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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今天種地了嗎

第十一章 先生真是溫柔和善

妻主今天種地了嗎 這是一只菠蘿 2100 2023-12-09 19:41:35

  陳瑤是個嗜酒如命的,一聽有好酒,精神頭立馬就起來了。

  “什么事?你說!”

  謝絕看了眼蔣婉婉,賣了個關(guān)子,“罷了,你們怕是也幫不上什么忙,我還是不麻煩你們了?!?p>  一句話,瞬時將兩個人都惹惱了。

  “你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吧?”陳瑤道。

  蔣婉婉附和著,“就是?!?p>  “快說!”兩人異口同聲催道。

  謝絕把自己想大量雇農(nóng),親自監(jiān)管自家莊園的事說了出來。

  陳瑤一聽,“怕是不妥?!?p>  “為何?”

  蔣婉婉思索著,忽然壓低了聲,“我曾聽母親提起過,說前方戰(zhàn)事吃緊的原因之一,便是糧食跟不上,你所求可是為了這個?”

  謝絕與她凝視了一刻,旋即笑道:“你看我像是這么憂國憂民的人嗎?我不過是閑得慌,想找點事做罷了?!?p>  陳瑤接過話茬,“你堂堂鎮(zhèn)國大將軍之女,做什么不好,干什么非要去種地?”言語中頗有幾分嫌棄之意。

  “我喜歡不行嗎?”謝絕瞪了她一眼,“你的酒,沒了。”

  陳瑤苦著臉,“好好好,我誠心為你舉薦一人吧。”

  “誰?”

  “沈一鳴。”

  是他。

  據(jù)陳瑤說,她母親原先為了徹查京中各家勢力,曾暗中調(diào)查過御香樓的幕后老板,后發(fā)現(xiàn)沈家在京中置有多處產(chǎn)業(yè),御香樓只不過是臺面上最干凈的一處。實則暗地里,沈家專門負(fù)責(zé)人口買賣一事,京都里約有六成的牙行均是屬在沈家名下。

  謝絕一聽,不得不贊一句原身眼光獨到,怎么就怪會得罪人的?

  看她煩愁的神色,陳瑤不想也知道是因為什么。

  “你還記得不?那沈一鳴原先只是因為你在詩會上的一句話,便對你生了好感?!?p>  經(jīng)陳瑤提醒,她在久遠的回憶中記起了一些。

  好像是在去年年初的一場清談會上,謝絕喝多了大放厥詞,說了句男女皆應(yīng)一視同仁,還說什么女的可以一妻多夫,男的理應(yīng)也能一夫侍多妻。

  此話一出,她的荒誕名聲立刻響徹整個上京城。

  不過,有舍有得,此事鬧出之后,不少風(fēng)月場所里的公子們紛紛投出橄欖枝,將謝絕當(dāng)成了座上賓。

  一時之間,可謂是風(fēng)光無兩。

  憶起往昔,陳瑤和謝絕都有些忘我了,一時也沒注意有人靠近。

  蔣婉婉坐直了背,頂了好幾次,兩人都沒什么反應(yīng),索性不管了。

  直到一根暗紅色的木尺推倒了兩人面前遮擋的書冊。

  陳瑤猛地收斂了笑意。

  謝絕故事聽到一半,正起勁兒呢,忽然仰頭一看,好家伙,又被逮個正著。

  “陳瑤?!?p>  “學(xué)生在。”

  “謝絕?!?p>  “學(xué)生也在?!?p>  獨孤曦微語氣寡淡問:“你二人來為大家解釋一下,何為‘敖不可長,欲不可縱,志不可滿,樂不可極’?”

  陳瑤立刻坐直了身子,哼哼唧唧半晌,也沒說出個屁來,只是看了謝絕一眼,料想她肯定也說不出來什么,干脆就直言,“學(xué)生不懂?!?p>  “好?!币暰€平移,看向謝絕。

  謝絕想也沒想,脫口道:“便是驕傲不可滋長,欲望不可放縱,情志不可滿溢,歡樂不可至極?!?p>  獨孤曦微眼眸細(xì)長,看人時總令人感覺后背發(fā)涼,無端沒底。

  所以她有意避開了他的視線,不敢看他。

  因而也錯過他眼中那抹稍縱即逝的詫異。

  “你既知曉,便不該知錯犯錯,回去將今日所學(xué)抄上一百遍,明日交來給我?!?p>  謝絕目瞪口呆。

  怎么陳瑤一個屁不放反而得了個好字,而自己完整答出卻要抄上一百遍禮記?這是什么道理?

  《禮記》課畢,陳瑤屁顛屁顛的靠了過來。

  一臉享受的贊嘆:“先生真是溫柔和善啊?!?p>  謝絕無語,和善個鬼啊,他這分明是在針對她。

  “都怪你攀扯我說話,這一百遍你至少得分去五十遍吧?”

  陳瑤立刻與她劃清界限,“你沒聽先生只叫你一人抄寫嗎?”

  謝絕笑瞇瞇點了點頭,“說的是,往后有什么好酒好肉,你最好也這么自覺?!?p>  “好好好,誰叫咱倆關(guān)系這么好,那五十份我包了?!?p>  謝絕踢了踢前面的桌腿,“還有你,怎么先生來了也不說一聲,婉婉你不是最愛溫習(xí)功課嗎,也幫我分去一半吧?!?p>  蔣婉婉不按常理出牌,“五十遍我都替你抄了,但我有一個要求。”

  她豎起耳朵聆聽。

  “你雇農(nóng)時,我也一起?!?p>  謝絕求之不得,沒問緣由就爽快應(yīng)下。

  二人約定好,下了學(xué)回家換身衣服,御香樓見。

  午后還有兩堂課,《論語》和《孝經(jīng)》,兩位老先生滿口之乎者也,聽得人昏昏欲睡,謝絕后悔早上來得急,沒把家里的賬冊帶出來。

  她百無聊賴地托腮望著遠處,忽然感覺前方有一道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

  一回頭,那視線又飛快地挪走。

  鳳清呈雙頰漲紅,埋頭抱著書冊。

  風(fēng)清嵐見了,忙問他,“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怎么臉這么紅?”

  鳳清呈聲若蚊蠅回道:“沒有,不是,我只是……只是有些熱?!?p>  好不容易熬到兩堂課都上完了,謝絕飛快地背起笈囊就要出門,走出回廊,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前方檐下等著。

  她特地繞了遠路避開。

  待鳳清呈等了許久不見人后,怒火中燒沖到學(xué)堂外,恰逢謝絕爬上自家馬車。

  他帶著身旁的宮侍想要走上前去質(zhì)問。

  “謝絕!”

  聞聲,謝絕連忙放下簾子,催促著江右當(dāng)做沒聽到一般,徑直往前走開。

  “殿下,謝二小姐這是沒聽到您叫她吧,不然怎么會走了呢?”宮侍看著遠去的馬車,疑惑不解。

  “你瞎了嗎?她這分明是在故意避開本宮!好你個謝絕,你給本宮等著!本宮饒不了你!”鳳清呈憋了一肚子火,轉(zhuǎn)頭派人給風(fēng)清嵐遞了口信,便坐上馬車緊隨謝絕而去。

  太學(xué)設(shè)在太傅府,是以凡事都要獨孤家操心。

  待人都走完了,獨孤曦微從內(nèi)置的屏風(fēng)后走了出來。

  風(fēng)清嵐知道他一貫的脾性,索性就在座位上等著。

  “曦微。”

  “太女殿下?!彼辛藗€禮,臉上卻并沒有詫異之色。

  風(fēng)清嵐伸出手想扶他起來,卻被他冷眸一凝,止住了動作,獨孤曦微語調(diào)清冷,帶著幾分提醒的意味,“殿下該回去了?!?

這是一只菠蘿

今日兩更結(jié)束了嗷~提前道個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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