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霜霜道:“地上共有十種兵器,雖然都是竹片做的模具,不過以我的專業(yè)水準也足夠看出你有幾斤幾兩了,你挨著一樣一樣試,直到選出你最順手的兵器?!?p> 唐蘊在地上撿起一把軟劍,用竹篾做成的劍身倒真有幾分蟬翼軟劍的感覺,雖然拿在手中輕盈無物,但實際用起來并不好操作,稍不注意就會反刺到自己。
唐蘊為難道:“干娘,我從來沒有用過軟劍,這要怎么試?”
陸霜霜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道:“朝這里試?!?p> 唐蘊一雙眼睛瞪得溜圓,趕緊搖了搖頭,“不…不敢?!?p> 陸霜霜鄙視道:“這有什么不敢的,難道你覺得自己還能傷到我不成?”
唐蘊點了點頭,說到:“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陸霜霜白了唐蘊一眼,“就你這樣的一百個我都不放在眼里,在我眼中你就是這個。”
陸霜霜囂張的朝唐蘊伸出一根小拇指。
唐蘊這小子是個屬炮仗的,一點就著,最經(jīng)不起激將法,陸霜霜總能精準無誤的直擊他的要害,三言兩語就讓他燃起了熊熊斗志。
唐蘊手中握著竹劍拉開架勢,一雙眼睛灼灼的盯著陸霜霜,大聲喊到:“干娘,拿命來吧!呀~~~”
唐蘊舉著劍刺去,那竹篾像一條靈蛇一般來回晃動,唐蘊根本控制不住,陸霜霜輕松側身讓過,手指夾住竹篾轉身一拉,竹篾受力反彈回去頓時在唐蘊后背抽出一條紅痕。
唐蘊疼的齜牙咧嘴,轉身猛的朝陸霜霜劈了過去,誰知用力過猛,竹篾又反抽了一道紅痕。
唐蘊扔下竹劍,連忙抱頭鼠竄,那竹篾胡刺亂竄根本控制不住,得虧是用竹子做的,若是真刀實劍,怕是今天自己就被戳出幾個窟窿了。
陸霜霜接了一招便判斷出唐蘊使武器時過于依賴小臂使勁兒,估計是從小練唐門暗器養(yǎng)成的習慣。
“選把短兵器,長劍不適合你?!?p> “哦?!?p> 唐蘊失落的又去那堆“武器”里翻找,他其實很喜歡長劍的,之前他爹送了他一把鑲滿寶石的劍,他愛不釋手,可是最后在逃命的途中需要銀子時就給當?shù)袅恕?p> 若是陸霜霜知道唐蘊心中所想,一定會罵他“華而不實”,那寶石亮晶晶的,估計還沒靠近就被別人發(fā)現(xiàn)了,還談什么近身。
唐蘊選了一把闊斧,斧頭用兩塊竹片銜接而成的,很有斧頭的模樣,但是沒有斧頭的重量,唐蘊揮舞起來虎虎生風,頓時覺得自己又行了。
“嘛呀呀呀呀~啊~”
唐蘊舉著斧頭就沖了過去,抬手一砍,陸霜霜身子往后一仰,抬腳就踢中唐蘊的腹部,直接一腳將人踹飛了出去。
唐蘊趴在地上哭哭唧唧,兩把竹斧當即就扔了。
陸霜霜嘆了口氣,自己太強她也很無奈。
陸霜霜問:“你沖就沖,你嘛呀呀呀呀嚎什么?”
唐蘊抽著鼻子說:“唱戲的不都是這樣喊嗎?”
陸霜霜當場無語。
“再換!”
唐蘊爬起來又去武器堆里搗騰,這次選了一把短刀,刀身與唐蘊小臂長度一致,唐蘊握住揮舞兩下,覺得與自己格外契合。
“干娘,這武器順手,你小心點!”
陸霜霜向他勾了勾手指,根本不放在眼里。
唐蘊反手握刀,向陸霜霜砍去,陸霜霜側身躲過,剛想給他一腳,唐蘊手腕翻轉,短刀轉回正手向陸霜霜刺去,陸霜霜側身避開刀鋒,唐蘊反向又是一刀。
陸霜霜挑了挑眉,沒想到這小崽子玩兒短刀能這么利索,這倒是意外之喜。
陸霜霜雙手背在身后,不停得躲避唐蘊的攻擊,她想看看他能將短刀運用到什么程度。
直到唐蘊揮刀揮得精疲力盡,還是連陸霜霜的一片衣角都沒有碰到,頹敗的倒在地上。
陸霜霜回廚房給他盛了一碗水喝下,然后等著他恢復體力。
唐蘊也很爭氣,沒有借這個機會偷懶取巧,休息了片刻就起來準備繼續(xù)。
陸霜霜道:“再換一個武器。”
唐蘊問:“短刀很順手,還需要換嗎?”
“自然,萬一有更順手的呢?!?p> 唐蘊一本正經(jīng)的點點頭,“說的也對,我這么聰明,萬一能十項全能呢!”
陸霜霜白了他一眼,“你莫不是對自己有什么誤解?”
唐蘊打著哈哈,誰讓短刀給了他自信,一不小心就爆了棚。
兩人這一測試就直接測到了天黑,陸霜霜看了看天色,才想起來還沒做晚飯,轉身對唐蘊說道:“把院子收拾干凈,我先去做飯了?!?p> 唐蘊一身破破爛爛,被揍得鼻青臉腫,趴在地上起不來,嘴里哼哼了兩句,算是回答了陸霜霜。
白瑾中途也是出來過一次的,險些被唐蘊的暗器射中,幸虧陸霜霜擋得及時。
他這小身板要是不小心挨上一下,估計得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所以白瑾一直在房間里待著看書,這會兒聽見院子里沒了動靜才敢出來看看。
院子里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竹片殘屑,白瑾十分好奇這兩人在院子里到底干了什么。
唐蘊在地上疼得嗔喚了兩聲,白瑾趕緊上前去將他扶了起來,看著身上到處是傷口的唐蘊,白瑾心疼不已,更有些埋怨陸霜霜下手太狠。
唐蘊站起身來就要去拿笤帚打掃院子,白瑾將他攔下。
“我先給你上點藥吧,院子待會兒再打掃?!?p> 唐蘊擺了擺手,嘴上挨了陸霜霜一竹片,現(xiàn)在又紅又腫,說話也不利索,齜牙咧嘴的說:“巴…巴用,偶先掃地,巴然……挨揍。”
白瑾那個心疼的都快滴出血了,哪兒有這樣打孩子的,這不是虐待嗎?
見唐蘊堅持要自己打掃,白瑾有些生氣的去了廚房想找陸霜霜談談,可剛跨進廚房就看見陸霜霜扒在窗口觀察唐蘊的情況,鍋里傳來一陣糊味。
白瑾急道:“菜糊了!”
“遭了遭了?!?p> 陸霜霜慌慌張張的加了一勺水進去,“嗤啦”一聲發(fā)出濃烈的煙霧。
陸霜霜咳嗽了兩聲,將菜趕緊倒出來,然后重新著手去做。
白瑾見狀也埋怨不起來,他知道陸霜霜心里也很關心唐蘊的狀況,只是她既做了嚴師,就無法再做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