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趙欲為與周雪琪(中)

　　。

　　“買玉米咯“一個老頭推著小車過來。

　　“大爺，別喊了，我們沒錢。“

　　“沒錢怎么不早說!“

　　大爺撈出一個鹵雞蛋坐馬扎上吃。

　　“香，真香。孫子，來，吃蛋黃。“

　　一只小狗跑過來吃雞蛋黃。

　　“大爺，我做你孫子，能不能給我也吃一口?！?p>　　“我可沒你這么出息的孫子?！?p>　　“您孫子要是有我這么出息您也不用出來擺小攤?！?p>　　“年輕人，過來。“

　　楊新能走過去。大爺拿出一個雞蛋磕在楊新能腦袋上剝了皮。“來，皮蛋，吃!“

　　“大爺，我這都磕出響來了，怎么地也得得一苞米吧。“樣新能拿了一根玉米跑回去跟王春妮掰著吃。

　　老頭氣急敗壞“年輕人，坑蒙拐騙偷!我就不該帶皮蛋來，應(yīng)該帶松花蛋?！?p>　　“松花蛋是誰?“

　　“我兒子，一只大狗?！?p>　　楊新能吃飽了，坐在一邊逗狗。

　　“小姑娘，過來。“

　　王春妮過去。

　　“沒吃飽吧，來，吃個鹵雞腿，不要錢。“

　　“哼，老色鬼。“楊新能說道。

　　“你小子，看打!“

　　“大爺，我替你打他?！巴醮耗菽弥鴴咧阕反驐钚履?。

　　大爺看的咯咯笑。

　　“大爺笑了，我能吃個烤紅薯不?“

　　“哎，吃吧?！?p>　　楊新能拿起滾燙的紅薯，聽大爺講過去的故事。

　　“春妮，我倆吃了人大爺這么多東西。總不能拍拍屁股走人吧?！?p>　　“大爺，有啥能幫你的不?！?p>　　“唉，要說心愿，我也不是沒有。“

　　“還心愿，說吧，我盡量滿足你?！?p>　　“我跟我老伴是在長城認(rèn)識的，每年我倆都要去那兒。她走了，我腿腳不好，沒人陪我去，我來擺攤呀就是想跟人說說話?！?p>　　“楊新能，我倆帶大爺去吧?！?p>　　第二天，大爺穿上軍裝，軍大衣，在照鏡子。

　　“大爺，您這衣服真帥!倍兒精神!“

　　一行人來到長城。

　　“老家伙真能走，“楊新能喘粗氣“累死我了，沒有一口糧是白吃的，我得歇會兒。“

　　“就這么點(diǎn)路，你就蔫兒啦?“王春妮說。

　　“你倆吃了啥？咋那么能走?！?p>　　楊新能打開背包咕咕喝水。

　　老頭站在一處瞭望口看風(fēng)景，跟清潔工攀談。

　　“這老頭真有意思，不少老太太找他搭話?！?p>　　“說明大爺有魅力。“春妮說

　　“屁，那是他胸前那臺單反，他大衣上印的朝陽區(qū)西交民巷業(yè)主委員會紀(jì)念品的字樣，就一行走的人民幣?！?p>　　“大爺，別聊了，騙子多，我還真怕你上當(dāng)受騙。“楊新能小聲說。

　　一行人繼續(xù)爬

　　“大爺，待會兒吃漢堡去吧?！?p>　　“不行，不能被資本主義腐蝕!“

　　“這兒只有漢堡。除了漢堡只有奶茶?！?p>　　余暉下，仨人站奶茶店門口喝奶茶。

　　“小伙子，我說了不要奶，不要茶，不要珍珠，你怎么給我弄一杯這么甜的?！?p>　　“我也沒辦法，我又不是老板?！?p>　　“你給他一杯熱水?！?p>　　“30?！?p>　　大爺急了“你這不是搶嗎？“

　　“30就30，我給你報銷?！?p>　　“不行?！?p>　　“那你從虎門銷煙開始講吧?！?p>　　大爺開始講。

　　回到家。

　　“中國近代史終于講完了?！皸钚履芴稍谏嘲l(fā)上。

　　“我說1839年虎門銷煙……“

　　“你有完沒完!“楊新能崩潰

　　“我是有點(diǎn)啰嗦了。我給你講講別的吧?！?p>　　“啥?“

　　“女人?！?p>　　“呦，那我可不困了?！?p>　　 1955年。京師大學(xué)堂。

　　“雪琪，新排的話劇翡冷翠的秋天看了嗎?“

　　“怎么了?要考嗎？“

　　“你真是讀書讀傻了!男主角趙欲為可帥了。“

　　“噗——趙欲為帥?！?p>　　張雪琪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趙欲為，我覺得你不帥?！?p>　　趙欲為每次都是笑著說“我不帥，你象。“

　　室友問“下午的拔河比賽你去嗎？你張雪琪的威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p>　　張雪琪是個胖子，結(jié)實的胖子。

　　“我媽不讓我去。“

　　“哈哈哈，阿姨是擔(dān)心你找不到男朋友。“

　　張雪琪不說話，拿出一張合影。

　　“這就是我男朋友，趙欲為?！?p>　　路上，倆人手牽手。

　　“你看見沒?那個帥哥?！?p>　　“女孩有他兩個胖?！?p>　　“不止。“

　　“那女人肯定有錢?！?p>　　“趙欲為，全天下都知道你圖我錢，還錢。“

　　“全天下都知道你圖我色，你拿什么還?“

　　冰淇淋店。

　　“胖丫頭，又來啦，今天要什么口味的冰淇淋。“

　　“牛奶味、西瓜味。“

　　“你男朋友呢？“

　　“他減肥，不吃。“

　　兩個人去劇院看話劇。

　　“趙欲為，我熱?！?p>　　“散熱面積大，按理說應(yīng)該不熱呀?！?p>　　“我手熱，你老握我手，別跟姐玩兒這套，膩乎?！?p>　　“那我撒開，你回高老莊去吧，“

　　“你就貧吧?！?p>　　“前面的，別說話?！?p>　　“對不起。“趙欲為轉(zhuǎn)頭，忽然看見一臺照相機(jī)對準(zhǔn)了自己。

　　趙欲為試探性的離開，來到洗手間，那人并沒有跟來。

　　趙欲為在鏡子上畫了一個笑臉。

　　“趙欲為，你可錯過人親嘴兒了啊?！?p>　　“沒錯過別的就行?！?p>　　“你一張嘴就沒啥正經(jīng)話。“

　　散場了。

　　“趙欲為!你不要以為我沒看見你摸人姑娘大腿!你給我個交代!“張雪琪高聲嚷道。

　　“你聽我解釋!“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心虛!我跟你沒完。我扔鐵餅的，我今天跟你沒完“

　　張雪琪奪過一臺相機(jī)咖一聲捏碎了，“你對我的力量一無所知!“

　　“先生，對不起，我女朋友就這脾氣，多少錢我賠?！?p>　　那人匆匆離開。

　　來到劇院門口。

　　“趙欲為，我走南你走北，拜拜了?！?p>　　趙欲為走進(jìn)小巷，幾個轉(zhuǎn)彎就看到接頭人，兩個人在耳語。

　　趙欲為唱起日語歌，慢慢地走過去，兩個人趕緊分開。

　　趙欲為跟上其中一個人。

　　片刻后，趙欲為張雪琪碰面。

　　“我這邊解決了。“

　　“我也是?！?p>　　第二天，張雪琪在上美術(shù)課，所有人都在畫畫。。

　　“老師，我能過嘛？“

　　“你是我見過最沒有藝術(shù)天賦的人，老師要給你過天都不答應(yīng)?！?p>　　“老師，我也不想，我紅綠色盲呀?！?p>　　“你紅綠色盲跟素描有什么關(guān)系!“

　　“我真不會畫畫?！?p>　　下課了。

　　“豬，跟我去自習(xí)?！?p>　　“不愛去，大熱天兒的，宿舍一躺，小風(fēng)一吹，可舒服?！?p>　　“豬，晚上怎么樣?有你愛吃的蛋糕?！?p>　　“得嘞，晚上見?！?p>　　晚上，地下室。同學(xué)把門窗關(guān)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