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大多數(shù)人一開始也不信陸霜霜是陸陽的女兒,只是陸霜霜在人前表現(xiàn)得太好,對陸陽一口一個我爹,大家才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
這些年陸陽壞事做盡,沒少吃牢飯,用陸霜霜的話說,就是個人渣,他們在外人面前表現(xiàn)得像父女,實際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系罷了。
白瑾得知這一真相震驚得合不攏嘴,搞了半天自己的擔心都是瞎操心。
陸霜霜笑道:“所以下次那對婆媳再來,你直接給我揮棍子將人趕走就好?!?p> 白瑾乖乖的點了點頭。
陸家的陳老太和兒媳被陸霜霜趕出去的事兒不過一個下午就傳遍了村里,有人說陸霜霜鐵石心腸,自己的親奶奶都能說攆就攆。
也有人說陸霜霜干得漂亮,那陰奉陽違的陸家就不該對他們客氣。
這件事兒也不過在人們的茶余飯后抖出來說了兩三天,人們就漸漸拋于腦后了,因為不久永安縣就發(fā)生了一件更適合茶余飯后當作談資的事情。
陸霜霜手里只有三塊地,種了茄子、番茄和苦瓜,除了偶爾除除草、施施肥的也沒什么其他農(nóng)事兒需要做了。
比起其他家里都忙著插秧種水稻,陸霜霜顯得格外清閑。
推開院門,漫山遍野的油菜花開得格外燦爛,陸霜霜看著心情極好,拉著白瑾去山坡上賞花。
白瑾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油菜花的盛景,雖然沒有牡丹花雍容華貴、蘭花出塵高雅、梅花傲雪凌霜,但漫山野的的油菜花艷而不嬌,花香陣陣,也有其獨有的風采。
陸霜霜摘了一朵別在耳邊,仰頭問白瑾:“好看嗎?”
陸霜霜笑顏如花,讓白瑾心頭一跳,趕緊將視線轉(zhuǎn)移到別處,弱弱回了一句“好看。”
陸霜霜看著白瑾害羞的模樣,忍不住逗他,轉(zhuǎn)到他的正面,又問:“真的好看嗎?”
白瑾趕緊轉(zhuǎn)身,背對著陸霜霜,慌慌張張的向前走了兩步。
“真…真的好看?!?p> 陸霜霜起了心思要逗他,繞到他的面前窮追不舍。
“那你怎么都不看我?”
“我……”
白瑾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向后退了兩步,一著急腳下便踩空了,仰面倒了下去。
陸霜霜眼疾手快抓住他的右手,突然想到他右手還未痊愈又立刻不敢用力,便被白瑾帶著一起倒在了油菜花地里。
白瑾被陸霜霜壓在身下,兩人幾乎鼻尖碰著鼻尖,春風得意而來,攜帶著陣陣花香,一瞬間場面變得曖昧起來。
白瑾回想起之前跟陸霜霜那個淺嘗即止的吻,霎時一張臉漲得通紅。
陸霜霜看著他手足無措的模樣可愛的緊,翻身倒在被他倆壓平的油菜花上偷樂。
“你不會以為我又要對你做什么吧?”
白瑾一頓,明顯是被陸霜霜說中了心中想法,尷尬得恨不能轉(zhuǎn)身埋進土里。
陸霜霜一手枕著下巴,偏著頭看他,一本正經(jīng)道:“放心吧,我可不會對你做什么的,你還太小了?!?p> 陸霜霜湊近白瑾耳邊,小聲的說:“再等一兩年就不一定了?!?p> 白瑾一張臉霎時紅的快要滴血。
陸霜霜呵呵樂的像個傻子,枕著雙臂仰面看著藍天,惠風和暢,又有佳人在側,頓時有些昏昏欲睡。
白瑾見她不再逗樂,漲紅的臉慢慢消褪,轉(zhuǎn)頭看著她的側顏,溫柔嫻靜,歲月靜好,完全沒有平日的張揚。
正看得出神,白瑾覺得頭頂上一片陰影籠罩,一抬頭,剛好與陸明澤四目相對。
“你們在干嘛呢?”
陸明澤十分沒有眼力勁兒的打破這份唯美的寧靜。
白瑾尷尬的起身,支支吾吾的想解釋,他害怕陸明澤會胡思亂想些什么,可陸明澤就跟不開竅的木頭疙瘩一樣,臉上沒有絲毫異樣。
白瑾冷靜下來問道:“陸二公子是有什么事嗎?”
陸明澤看了正睡得香甜的陸霜霜一眼,見她絲毫沒有想理他的想法,便對白瑾說:“我就是來跟陸姑娘說,新買的木料今天可能到不了了。”
這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事,但陸明澤兩兄弟為人嚴謹,害怕陸霜霜誤會他們延長工期,所以專門跑了一趟。
白瑾道:“沒關系的,我們也不趕這一兩天,既然今天木料到不了,就讓大家早點下工吧?!?p> 陸明澤應下,替工匠們道了聲謝,但還是解釋道:“哎,要怪就怪那縣老爺,也不知道怎么跟江湖幫派扯上關系的,對人家唯命是從,直接將出縣城的路都給封了。”
江湖幫派?
陸霜霜睜開眼坐了起來,追問道:“什么江湖幫派?”
“我也不清楚呀,來傳話的小齊說的,個個身著黑金長衫,帶著青面獠牙的面具,手里都握著大刀,嚇人得很,封了縣城出口正抓唐門的人呢。”
陸霜霜臉色異常難看,眼里多了些異樣。
直到陸明澤走了,陸霜霜仍在油菜花地里坐著出神。
白瑾看出陸霜霜神情不對勁,蹲下身問到:“霜霜,出什么事了嗎?”
陸霜霜回過神來,朝他微微一笑,“沒事,我們先回去吧。”
“好。”
回去的路上陸霜霜已經(jīng)無心賞花,白瑾見她心不在焉的也沒了賞花的興致。
似乎從陸霜霜聽到陸明澤說“江湖幫派”開始,整個下午陸霜霜都是魂不守舍的樣子,甚至連午飯炒菜的口味都變得莫名其妙了起來。
白瑾知道陸霜霜心中有事,卻不知道怎么開口詢問,就像他也有很多不愿被人觸及的往事,白瑾也害怕會觸及到陸霜霜心底的秘密。
見陸霜霜來回第七次擦桌子時,白瑾是真忍不住了,一把握住她的手。
“霜霜,你去吧,我一個人在家沒事的。”
陸霜霜一驚,掙開白瑾的手繼續(xù)擦著桌子,慌慌張張開口:“去什么?。课夷膬阂膊蝗?。”
白瑾淺笑道:“我想吃縣里的蜜餞了,霜霜能幫我買一點回來嗎?”
陸霜霜抬頭看著白瑾,不發(fā)一語。
白瑾向來聰明,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的端倪,卻沒有點破。
良久,陸霜霜才默默放下手中的抹布,回了聲:
“好。”
陌繁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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