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憐看到戴蒙睜眼的一瞬間,表情微變,然后又恢復(fù)成友善的笑容。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的和諧。
如果沒有那兩只尖銳的獠牙就更好了。
“你好,我叫秦憐?!?p> 一只染著灰塵血跡的手伸過來,透過斑駁依稀還能見到那原本的白嫩。
戴蒙的頭皮有些發(fā)麻,但還是努力地保持著平靜,握住了秦憐的手:“戴蒙。”
他不著邊際地看了一眼秦憐突出嘴唇的兩顆利齒,下意識地就將她與自己之前遇到的那些血族比對了起來。
一抹寒光自戴蒙的眼中閃過,同時,他的手也微微攥緊了些。
突然,他愣了一下。
感受著掌心處的濕潤,戴蒙的眉頭微挑了一下。
血族們,應(yīng)該不會流汗吧。
它們是單純的冷血動物,即便身為超凡生物,也依然保持著最基本的自然法則。
似乎是感受到了戴蒙的疑惑,秦憐善解人意地用手指扒開自己的嘴角,然后將獠牙緩緩收回。
在戴蒙的眼前,一口人類的牙齒出現(xiàn)了。
“這是我的天賦,能將其他生物的某一部分與自己替換?!鼻貞z耐心地解釋道。
聞言,戴蒙心中頓時有了些歉意。
“抱歉?!彼p聲說道。
秦憐微微一笑,倒是大度道:“沒事,警戒心強點也很正常。”
然后,她不準備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直接轉(zhuǎn)頭看向倒在一旁的許晴黛,話鋒一轉(zhuǎn)道:“晴黛怎么樣了?”
戴蒙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急忙走到許晴黛的身邊,輕輕握住她的一只手,渾身靈感自掌心中涌出,如同涓涓細流一樣進入她的體內(nèi)。
“狀況很糟,主要是這些詛咒一直在侵蝕她的身體,”他皺著眉頭,感受著師姐體內(nèi)肆虐的詛咒,他以自己的靈感為橋梁,試圖將它們引入自己的體內(nèi)。
戴蒙準備以自己的生命尋找出治愈詛咒的方法。
他很清楚,筆記會以一種難以想象的方式阻止他的死亡。
而這種方式,就是許晴黛的一線生機!
不遠處,秦憐見戴蒙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許晴帶身上,便松了口氣。
它望向石磚壘成的窗戶,看著外面的血月。
“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清晨吧?!?p> 秦憐呢喃道。
血月是一種大型的“旗幟”,超凡生物們以此界定自己的領(lǐng)地,但“旗幟”是不會對整個世界的時間造成影響的。
少女看了一眼焦急的戴蒙,然后視線聚焦便透過了無數(shù)的阻礙,看到了那盛滿了朝露的半朵玫瑰。
“運氣不錯?!彼呐氖终疲瑢⒛羌毭艿摹昂怪椤迸穆?,然后走向戴蒙。
如果可以,秦憐可不想現(xiàn)在就與戴蒙起沖突。
它還沒弄明白那座奇特的城堡到底是什么呢。
“奇怪?!?p> 許晴黛的身前,戴蒙收回了自己的全部靈感,盤膝坐在地上,神情疑惑。
詛咒沒有進入他的體內(nèi)。
他已經(jīng)盡力去試探詛咒了,可它們卻一反常態(tài)地極為懶惰,拒絕順著戴蒙的架起的靈感之橋進入他的體內(nèi)。
可就在幾分鐘前,它們還緊緊地咬著自己的靈感,絲毫沒有松口的意思……
“不對。”
戴蒙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幾分鐘前,那奇怪的詛咒也曾試圖進入自己的體內(nèi),那時候,戴蒙都準備切掉自己那部分的靈感了,可不知為何,在詛咒突破靈感的防護,進入到體內(nèi)的一瞬間,它們卻突然消失了。
正因如此他才能這么快蘇醒過來。
不過一睜眼看到秦憐的那一嘴獠牙,他嚇了一跳,驚愕之中,便把這件事給忘了。
“嗯……”
他盤著腿,腦中不斷回想著什么。
“狀況怎么樣了?”秦憐走了過來,輕聲詢問了一句。
待看到許晴黛的狀況后,它的臉色瞬間大變。
“你救不了她了?!?p> 秦憐上前仔細觀察著詛咒的擴散情況。
此刻,許晴黛的呼吸已經(jīng)從急促放得越來越平緩了。
這不是一個好兆頭,這說明了詛咒已經(jīng)入侵了她的全身,死亡距離她此時只差一線。
“她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p> 良久后,秦憐嘆了口氣,然后緩緩起身。
如果是作為德古拉來說,它有很多方法來救治許晴黛,可現(xiàn)在,它是秦憐,一片玫瑰花瓣而已。
“接受現(xiàn)實吧?!彼砬楸莸嘏呐拇髅傻募绨颍缓缶従徸呦蚝诎瞪钐?,似乎是不愿再見美麗的少女就此香消玉殞。
……
石門之外,轟擊聲不斷響起,堅固的石磚不斷被巨力擊碎,又被誰一腳踩成齏粉,導(dǎo)致灰塵滿天,和在不斷爆炸的詛咒粉塵之中,為詭異的畫卷平添了些高貴的色彩。
“吼!”
羊角惡魔低吼一聲,然后扭曲成三圈得羊角瞬間舒展開來,直接化作兩把堅不可摧的利劍,毫不猶豫地刺向德古拉那纖弱得身體!
“唉?!?p> 德古拉出聲嘆息,它望著將狹小空間完全擠占的羊角惡魔,深知對方是要借助著體型的優(yōu)勢讓它避無可避。
瞬間,兩柄羊角利劍抵達胸前,呼呼的破風(fēng)聲是它們即將刺穿德古拉胸膛的號角。
血族伯爵連連后退,突然,它的腳跟撞到了堅固的墻壁,傳出清脆的撞擊聲。
“吼!”
羊頭惡魔見狀直接加速奔跑了起來,它那巨大的雙蹄在地上砸出一個又一個巨大的孔洞,腳掌踏地的聲音猶如滾滾雷鳴!
趁他病,要他命!
它已經(jīng)受夠了德古拉這靈活的騰挪了,它必須要抓住機會,將這個卑劣的血族釘死在墻上!
“吼!吼!吼!”
羊頭惡魔的吼叫聲猶如機蓋下的引擎聲,而它頭頂?shù)膬杀蚪情L劍越來越快,剎那間,它們便以奔雷之勢準備刺入德古拉的身體了。
“砰!”
堅硬的羊頭直接撞碎了連坦克都無法轟碎的石壁,那鋒利的雙角猶如熱刀切黃油一般,沒有一絲阻塞感地插入了兩塊石磚之后。
“吼?”
并沒有想象中的實感,羊頭惡魔裂成三瓣的嘴巴發(fā)出了疑惑的聲音。
“真可悲,它們只給了你超凡生物的身份,卻沒給你作為惡魔的智慧?!?p> 無數(shù)蝙蝠分散在羊頭惡魔的周圍,然后自縫隙之中飛至它的身后,緩緩聚在一起,化為了那個血族伯爵,德古拉。
它搖晃著一杯紅酒,里面攙著某位不知名超凡者的鮮血。
輕抿一口后,德古拉看著羊頭惡魔怒不可遏地表情,笑得更燦爛了些。
“不太聰明的家伙,還是死……呃!”
德古拉的話還未說完,一支鋒銳無比的劍便穿透了它的胸膛。
“呃!呃!”
它的喉嚨被一拳轟碎,再也說不出話來。
在不遠處,羊頭惡魔舒展著帶血的尾巴,表情猙獰!
不愛動的倉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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