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火光越來越近,李思彧也就加快了腳步。
可走得好好的,手上的刀卻又突然發(fā)作來氣,刀身一橫,就把李思彧拉到一個草叢里面,李思彧也是狠狠摔了一跤,更要發(fā)作怒罵。就聽到有交談聲由遠及近。
李思彧忙在草叢中躲好,刀依舊橫在胸前。
走來的是一個楚人和一個倭人。
楚人挺胸抬頭,趾高氣昂,而倭人則雙手在胸前握拳,彎腰婢膝。
“這次的事情你們做的不錯?!背苏f道。
“能為殿下辦事,是我們的榮幸,只是事成之后,貿(mào)易的事。”倭人笑嘻嘻地說道。
楚人白了他一眼,厲聲說道:“殿下一言九鼎,事成之后,河南道的楚倭貿(mào)易,全由你們接手。不過屆時你們可得把薩摩藩的倭人給料理干凈。”
倭人聽到這里,彎著的腰也站直了,忙保證說道:“殿下盡管放心,我們平生最愛做的事情,就是宰殺薩摩藩的倭狗。校尉辛苦了,這是一點小心意,還望校尉不要嫌棄?!?p> 說完倭人掏出一塊金子,塞進了楚人手里。
“你還挺懂事,那我就送到這里了。”楚人拿著金子,在手上顛了顛,分量很足,他很是滿意。
“哎呀,殿下,倭人,這都什么跟什么啊,還有,在經(jīng)略軍的折沖府聽到倭人說薩摩藩的倭人沒綁,這個倭人難道就是他所說的很變態(tài)的長生藩倭人?”
李思彧一邊搖著腦袋,一邊自言自語道。
“太復(fù)雜,太復(fù)雜了。要我說,這胡人,倭人,沒個好東西。真是煩人。尤其是胡阿德!”李思彧憤憤地說道:“唉,這是哪里啊,也不知道蔡施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李思彧望著天空發(fā)了會呆,等回過神來,又自言自語道:“這火光處估計是兇多吉少了。我還是別去了。找個好點的地方睡上一晚吧?,F(xiàn)在露宿荒島,還不如折沖府的牢房呢。”
“這胡狗,故意不來,定是算計好了?!崩钏紡稍诘厣媳г怪?p> “你個死沒良心的,胡阿德確實算計好了,但是他一切都是為了你好,要不然,你一個五行宗墊底的廢柴,憑什么幫經(jīng)略軍打敗倭寇和彭城王?!比斯ぶ悄芘吭诎肟眨p手托著下巴,看著李思彧說道:“不過也是奇怪,胡阿德也不是基佬,為何對你這么好。這大概就是你的命好吧。
人工智能說著,抬頭看了看一直懸在天上的無人機,胡阿德說了,無人機要絕對保證李思彧的安全。
“刀阿刀,你不是會發(fā)光發(fā)熱嗎?我現(xiàn)在很冷,你發(fā)點熱給我暖和暖和唄?!崩钏紡p手捧著刀說道。
“哼,就寵著你吧?!比斯ぶ悄茑街煺f了聲。隨后刀就騰空而起,在離李思彧一段距離的空中懸浮著,刀刃開始變紅,發(fā)熱。
“啊,乖刀刀,真是暖和啊,真是把乖刀?!崩钏紡f著,雙手抱在胸前拉了拉衣服,就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清晨,叫醒李思彧的不是第一縷陽光,也不是清脆的鳥兒歌聲。而是冰冷的刀身對自己無情地抽打。
啪的一聲,李思彧忙縮回自己的手,都被打出紅印子了。
“你這破刀,怎么跟胡阿德一樣蠻橫無理?!崩钏紡г怪?,但是又不能對它怎么樣。
“啊。都日上三竿了。應(yīng)該是最近太累了。”李思彧看了看太陽,發(fā)現(xiàn)自己一覺竟睡到了正午。
再看看那把刀就這樣立在自己跟前,刀身略微前傾,怎么看都像是在生氣的樣子。
“你個懶豬,抽打了好半天才醒。我差點就要一刀捅下去了?!比斯ぶ悄芑孟笤谝贿吿_埋怨李思彧。
不過李思彧自然是聽不到人工智能的抱怨,他對刀說道:“好刀,乖刀。送我離開這里,離開萊州吧?!?p> “你個沒良心的,半句不提還關(guān)在牢獄的胡阿德啊。”人工智能手叉腰罵道。
不過罵歸罵,還是要按照胡阿德的計劃往下走呢。
李思彧原地做了幾個拉伸動作,活動了下手腳。然后一把握住刀柄:“走吧,我準(zhǔn)備好了。”
誰料刀并沒有像預(yù)想的那樣帶自己飛起來,反而一道不是很強的電流,電得李思彧一下子松開了手。
“你干嘛?你這破刀,刀柄上還有針呢。戳手好疼。”李思彧甩了甩被電疼的手,罵道。
刀在空中畫了個圈,然后就橫在了李思彧的腳邊。
這個動作,像是一道閃電一下子擊中了李思彧的內(nèi)心。
“刀?你這是?”
李思彧很是感慨。自己一個修仙弟子。雖然實力很差,但是最基本的修仙弟子的尊嚴是要有的。這么些天來。自己都是握著刀柄在飛?;疽呀?jīng)忘記了。修仙弟子正確的飛行方式,應(yīng)該是御劍飛行啊。
“唉,刀兄,你確實給我上了一課。好,今天,我就御刀飛行?!?p> 李思彧說著,以一個很帥的姿勢跳到了刀刃上。
嗖的一下。刀一下子飛了出去,在原地留下了刀的殘影,和趴在地上的李思彧。
李思彧艱難地爬了起來,捏了捏自己下巴,幸虧沒有摔壞。
“你這壞刀,爛刀,狗刀!真是刀隨主人,跟胡阿德一樣壞?!崩钏紡牧伺纳砩系哪嗤粒骸昂?,胡狗做弄我,你也戲弄我是吧。小爺不陪你玩了。”
李思彧說著,隨便找了個方向就走。
剛走沒兩步,一腳踩在了刀刃上,差點摔跤。
“你這爛刀,好沒自尊,我們分道揚鑣了,你還來糾纏作甚!”李思彧怒聲罵道。
可是轉(zhuǎn)念想想,自己真要離開這座島,還得靠這把刀,總不能去找那幫不知道來歷,不知道目的的人吧。
“好,看你很真誠,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p> 李思彧說著,就要雙腳再次踩在刀刃上。
“不行。這御劍飛行,要下盤有力,我稍微彎點腰。主要靠核心發(fā)力,來連接上下身?!崩钏紡匝宰哉Z道。
人工智能幻象瞪大了眼睛,本來就大的眼睛,此時幾乎占據(jù)了半張臉:“乖乖,這李黑臀開竅了。竟然懂得用核心發(fā)力了。不錯,孺子可教也!”
李思彧彎著腰,躡手躡腳,鬼鬼祟祟地站在刀刃上。
果然,他剛站上去的那一剎那,刀就如同出膛的子彈一樣飛了出去。
這次李思彧早有準(zhǔn)備,竟站穩(wěn)了腳,但是也就是堅持了幾秒鐘,還是掉了下來。
“哈哈,哈哈哈!你這腌臜潑刀!小爺我這次站穩(wěn)了一會,再過一會,看小爺御你飛行十萬里!”李思彧說著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揉了揉屁股。
此時刀已經(jīng)很識相地又飛到李思彧的腳下。
“剛才的站姿還是有點問題,我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要能穩(wěn)住,至于站姿難看,那個無妨。可惜此刀太短,不然我直接趴在刀身上,也是可以的?!?p> 李思彧的這番自言自語,差點把人工智能幻象氣的吐血。好一個長相英俊,卻又十二分不在乎自己形象的李黑臀。
這次,李思彧的雙手幾乎都要碰到刀刃了,整個人就像個四肢行走的猩猩一樣,雖然不是很雅觀。但是確實比之前穩(wěn)了很多。
刀再次彈射起步。一下子飛了出去。
李思彧不理解,這把破刀為什么非要彈射起步,慢慢加速不好嗎。想來想去,只能想到的原因是,刀隨主人。
經(jīng)過幾次的努力,李思彧已經(jīng)掌握了訣竅。畢竟,他不是真的御刀飛行。他要做的只是站在刀刃上,不摔下來就行。對于第一個五行宗的修仙弟子,哪怕是李思彧這種吊車尾,經(jīng)過幾次練習(xí),基本上能飛得很穩(wěn)當(dāng)了。
飛刀帶著李思彧,在小島的上空自由飛翔的時候,李思彧的眼眶不禁有些濕潤了。誰能想到,五行宗的吊車尾,李思彧這個擺爛的廢物。竟然能遇到飛行,還飛得這么快,這么穩(wěn),這么久。雖然姿勢不是那么好看,但是李思彧從不在乎這些。
在空中,李思彧緩慢地站直身體,凌冽的風(fēng)吹在他臉上,讓他感覺有些不舒服,但是很快他就適應(yīng)了。
飛刀帶著他很快沿著小島飛了一圈。
“咦,那邊好多船在駛離小島啊?!崩钏紡粗h處的船隊身影,說道。
“那可不,人家彭城郡王就是在這休整一下,也沒打算在這里過年啊?!比斯ぶ悄茉诶钏紡磉呎f道。
“好了,乖刀,送我回去吧,我們離開這個破島。”李思彧低頭對刀說著。
刀不知道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李思彧說的話,轉(zhuǎn)身就朝著小島的中心位置飛去。
“唉,唉,反了!飛反了!”李思彧很是著急,卻又無計可施。
“我就知道你不懷好意,那邊有人,會被抓的!”
李思彧看了看腳下,估計也就百十米高,自己皮糙肉厚,再加上卓越的輕功。問題應(yīng)該不大。經(jīng)過一小會的思想斗爭,李思彧終于鼓起勇氣,打算跳下去,可是這時候,刀卻已爬升高度。
“你這爛刀,比胡阿德還壞!”李思彧罵道。
“你這笨貨,我們是為你好!”人工智能在李思彧身邊,一邊罵著,一邊伸手狠狠地戳了戳李思彧的腦袋。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李思彧竟然感覺到腦袋上有些癢癢的,還伸手撓了撓。
“唉,事到如今,聽天由命吧?!?p> 這是李思彧的拿手絕活,擺爛。
沒多久,刀就帶著李思彧,飛到了昨晚有火光的地方。
李思彧落在地上,刀在他身邊飄著,此時的刀,比小狗還聽話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