  燕青禾看上這套頭面,裴稷安那混不吝的竟然也讓蕭越綾出手,表示會十倍賠償。

  蕭越綾當(dāng)時就怒了,“裴稷安你腦子有病吧!他爹救的是你的命又不是我的,我為什么要忍痛割愛?”

  裴稷安覺得她反應(yīng)太大,言談間并不體恤為國捐軀的將軍,雙方爭執(zhí)時,蕭越綾瞥到燕青禾伸出的手似乎有一點不協(xié)調(diào)的地方,下意識執(zhí)起她的手湊近看。

  不料燕青禾突然驚叫一聲,好像被打了一樣往后跌坐幾步,瑟瑟發(fā)抖……

  裴稷安轉(zhuǎn)過頭,料定蕭越綾欺負(fù)人,事情鬧到最后,蕭越綾憤而砸頭面。

  “那就都別要了!”

  裴稷安一時語塞住。

  益川王是女帝時期的老人,為大乾立下赫赫戰(zhàn)功,亦是本朝唯一的異姓王。裴稷安自小在宮中長大,十五歲才回到邊疆,是難得敢當(dāng)面對上蕭越綾的人。

  事情鬧到最后,梁子便也結(jié)下了。

  但以蕭越綾如今的眼光來看,對燕青禾手上的異樣倒比對頭面的興趣還大些。

  ……那是一雙干慣粗活的手。

  梁郁莊子上養(yǎng)了不少人,蕭越綾清楚每一種兵器、訓(xùn)練方式會留下哪種繭、在何處、磨損多少,燕青禾的手,不是一個會武之人的手。

  “本宮見你這么喜歡別人的東西,料想碎了也該撿回去,怎么,后來本宮走了,你們又不要了?”

  蕭越綾不留情的譏諷,讓燕青禾面上掛不住。

  她是清秀長相,穿著白色的狐裘錦衣,有裴稷安照佛日子過得想必不算差,但她發(fā)間只松松挽了一根木釵,更襯得她素靜而我見猶憐。

  “可惜了,”蕭越綾嘆氣,“真浪費?!?p>  燕青禾的丫鬟寶翠看到自家姑娘憋屈的神色,沒忍住道:“您怎么倒打一耙呢,明明是您自己摔……”

  蕭越綾眸色驟冷,輕掀眼皮。

  一旁的蒲月接收到眼神,二話不說走過去“啪——”兩巴掌,左右開弓,打得寶翠措手不及。

  “主子說話,哪有你置喙的道理!”

  這一舉動,嚇得燕青禾瞪圓了眼,眼眶漸漸紅起來,瑟縮著躲到寶翠身后。

  蕭越綾眼神狐疑,一把拉住她手腕。

  “世子,就在這里!”

  一個和寶翠穿著同樣翠色服飾的丫鬟跑進(jìn)來,見到眼前情形忙攔在燕青禾身前,擋住蕭越綾審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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