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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落魄庶女嫁給了清冷太子

  柳飄飄看鈴兒那樣焦急,心底愈發(fā)沉重。她哆嗦著嘴唇,聽見自己的聲音顫成了一條線。

  “大夫人找我什么事?”

  鈴兒搖搖頭:“我也不知,五姑娘你還是快些回去吧,若是讓大夫人等急了不知道怎么責罰你呢?!?p>  柳飄飄咽了口口水,心氣順了些才問:“父親在家嗎?”

  鈴兒還是搖頭:“老爺昨日去楊大人府上,還沒回來呢?!?p>  柳飄飄扭面看向柜臺,禾枝還在忙碌不知這邊發(fā)生什么事了。只是柳飄飄的面色不好,她也焦心起來。柳飄飄卻對她搖搖頭,只說:“我回家一趟,你把鋪子看好?!?p>  她正要跟鈴兒走,又見常青顛顛跑來。今個他輪休,早說好要來捧柳飄飄的場子怎么到了地方卻見柳飄飄急匆匆地。攥著個丫頭的手,風一樣往柳府趕。碰見自己,也只是手指了指酒鋪。面上倒是掛著笑,只是看著不那么真切。

  “常侍衛(wèi),酒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在禾枝那。我還有些事,招待不周了?!?p>  看她急成那樣,是真有急事。常青不禁佩服起柳飄飄,急成那樣還能抽空出來跟他說話。瞧瞧,兩腿倒騰的都要生風了。

  到了柜臺那,禾枝也是滿臉的焦躁??匆姵G啾銖木乒裆先〕隽h飄特意吩咐留給對方的蓮子酒。

  “常侍衛(wèi),這是特意給你準備的。新品,蓮子酒,聽說可爽口了?!?p>  常青看禾枝咧著嘴,眉毛卻耷拉下來。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樣子看得常青心里發(fā)毛。

  他擺擺手:“你快別笑了,怪膈應人的?!?p>  禾枝不笑了,常青胳膊肘撐在柜臺上。自來熟地撈過盤子里的小點心,他還沒吃早飯呢,肚子還真有點受不了。

  常青一邊嚼著糕點一邊問:“你們小姐干嘛去了,那么著急?”

  禾枝跺腳,擔心地眉毛都擰起來。

  “我也不知道,鈴兒那丫頭來把人叫走了。什么也不說,只叫我把鋪子看好,真是急死人了?!?p>  常青哦了一聲:“真有什么事你去也幫不上忙啊?!?p>  聞言,禾枝有些無語,對著常青翻了個白眼:“就是什么幫不上我還能姑娘挨幾板子呢?!?p>  常青豎起大拇指:“忠仆?!?p>  他支著牙:“還能為什么。昨個你們姑娘上東宮被人瞧見了唄,不是說太子妃很有可能是三小姐嗎。她能不氣嗎,這會子找五姑娘興師問罪唄?!?p>  禾枝有種找到了主心骨的感覺:“那怎么辦?”

  這下子輪到常青翻白眼了,“還能怎么辦。去找殿下唄?!?p>  常青說罷,將桌子上的糕點一股腦吞了個干凈。肚子里有食了干活才有力氣,不然他可不愿意休沐的日子還要去伺候太子。禾枝及時遞上一杯水,等常青解了渴才催促他:“常侍衛(wèi),咱們可以出發(fā)了嗎?”

  常青抹抹嘴,道:“走吧?!?p>  其實他本就不敢怠慢,畢竟那位可是親口說過是想娶柳飄飄的,雖然不知道聘書什么時候下來,但柳飄飄儼然成了半個主子。

  他湊近了禾枝:“偷偷告訴你個秘密?!?p>  禾枝附耳過去,“什么?!?p>  “太子殿下很喜歡你們姑娘?!?p>  禾枝瞪大了眼睛,“這是什么意思?”

  常青看她這個傻樣就覺得可笑,不由得哼哼。

  “還不明白嗎,就是你們姑娘最次得是個良娣。若是造化大些,做個太子妃也不是不可能?!?p>  禾枝嚇了一跳,低下頭來:“這話可不能亂說?!?p>  “誰亂說了,殿下親口說的?!?p>  禾枝不說話了,她心里亂得緊。一方面是替柳飄飄開心。如果真的被太子看上,那么這么多年就總算熬出頭來。一方面又擔心那是個龍?zhí)痘⒀?,柳飄飄能否招架地住。她深深看了常青一眼,“但愿如此吧?!?p>  柳飄飄剛進內(nèi)廳就接了柳玉芙一個耳光。打得她腦瓜子嗡嗡作響。還沒反應過來,柳玉芙又是一腳,恰好踹在柳飄飄膝蓋上,她腿一軟跌坐在地。即便如此,柳飄飄也不敢哭。她爬起來跪得端端正正,直視著劉倩問道:“女兒不知犯了什么錯?!?p>  柳玉芙見她這副樣子,氣得跳腳。拉著劉倩的衣袖哭訴。

  “母親,你看她半點不知錯的樣子,簡直沒臉沒皮!”

  劉倩穩(wěn)著柳玉芙,輕拍她的手背算是安撫。而后看向柳飄飄厲聲道:“你做了什么還不自己招了,非要我當面說出來嗎?”

  柳飄飄咬死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錯,柳玉芙見她這樣氣不打一處來。風風火火地沖上去將柳飄飄推到在地。

  “浪蹄子,勾引太子。你知不知道,父親已說過了,太子妃是我的!”

  柳飄飄被她推搡著,頭上的發(fā)簪掉了。頭發(fā)散亂下來,看得劉倩心慌。她這樣子倒是像極了她早死的娘,看到這,劉倩不禁冷哼:“倒是與你娘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慣會勾引人?!?p>  柳飄飄的眼淚吧在眼眶里打轉,說她就是了,做什么扯她娘。她這輩子沒見過娘親一面,連副畫像都不曾有。

  “我娘沒有勾引人?!?p>  柳飄飄反駁,聲音很小。劉倩沒有聽清,柳玉芙也沒聽清。只有柳溫嵐聽清了。

  她走到柳飄飄面前蹲下來,拿出帕子托起柳飄飄的手來。剛才那個跟頭,柳飄飄的手蹭在地上破了皮。這會子滲出血來,柳溫嵐的帕子一碰鉆心的疼。

  可她這個舉動實在叫柳飄飄心里一暖,于是搖搖頭道:“沒事的二姐,我不疼。”

  柳溫嵐仔細替柳飄飄擦著手,看似耐心的勸慰她。

  “你還是不要瞞了,你與太子到底怎么回事?你也知道母親的脾氣,若是不說,她饒不了你?!?p>  柳溫嵐貌似擔心的皺起眉頭,一句話堵死了柳飄飄撒謊的可能。

  “奴才們都看見了,你進了東宮??煲粋€時辰才出來?!绷鴾貚固岣吡寺曇?,殿下豐神俊朗,你愛慕他也是情有可原。大可與父親說,叫他為你某個好出路。怎可私相授受,丟了柳家的臉面,也丟了你自己的清白?!?p>  這話說得太重,柳飄飄一下子白了臉,只顧著搖頭:“我不是,我和殿下清清白白什么都沒有!”

  “那你去東宮干什么呢?”

  “我......”柳飄飄說不出話來。

  柳溫嵐的帕子在她手心重重擦了下,痛得柳飄飄一個哆嗦。見對方不說,柳飄飄在紅玉的攙扶下站起身子走到劉倩面前。她搖搖頭,似乎是不忍再看柳飄飄,只是說:“若父親知道,一定會怪罪母親沒有教導好妹妹?!?p>  柳玉芙嗆聲:“她自己不要臉,管母親什么事?”

  “話雖這么說?!绷鴾貚箲n心忡忡道,“若太子真和飄飄有什么,你又該怎么辦呢?”

  聽聞這話,柳玉芙紅了眼眶。柳飄飄剛爬起來又被她一腳踹翻在地柳玉芙拿過桌上的杯子茶盞一股腦扔在柳飄飄身上。那杯子里還有熱水,燙得柳飄飄裸露在外的肌膚通紅一片。

  柳玉芙一邊打一邊罵:“你個不要臉的小浪蹄子,勾引殿下,我打死你!”

  柳飄飄忍無可忍,反嘴道:“我犯得哪門子罪,你與太子的婚事板上釘釘了嗎。難不成一點動靜沒有就下了聘書來?”

  “你!”柳玉芙瞪大了眼,“你長本事了還敢頂嘴!”

  “母親,她這般頑劣,你還要放過她嗎?就算我與殿下還沒有下聘,你就能平白無故去一個外男門上了嗎!”

  柳飄飄護著自己,她干脆不跪了,站起來對著柳玉芙。壓迫感頓生,柳玉芙一時間竟有些喘不過氣。

  “你無憑無據(jù)亂說什么,我下了拜帖的!”

  “這下好了,”柳溫嵐道,“你承認了,說罷,去東宮是為了什么?”

  柳飄飄冷笑:“沒什么事就不能去了嗎,你們?nèi)羰怯幸蓡柸フ埖钕聛韺χ虐??!?p>  原來柳飄飄不鵪鶉了是這個樣子的,柳溫嵐仍是微笑,看樣子。她們姐妹里柳飄飄才是最有手段的一個,不生不響就搭上了太子。

  柳溫嵐沉吟片刻叫住了暴怒中的柳玉芙,“好了玉芙,飄飄說得沒錯,你與太子的事本就是八字還沒一撇呢?!?p>  柳玉芙淚眼汪汪的看向劉倩:“母親?!?p>  后者也只能安慰她:“沒事的,皇后娘娘說了,太子妃一定是我們家的。除了你還能是誰呢?”

  此時此刻的柳溫嵐突然很想問問劉倩,自己難道不是她的女兒,憑什么有好處就得是柳玉芙的呢??上У阶詈笏彩裁炊紱]說,她身子不好,而動怒最傷氣血。所以她只是淡淡的提醒了劉倩。

  “此事關乎兩家顏面,母親還是問清楚了的好。我們家成了笑話不要緊,若是皇室成了笑話,這事可就大了?!?p>  “還是溫嵐想得周到?!眲①豢滟澲?,吩咐兩個女眷進屋,“事關皇家顏面不可馬虎,今日你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p>  兩個丫鬟搬進張長凳子進來,柳飄飄趴在凳子上。丫鬟們一邊一個站好了,手里拿著一寸厚的板子,交替著打在柳飄飄的身上。

  柳溫嵐見不得這種鬼哭狼嚎的場景,眼見著柳飄飄幾乎咬碎了一口貝齒,她也不忍心再看。本想回屋,前廳突然報太子登門。柳溫嵐駐足,索性再看一會。

  太子登門,劉倩哪里還敢用私刑,趕緊把人放下來。饒是如此,柳飄飄也遭了十個板子。疼得冷汗琳琳,水里撈出來一樣大口喘著粗氣。

  她眼見太子進了門,冷靜自持的眉眼染上一層薄怒。聲音壓得很低,藏著股催山倒海的不悅。

  “孤是什么臟東西嗎,孤只是邀五姑娘品茗就要遭這樣的責罰,尊夫人是瞧不起孤嗎?”

  一連串的疑問砸的劉倩措手不及,她誠惶誠恐的拜倒了。

  “奴婢不敢?!?p>  陸戟的冷眼掃來,他并說話,只是輕輕哼了一聲就足夠滿屋子的人揣摩了。

  禾枝慌忙扶起柳飄飄,見她額頭通紅一片,手也破了。更是因為受了板子站立不得,心疼的直掉眼淚,

  “但凡我在身邊,定不能叫姑娘挨這一遭??!”

  柳飄飄朝她笑笑,艱難地站起身子朝陸戟行禮。

  “殿下?!?p>  陸戟走近她,清冽的雪柳香沁入心脾叫柳飄飄混沌的頭腦驟然清明。她聽見陸戟低低的聲音,透著股難以察覺的心疼。,

  “疼嗎?”

  柳飄飄搖搖頭:“不礙事的殿下,只是讓您跑了一趟?!?p>  “我本來就找舅舅有事。”

  柳飄飄哦了一聲,原來陸戟也挺會說謊的。

  那人走到主座,穩(wěn)穩(wěn)坐定了。

  “不是都好奇五姑娘去東宮干了什么嘛,孤跟你們仔細說說?!?p>  柳玉芙臉上還掛著淚珠,可憐兮兮的抬起頭來叫了聲:“表哥?!?p>  陸戟嗎,沒看她,只是說:“玉芙還是刁蠻了些?!?p>  一句話嚇得柳玉芙低下頭咬著唇不敢再說什么了。反倒是柳溫嵐不卑不亢的,她提著茶壺為陸戟倒上茶,掛著不卑不亢的笑容。

  “飄飄畢竟是個女孩子,這種事不問清楚,也有損她的清白。若是日后傳出閑話來,別人該說我們教女無方,也有礙殿下的威儀?!?p>  “那該怎么辦才好,若不是舅母掌家無方也不至于五姑娘登門造訪?!?p>  柳溫嵐的笑有些掛不住了,“這是怎么回事?”

  她轉頭,便見鈴兒攙著病弱的蘇曉出現(xiàn)。只用了一副藥,雖說有些好轉,蘇曉的臉色仍舊不大好。

  此時她一一行了禮,就跪下哭訴起來。

  “都是我不好,若不是五姑娘可憐我也不至于為了我的病東奔西走?!?p>  劉倩望著憔悴地兒媳,不知蘇曉是什么時候和柳飄飄勾搭上的。

  眼看著太子都來主持公道了,柳飄飄干脆和蘇曉哭作一團。

  反正已經(jīng)丟臉了不如丟個干凈。

  “是我看嫂子的病總是不好,街上那些個庸醫(yī)又看不出名堂來才自作主張的?!?p>  蘇曉更是哭得傷心,不多時就濕了一張帕子。

  “都是我不好,不敢叨擾母親卻叫五姑娘費心了。五姑娘為了我尋了名家,用全身積蓄換了副畫。知道殿下喜愛收集詩詞字畫,為此以物換物得了朵雪蓮治我的病。怎知連累五姑娘平白受了頓打,早知如此,我不如病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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