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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落魄庶女嫁給了清冷太子

  陸戟看著哭作一團(tuán)的兩人,沉聲道:“你一片好心何錯之有,說白了還是做主母的不夠負(fù)責(zé)。怎么要人病死了再想救治的法子嗎?”

  這話指向性太強(qiáng),冷汗順著劉倩的額頭滴下來。她不明白,為了一個柳飄飄至于如此大動干戈嗎?

  可是她現(xiàn)在只能忍下來,帶上討好的笑容。

  “是我的失職,冤枉了飄飄。她確實一片赤誠之心,難為她這么惦記大娘。”

  蘇曉抹抹眼淚:“為了我這么個人叫五姑娘白白挨了十個板子。她又不是多強(qiáng)強(qiáng)健的身子如何受得了。還請娘寬恕了五姑娘,只責(zé)罰我一個人吧!”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劉倩哪里還敢說什么誰的過錯。她忙不迭的扶起柳飄飄,讓丫鬟拿來上好的鵝毛墊子墊了椅子才敢叫柳飄飄坐下。

  柳飄飄疼的睜不開眼,強(qiáng)撐著應(yīng)付劉倩。

  “謝謝主母?!?p>  “說什么謝啊好孩子。”劉倩撫摸著柳飄飄顫抖的雙頰,心疼一樣濕潤了眼眶,“是我誤會了你,我真是老糊涂了。”

  柳飄飄知道,劉倩慣會做戲的,可她不能不給劉倩面子。也就順著臺階下了。

  “是飄飄不好,這是你該與母親商量的。不該自作主張,鬧成這樣?!?p>  這事到這也就該塵埃落定,柳溫嵐適時的表示。

  “既是誤會一場,大家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母親也是愛之深責(zé)之切,飄飄你好好養(yǎng)傷?!?p>  她說的情真意切,背地里卻死死擰住了手里的帕子。

  若是不在意怎么至于這么及時,她柳飄飄剛受了罰太子就趕到柳府。誰瞧不出這兩個人是有些私情在的。也就柳玉芙那樣的單純好騙,事到如今竟然真的覺得自己誤會了柳飄飄惹得太子厭棄了。

  柳玉芙抽抽搭搭的抹著眼淚,看向陸戟的眼神多了幾分小心翼翼的討好。

  “對不起表哥,我一時鬼迷心竅。我以為你喜歡柳飄飄原來不是這樣的。”

  陸戟并不理會她,他眼見著柳飄飄雙眉緊蹙,蒼白的唇哆嗦著。臉上紅一塊白一塊都是柳玉芙燙出來的。

  柳飄飄轉(zhuǎn)頭,剛好對上陸戟關(guān)切的眼神。不知為何她心頭突兀地一跳。隨即低下頭去。抬手遮住了臉上那些不太好看的痕跡。

  喉頭微微滑動,陸戟聽見自己的聲音壓抑了些許磅礴的怒氣。

  “臉對于一個姑娘來說多重要。你怎么能用熱水潑了。要是有個好歹該怎么辦!”

  柳玉芙怔住了,她呆呆地看著柳飄飄、對方的額頭通紅,下巴也是紅的。似乎起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小水泡,似乎真的要破相了。

  “我不是故意的!”

  沒有人說話,柳玉在這樣沉默的氣氛里無措的不住哭泣。有那么一剎那她好像突然明白了柳飄飄孤立無援的窘迫。但下一秒她又無端怨恨起來,這一切都是柳飄飄的錯。如果她不去求助太子那么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場面。她就不會在眾人面前如同被拔了個精光一樣被審視,丟人現(xiàn)眼。

  柳玉芙攥緊了拳頭,屈辱感在她的胸腔肆意生長,她對柳飄飄的怨恨也到達(dá)了一個頂峰。

  恨不得把柳飄飄那張道貌岸然的臉?biāo)籂€。

  陸戟的本意是讓柳飄飄出一口惡氣,有他主持公道沒人能欺負(fù)她??墒橇h飄等了半晌卻只說了句:“三姐也不是故意的,這事就這么算了吧?!?p>  柳玉芙松了口氣,同時不得不屈辱地第一次對柳飄飄低頭。她羞恥得說不出話來。而柳飄飄就那么居高臨下用那張丑陋的臉注視著她。

  何等奇恥大辱啊,一個卑賤的妓子的女兒爬到了她頭上。

  陸戟坐在主座上,他就像是突然來了興趣研究起內(nèi)院里的家長里短。并且認(rèn)真嚴(yán)謹(jǐn),滴水不漏。

  “蘇曉病得這么重,家里一個重視的人都沒有嗎?”

  柳溫嵐首先把自己摘了個干凈。

  “我身子不好,多數(shù)時間自己的藥都顧不過來。也顯少出院子,為此和嫂嫂真就沒說過幾句話?!?p>  劉倩更是磕磕絆絆地說:“偌大的府邸都靠我一個人打理,難免不被忽略?!?p>  “哦”陸戟狹長的眸子半闔著,細(xì)細(xì)掃過了每個人,“那柳溫言呢,作為枕邊人總不至于發(fā)現(xiàn)不了自己的夫人快死了吧?!?p>  此時此刻,劉倩突然反應(yīng)過來。太子的到來不僅僅是要幫柳飄飄解釋,更是一種敲打。而這種敲打的來源是自己的兒子,那個紈绔柳溫言犯了某些不被容許的原則性錯誤。以至于一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陸戟借著這件事毫無準(zhǔn)備的全部宣泄了。

  劉倩察覺到自己聲音的顫抖,說出來的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溫言他在府衙?!?p>  事實證明,永遠(yuǎn)不要試圖欺騙一個帶著答案來質(zhì)問的人。果不其然,陸戟冷哼一聲,身側(cè)的常青立刻掏出考勤表來。柳溫言的的名字下一片空白,只偶爾畫了個圓圈,代表今日柳溫言當(dāng)值。

  “這件事還是交給舅父處理吧?!?p>  陸戟說完便拂袖離開,剛才還端坐著的劉倩此刻仿佛抽光了全身的力氣那樣癱坐在地。任由丫鬟們怎么攙扶也做不起來,她吩咐著心腹:“快,快請老爺回來!給我把那個逆子找回來!”

  柳飄飄傷得厲害,禾枝攙扶著也沒有辦法走路。

  她身上本就沒幾兩肉,幾乎每一下都打到了骨頭。蘇曉看著行動不便的柳飄飄直罵作孽。

  “長房里真是好狠的心,仗著自己主母的身份就動用私刑。五姑娘犯了哪門子錯要被她這樣對待,要我看剛才就該叫她把這十個板子分毫不差的換回來?!?p>  柳飄飄苦笑下:“何必呢。左右還是在府里,鬧那么僵叫別人看了笑話。”

  鈴兒也看不過眼,“命都沒了,哪里還怕笑話?!?p>  都是知根知底的人,禾枝將一枚月牙形的玉佩放在柳飄飄的手心里。

  “姑娘,這是太子讓我給你的,說是貼身之物?!?p>  旁邊的蘇曉擰起眉:“這是什么意思?”

  不等禾枝開口,柳飄飄便說:“這是時機(jī)成熟就會迎娶我的意思?!?p>  聞言,蘇曉不禁喜上眉梢:“五姑娘這是好事啊!”

  “聘書還沒下,這玉佩只會惹來禍端。再說殿下娶我也不一定是喜歡,無非是覺得娶我最省事?!?p>  “還能這樣?”蘇曉望著柳飄飄凝重的臉,覺得五姑娘還是挺有主意的,“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柳飄飄將玉佩放回禾枝手里。

  “要麻煩禾枝替我跑一趟了?!?p>  “姑娘說得什么話,什么叫麻煩?”

  那枚月牙配又回到了陸戟手里,他竟有一絲驚訝。拿著玉佩半晌沒有回神,陸戟聽見自己不可置信的聲音。

  “她不愿意?”

  常青湊了上來,幸災(zāi)樂禍樣:“天哪,我們殿下這是被拒絕了嗎?連貼身的玉佩都送了竟然還被退回,這女子也太大膽啦!”

  陸戟一個眼刀,嚇得常青噤聲。其實本就不奇怪,柳飄飄的性子本就是兔子一樣的謹(jǐn)慎。在板上釘釘之,她只會覺得這是禍端。

  可是柳飄飄不知道,這枚玉佩并不會被人認(rèn)出是太子的貼身之物,卻能夠讓她在整個云京橫著走。

  不過,既然柳飄飄覺得時機(jī)未到那就再等等。

  想到這,他吩咐常青備了些花膠燕窩等滋補(bǔ)之物送去柳府。畢竟那人傷得不輕,等到常侍衛(wèi)消磨了這半天你時光準(zhǔn)備享受下僅剩的休息時間時卻發(fā)現(xiàn)他的蓮子酒不見了。男人找遍的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那兩壺酒就是不翼而飛。

  “奇怪,東宮還能有賊不成?”

  奴才們找到柳溫言時那人早就爛醉如泥,癱在花娘的懷里醉醺醺的嘟囔。什么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污言穢語,哪一句傳到上頭去都要讓柳逸戎褪一層皮。

  家丁們不敢說什么,把大少爺從溫柔鄉(xiāng)里撈出來抬回了家。

  睡在冰冷的地板上,柳溫言面色潮紅。耐不住躁動的溫度在地上不住磨蹭。更是下流的摸向一旁丫鬟的羅群。嚇得小丫鬟尖叫,哭哭啼啼。

  劉倩本想勸勸柳逸戎,可柳溫言這副不成器的樣子讓她的話噎在喉嚨里。

  氣得不輕的柳逸戎親自提了一木桶水澆在柳溫言身上,見那人清醒了才取來鞭子啪一聲抽在柳溫言身上。

  這一下柳溫言徹底清醒,鞭子抽在背上留下一條血痕。柳溫言慘叫一聲,雙目欲裂直勾勾地看著柳逸戎,像是要生吞了他。

  “畜生,你那是什么眼神!你爹都不認(rèn)識了!”

  柳逸戎氣不打一處來,為此又狠狠給了柳溫言一鞭子。柳溫言吃不住在地上打滾求饒。

  “爹我錯了爹,我再也不喝酒了!”

  柳逸戎的氣仍沒消,隨手拿起邊上的杯子砸向柳溫言。

  “你個畜生,老子給你謀得官職你一天都不去,天天泡在脂粉堆里,有什么出息!”

  柳溫言用手指碰碰自己的傷口,疼得他直抽氣。七尺男兒的眼淚說下來就下來??藓恐骸岸际抢畲笕送醮笕思业墓友椅也缓镁芙^啊!”

  柳逸戎又扔過來一個杯子:“你是沒長嘴還是沒長腿,連跑都不會跑嗎?別人不讓你走,你當(dāng)我是傻的。下人們找到你時你的手還在那花娘懷里,別人逼迫就是這么逼迫的?”

  他走過去,連著踹了這個逆子數(shù)腳仍不解氣:“你個畜生,你娘子在家都快病死了,你是死的嗎,不知道替她請個大夫!”

  柳溫言耿直的脖子,滿眼的厭棄。

  “是那個賤人背后嚼舌根不是,我就知道她見不得我好,我非打死她不可!”

  柳逸戎聽了這話簡直不敢置信,他彎下腰來和柳溫言臉對著臉、對方心虛的縮了下脖子卻被柳逸戎一把抓住。另一只手掄圓了胳膊,使足了十二分的力氣。一個巴掌只打的柳溫言腦瓜子嗡嗡作響,半晌沒回過神來。

  “我們柳家什么時候出了你這種打女人的廢物?”

  “你把蘇家當(dāng)什么?人家是皇商,宮里是有二皇子當(dāng)靠山的。你現(xiàn)在與人家生了嫌隙,叫太子怎么看我們家,蠢貨一個!”

  柳溫言捂著臉:“兒臣知錯了?!?p>  柳逸戎已經(jīng)不想跟他廢話,讓下人把他拖進(jìn)祠堂。

  “跪個三天三夜再說?!?p>  恰好這時下人來報,太子送了一堆東西給五姑娘。

  劉倩觀察著柳逸戎的臉色,見對方心情平穩(wěn)了些便憂心忡忡地開口:“這么一來二去的恐怕太子與五姑娘的關(guān)系日益親近了。那咱們玉芙怎么辦?”

  柳逸戎別過臉,有些奇怪的看了劉倩一眼。

  “玉芙是我的女兒,飄飄就不是了?”

  今個是怎么了,往常柳逸戎是不會把柳飄飄放在眼里的。

  劉倩忐忑地開口:“她一個妓子生得,到底低賤了些,配不上太子?!?p>  “配不上,怎么配不上?”柳逸戎睜圓了眼,“先祖曾跟著太祖皇帝征戰(zhàn)天下,沒有我們柳家還沒有他陸氏皇族呢,怎么就配不上了。再說,把飄飄過繼到你名下不就好了?!?p>  劉倩一時不知所言,只能說:“那玉芙?!?p>  “不要再提玉芙了!對自家姐妹動用私刑,潑熱水,是不是今天太子不來你們要把飄飄活活打死!”

  他厭惡的看著劉倩:“你養(yǎng)出來的好女兒好兒子,她做出這樣的事還指望做太子妃。賢良淑德她占了哪一個,你就祈禱佛祖保佑吧,太子還沒有厭棄我們家。那個孽種給我惹得麻煩還不夠多嗎?連個奉車都尉都做不好,咱們一家遲早毀在他手里!”

  劉倩望著憤怒離去的丈夫悲涼不已,一轉(zhuǎn)頭卻看見柳玉芙躲在屏風(fēng)后面。早已哭紅了雙眼。她撲倒在劉倩懷里脆弱得像個嬰孩。

  “母親,殿下真的厭棄我了嗎?”

  “怎么會呢?!眲①粨崦褴饺缙俚拈L發(fā),堅定了內(nèi)心的想法,“娘跟你保證,太子妃之位一定是你的。”

  柳玉芙在母親懷里終于感覺到了一點溫暖與安心,她乖巧的看向劉倩。

  “我就知道母親是最疼我的,可是殿下好像很喜歡柳飄飄怎么辦?”

  劉倩嘆了口氣:“她也到了嫁人的年紀(j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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