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不安定的湯霄（3）

　　【當我在這天晚上跟著夏希羽回到住處的時候，夏希羽竟然當著其他人的面用雙臂分別摟著我和雷雯婷。

　　更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其他人竟然完全當做無事發(fā)生，我甚至能從沈涵曦的眼中看到一絲喜悅。

　　此時，我基本確定夏希羽和沈涵曦之間，真的只存在一般意義上的友情，他們之間最多只是終身好友。

　　——湯霄，1982.10.4】

　　1982年10月4日晚上七點，夏希羽一行人都先后吃完了晚餐。

　　夏希羽與湯霄和雷雯婷一起回到夏希羽的臥室后，湯霄對剛剛在餐廳里的事有些不解：“希羽，你在其它人面前對我們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夏希羽有些困惑：“怎么，湯霄同志，你今天下午求著要躺到我懷里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哦~”

　　湯霄立刻陷入了教科書級的臉紅狀態(tài)。

　　“好了，我接下來就不跟你們開玩笑了，說些正事?！?p>　　不得不忍住笑聲的夏希羽用這句話，把之前的事蓋過去之后，向湯霄問道：“最新的進展如何了？”

　　“目前正在做全面調(diào)查。全面行動的話，恐怕要一到兩周之后?！?p>　　“比我預估的快了不少，看來在我們提供了足夠的證據(jù)之后，也對這次涉及上萬人、幾十個縣級單位的事給出了足夠的重視。如果這種國際級的騙局放到我頭上，我還可以解決。但放到其他人身上，真的就不好說了。雷姐，你家人用不了多久就有結(jié)果了，希望他們不要被進一步的教唆?！?p>　　面對夏希羽的安慰，雷雯婷一時間也有些傷感：“但愿如此。我現(xiàn)在終于明白，我們研究所的情報系統(tǒng)與老單位的相比是多大的差距，以及情報與翻譯組那么多人的原因絕不只是提供翻譯而已了。”

　　“你能想到這點就好，明年高考好好努力，爭取一次考上?！?p>　　“謝謝所長。”

　　雷雯婷忽然落淚，讓夏希羽有些擔心她的狀態(tài)，但她只是靠在夏希羽的身上，默默地啜泣著。

　　“湯霄啊，你看，我的作用還是不小的嘛……你明天早上再來找我吧，我今晚和她好好聊聊。”

　　“嗯，那么，我先回房間了，明天見?！?p>　　見夏希羽點頭，湯霄竟是親了夏希羽的右臉頰一口后，才緩緩離開房間。

　　于是，趁著雷雯婷無暇他顧，夏希羽立刻看向修改器的提示，接著對雷雯婷說道：“雷姐，你愿意以后一直留在研究所工作嗎？我是說認真的——愿意來我們這里的司機要么年齡太大，要么有其他不良習慣?！?p>　　“如果你離開研究所的話，除了偶爾可以兼職的瓦格納和星悅之外，我在國內(nèi)一時間還真找不到合適人選。所以，我希望你多留幾年——漲工資也好，提升待遇也好，只要你愿意留在這里，都可以談。”

　　“非常愿意！經(jīng)過這次的事之后，我真的不想離開研究所了。如果再出一次這樣的事，恐怕不會有第二個地方能保護我。所長，趁著其他人不在，你能和我接吻嗎？”

　　夏希羽竟是嘆了口氣，隨后搖了搖頭：“果然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了，我就這么受女生歡迎嗎？”

　　沉默了好一會后，他才補充道：“我先跟你說清楚，研究所里有些秘密是你決定跟著我并留在研究所之后才能告訴你的，如果你退出研究所或者選擇離開我們的話，你和你的直系親屬將永遠不能進研究所，勞動法不一定能百分之百的保護你……”

　　“唔……”

　　早就已經(jīng)有了打算的雷雯婷根本不讓夏希羽把話說完，夏希羽也不得不按照原計劃在確認對方的一切情感都是真的之后，對雷雯婷實施“科研秘書化”決議。

　　雷雯婷先是暈了過去，過了好幾分鐘后才逐漸醒了過來。

　　“原來所長是這么知道那么多事的……科幻世界就在我身邊啊，所長~”

　　夏希羽驚訝地發(fā)現(xiàn)雷雯婷的神態(tài)與之前完全不同，甚至是近乎一百八十度的反轉(zhuǎn)。

　　就在此時，湯霄忽然闖了進來。

　　“雷……雷大姐……”

　　雷雯婷一改過去的姿態(tài)，反而主動上前，雙手握住湯霄的右手：“哎呀，湯霄，你之前不是說所長是怎么看待你的，我?guī)湍銌柍鰜砹恕，F(xiàn)在我可以給你答復了：你對所長的想法也和我差不多，如果你想知道所長的更多秘密的話，躺在床上就行?！?p>　　于是，早就心動不已的湯霄在反手把門鎖上之后，竟也毫不猶豫地接受了雷雯婷的建議，選擇躺在了床上。

　　經(jīng)過了同樣的過程后，湯霄在醒來之后竟然開始與雷雯婷打了起來。

　　雖然只是象征性的廝打，但直到半分鐘后，兩人才停止動手。

　　“你們倆……唉，你們兩個小家伙用的點數(shù)卻不少。除了緊急儲備之外，現(xiàn)在的獨立科研點數(shù)已經(jīng)基本用完?！?p>　　“按照最新的加點規(guī)則，自從淺野在我這里讀完了博士一年級后，以后要讓其他人入伙的話，要等我或者從我這里畢業(yè)的研究生發(fā)論文出來，才有新的點數(shù)可用。只能說，你們倆的壞習慣太少了，尤其是湯霄，根本沒有可以被扣的點數(shù)。”

　　聽完夏希羽的解釋后，湯霄追問道：“真的嗎？”

　　“嗯。雷姐也只有‘水逆1’這一個極其微弱的、運氣方面的負面補正。如果是我那個世界的人，恐怕負面點數(shù)和正面點數(shù)加在一起就不好說了?！?p>　　聽完第一句話，湯霄忍不住哈哈大笑，直到夏希羽解釋完畢之后，她才對夏希羽問道：“哈哈哈……簡單來說，就是雷姐在抽獎時，臉黑了那么一點點，對吧？”

　　“對，就是這樣，但在科學領域，只要不從事生物和醫(yī)學等少數(shù)學科的科研工作，這點運氣差距根本沒有現(xiàn)實意義。你們剛到我這里來時都有不同程度的營養(yǎng)不良，也早就解除了。”

　　雷雯婷這才放下了心：“那就好。”

　　“那么，今晚你們倆是一起在我這里過夜，還是你們之中的一人留在這里？”

　　面對夏希羽的問題，兩女相視一笑，隨后湯霄對夏希羽答道：“嗯……雷姐一個人留在這里吧。我還要隨時接電報，明天早飯結(jié)束后再過來?！?p>　　于是，房間里再次只剩下了夏希羽和雷雯婷兩人。

　　“雷姐，現(xiàn)在感覺如何？”

　　“和其他姐妹們新加入時一樣，前所未有的好。所長，你剛剛是不是被我給嚇到了？”

　　“確實有一點，我沒想到你竟然有這樣的一面。與你手上的老繭并不相稱?！?p>　　雷雯婷先是笑了一陣，隨后自嘲道：“不這樣的話，開車的日子很難受的。畢竟我開的車可不是您那會的車。我們國家目前的車可沒有什么自動檔，更沒有法國人送的那幾輛車上的助力泵【1】。假如讓成為駕駛員之前的我，碰到某天不得不開嘎斯或者拉達的不幸，我怕不是要郁悶死。”

　　“因此，我對能開上被當做法國給您的外交贈禮的車一事，感到十分榮幸。尤其是不久前國內(nèi)外的所有主要數(shù)學研究所都確認了所長的證明沒有任何問題之后，我就更能安心開著這些車了。不過，之前國內(nèi)有些人說您的成果作假，您在最近幾個月卻沒有處理……”

　　夏希羽先是默默地搖頭，隨后才不緊不慢地解釋道：“在我們出發(fā)前，我已經(jīng)留下后手。不過，這些只是開胃菜，之后華羅庚和關肇直那邊，甚至整個世界范圍內(nèi)還有至少一場隨時可能爆發(fā)的數(shù)學危機等著我們。除非我們一個七十多人的研究所能把現(xiàn)在的話語權(quán)乘以一千倍，否則，我們在不動用瓦格納的情況下，是沒有什么力量的。我們只是一個剛剛有國家級研究室的小單位而已。”

　　雷雯婷不再詢問，而是躺在夏希羽的身旁，期待他接下來的反應。

　　然而，兩人的沉默就這樣到了第二天清晨。

　　湯霄也沒有等到她想要的一切，她和雷雯婷于是帶著郁悶等到了7日下午。

　　這天下午兩點半，夏希羽從湯霄遞給他的一堆報紙和期刊（過刊）中隨手拿到了了一份《Chemical and Engineering News》【2】，直到他看到了關于蘇聯(lián)的消息，他才猛然把視線放到這篇時評文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