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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妃們別搶了,朕快吃不消啦

第18章 岸柳生辰

  “當(dāng)年你背叛淑妃,茍且偷生!如今陛下不計前嫌,留你一條命,還令你在御前伺候!”

  “你如此忘恩負(fù)義,犯下這誅九族的罪過!你有沒有想過,你在宮外的母親!”

  陶磬打斷了他的話語,陰鷙的眼眸,彌漫著死亡的氣息。

  聽得百官的竊竊私語,千鳳儀默默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流出溫?zé)岬难?,可她卻渾然不覺。

  她知道陶磬此舉,是在利用他的親人,讓他自己背下這個罪過,她并不在乎。

  可當(dāng)年母妃的慘死,竟也與他有關(guān)。

  一瞬間,她殺心四起,心中的悲痛與憤怒,宛如遇風(fēng)的烈火,熊熊燃燒。

  她站起身,聲音冷到極點,唇邊的笑意卻綻放的美艷。

  “陶右丞所說,可是事實?”

  “奴……奴才……”

  “既然不否認(rèn),那就是承認(rèn)了?!?p>  她拿起身側(cè)的玉石燭臺,走到他的面前,面無表情地俯視著他的絕望。

  “十八年了,你也該下去給我母妃賠罪了。”

  說完,她高高地舉起燭臺,用力地砸向他的腦袋。

  一下……兩下……三下……

  千鳳儀記不起自己砸了多久,只記得他由最初凄慘的哀嚎,到?jīng)]了聲息。

  那張五官分明的臉,也漸漸血肉模糊,直到變成一灘糜爛的肉泥。

  百官見到這觸目驚醒的場景,皆驚怕地用大袖遮臉,不敢再看。

  濃烈的血腥味,彌漫在整個富麗的大殿之中,令人忍不住作嘔。

  不知過了多久,千鳳儀終于砸累了。

  她抹著臉上的鮮血,趔趄地站了起來,喘著粗氣,忽而又仰天大笑。

  她掃視著堂下眾人,視線最終定格在陶磬身上。

  “陶右丞說,他還有一個母親,對嗎?”

  她原本臉頰就腫脹泛紅,如今被鮮血浸泡,更像是一個活脫脫的惡鬼。

  盡管陶磬殺死的人不計其數(shù),可見到這樣一個癲狂的瘋子,他的心還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是,他的母親已藥石無醫(yī),不過這幾天的事了?!?p>  “他既然害死了我的母妃,我也要殺死他的母親,才算得上公平。”

  她走到陶磬面前,咧嘴笑道。

  “煩請?zhí)沼邑?,替朕把趙公公的尸首,送給他母親面前,剁成肉泥,喂給野狗?!?p>  “如此一來,我想她很快就能和他的兒子團(tuán)聚了?!?p>  話語間,她又走到了千鳳翎面前,用力地捏著她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對視,笑道。

  “皇姐覺得,朕此舉如何?”

  她淚眼朦朧,渾身顫抖,嚇得幾乎要魂飛魄散。

  “殺……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陛下英明。”

  千鳳儀微微勾唇,將手上的鮮血,盡數(shù)抹在她的臉上,滿意道。

  “你瞧,皇姐現(xiàn)在和朕一樣美了?!?p>  說完,她大笑不止,隨即拂袖而去。

  自此之后,陶磬和千鳳翎許久沒有生事。

  而其他官員知道了她癲狂,也不敢與陶磬太過明目地往來。

  璋璞宮里,千鳳儀看著滿桌的佳肴,垂涎欲滴。

  “哇好香呀,這是星吟做的嗎?”

  紀(jì)寒柏為她夾了筷魚肉,頗為得意:“除了我家星吟老弟,誰能做得如此別出心裁?”

  “他現(xiàn)在在哪?不如同我們一起吃飯吧?”

  江岸柳笑了笑,眼眸里滿是柔情:“沈玉卿說,生辰賀禮已經(jīng)送到了,他還要同許君討論書畫,就不過來了?!?p>  千鳳翎噗嗤一笑:“星吟這個愛玩的性子,哪里能坐下來,安安靜靜地欣賞字畫呢?”

  “不過是隨便找個借口,讓我們?nèi)撕煤镁垡痪哿T了。”

  說著,她笑盈盈地攬著江岸柳的胳膊,毫不掩飾地在他的臉頰上“吧唧”一口。

  “大哥,生辰快樂!”

  聽得久違的稱呼,江岸柳溫潤一笑,眼眸雖有柔情,心底卻不由得帶了幾分酸澀。

  紀(jì)寒柏笑嘻嘻地湊上去,挽著他的胳膊湊上去,撒嬌道:“大哥生辰快樂!大哥可以開飯了嗎?我肚子好餓!”

  看著兩張含笑的臉龐,江岸柳的心化成一汪春水,終究是軟了下來。

  他笑著嘆了口氣,終究是把心中的酸澀,埋藏心底。

  “你們倆打小就愛粘人,如今一個是女帝,一個是紀(jì)君,怎么還是這個模樣?”

  紀(jì)寒柏心滿意足地咀嚼著肉丸,也不忘給他夾一個,含糊不清道:“有大哥在,我同儀兒永遠(yuǎn)都是小孩子?!?p>  江岸柳笑著搖了搖頭,又看向千鳳翎臉龐,逐漸消退的紅斑,心疼道。

  “我若知道,你向崔太醫(yī)討了毒藥,遮掩傷痕。當(dāng)初我便不該聽之任之?!?p>  千鳳儀摸了摸臉頰的紅斑,又心安理得地咬了口雞肉,毫不在意道。

  “或許其他女子,會在意自己的容貌,但我不會。我是女帝,我不需要討好任何人。我只在意你和寒柏。”

  二人相視一笑,紀(jì)寒柏補(bǔ)充道:“如今,我們已經(jīng)掌握了陶磬勾結(jié)外邦,貪污受賄的證據(jù)?!?p>  “只要儀兒一聲令下,我和岸柳及其氏族,必定竭力以赴,斬草除根!”

  千鳳儀微笑著放下酒水,眼眸的光越發(fā)寒涼道:“上一次我們行事太過張揚,他也一定有所察覺?!?p>  “若我們貿(mào)然出手,恐怕會打草驚蛇,甚至?xí)环匆б豢?,讓忠良蒙冤?!?p>  “且再等等吧,等他放松警惕,露出馬腳的時候。我們再把他們連根拔起,也不遲?!?p>  紀(jì)寒柏點了點頭,起身看著他,意味深長地笑道:“時候不早,我該回去了?!?p>  “今天是你生辰,我姑且把儀兒讓給你。明天見啦!”

  說罷,他便吹了個口哨,揚長而去。

  看著江岸柳微微泛紅的臉頰,千鳳儀噗嗤一笑,調(diào)侃道。

  “你呀,還是這么經(jīng)不起打趣。”

  說著,她拉著他的手,來到了寢殿。

  床榻上,千鳳儀身著煙雨色薄紗,躺在江岸柳懷里。

  烏發(fā)隨意地散落在香肩上,露出白皙的鎖骨。

  她白玉似的指尖,似有若無地在他的胸膛前畫圈,撩撥得他一陣顫栗。

  聽著他越發(fā)急促的呼吸,千鳳儀故意輕點著他滾燙的肌膚,嬌軟道。

  “岸柳不想要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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