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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間行者之黑白森林

第七章 吞噬(六)

無間行者之黑白森林 美熙小姐 3982 2021-05-06 14:51:40

  覃若琳,一襲冷酷的黑發(fā)披在肩上,犀利的眼眸中透著絲絲的寒光,讓人不寒而栗。黑色的緊身風衣配著黑色的緊身褲,腳踩黑色的皮靴,無形之間讓人感到壓迫。

  “先把阿森帶走?!瘪袅照f完,古仔和阿成把邢沐森架了出去。

  見邢沐森被帶離這里,覃若琳才將目光停留在阿莞和阿翠身上,向她們兩個走過去。

  “我,我錯了,覃小姐,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阿莞見覃若琳滿身殺氣的向自己走過來,嚇得連連后退。

  覃若琳定住腳步,冷冷說道:“你挺有本事啊,居然給我的男人下迷藥?!瘪袅湛戳税⒋湟谎?,“她沒腦子也就算了,至于你,”覃若琳又將目光落回到阿莞身上:“我該夸你太聰明了呢,還是該說你聰明反被聰明誤?”

  覃若琳微微俯下身,眼睛直盯著阿莞,說道:“想當大嫂啊,可惜你有命爭來,沒命當啊。”說完,覃若琳眼眸里寒光一閃,對手下人吩咐道:“帶走!”

  “覃小姐饒命啊!”阿莞嚇得語無倫次,大喊饒命。

  覃若琳手下幾個馬仔薅著頭發(fā)扯著衣服把阿莞阿思兩人拖到了公寓的天臺上。

  ……

  原來,當邢沐森從club拿錢離開時,消息就已經(jīng)傳到覃若琳耳朵里。

  覃若琳安排人偷偷跟著邢沐森,并非是不信任他,只是邢沐森很少從公司拿錢,覃若琳擔心他會遇到什么麻煩,又不好和自己說,這才派人跟著他,沒想到,居然碰到阿莞幾個人給邢沐森下迷藥,想對他圖謀不軌。

  ……

  香灣的早春,風不免有些冷,很刺骨。

  阿莞身上只裹了一件單薄的睡衣,幾陣寒風吹來,吹透了她,清鼻涕都控制不住自動流了出來。

  阿莞和阿思抱在一起得瑟瑟發(fā)抖,她們直打哆嗦,內(nèi)心無比的恐懼,不知道覃若琳會把自己怎么樣。

  阿莞凍得上下牙直打架,磕磕巴巴的問道:“你,你想干什么?”

  覃若琳眉頭微皺,說道:“我這個人從來都不喜歡和人爭,因為敢和我爭的人,最后都消失了!”說完,她的嘴角上突然浮現(xiàn)一抹邪魅的笑容,她看著阿莞,把看得阿莞毛骨悚然,驚恐的瞪大雙眼,絕望的看著猶如死神一般的覃若琳。

  “把她給我扔下去?!币痪湓挘瑥鸟袅漳禽p起的紅唇中輸出。

  阿莞聽完,幾乎發(fā)狂的掙扎喊叫道:“不,我不想死!不要!”

  覃若琳兩個手下扯著阿莞的頭發(fā)把她拖到了天臺邊,阿莞的睡衣已經(jīng)被撕扯壞,她赤?裸著身體奮力反抗著,天臺之下,是無盡的深淵,她不想死。

  “覃小姐,您饒了我吧。我真知道錯了,我發(fā)誓,我再也不敢了?!卑⑤概^散發(fā),像一個發(fā)瘋的精神病人,跪在地上不停的給覃若琳磕頭,“只要不殺我,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不遠處的阿翠,已經(jīng)被嚇得癱軟在地,沒有自理能力了。她無聲的哭泣,不知道該怎么辦,難道自己也會被扔下樓嗎?她不敢想象,從30多層的樓摔下去,會是怎樣的結(jié)果。

  正在阿莞和阿思絕望之際,邢沐森突然出現(xiàn)在天臺上。

  “若琳,不要!”邢沐森的身體還是非常不舒服,古仔攙扶著他。

  “阿森,你沒事了?”覃若琳看到邢沐森,立刻過去,雙手捧起邢沐森的臉,“還是很燙,看來藥勁還沒散?!?p>  “我沒事,你不要為難她們了。”邢沐森說。

  見邢沐森為她們求情,覃若琳頓時臉色一變,指著阿莞說:“你知道她們想對你做什么?”覃若琳明顯是被激怒了,大聲說道:“她們想強?奸你啊!我的男人也敢碰,是她們自己找死!”

  邢沐森握住覃若琳的手,眼神里流露出懇求的目光,說道:“她們已經(jīng)得到教訓了,你放了她們吧?!?p>  覃若琳見邢沐森如此為兩個人求情,也不想和他爭吵下去,語氣一轉(zhuǎn),說道:“要我放了她們,可以?!瘪袅諏蛟诘厣系陌⑤刚f道:“只要你在上面走一圈,我就放了你?!闭f完,用手一指。

  阿莞順著覃若琳指的方向望去,那是天臺的石砌護欄,寬度還不如一只手掌。

  阿莞心想:她這是真的想放了我嗎?還不如直接殺了我!阿莞頭皮一陣發(fā)麻,直勾勾的盯著護欄。拼了!

  既然有一線生機,阿莞當然不會放棄。她把身上襤褸的睡衣緊了緊,小心翼翼的爬了上去。

  阿莞光著腳,踩在僅有自己腳掌寬的護欄上,不知道是被凍得還是嚇得,雙腿不聽使喚的顫抖著。

  她長開雙臂借此來保持身體的平衡。一步、兩步,她艱難的走著,此時的阿莞仿佛是一個體操運動員在進行平衡木比賽,一旦輸了,就必死無疑。

  阿翠瞪大眼睛望著阿莞,替她捏一把汗,心里默默給她加油。

  天臺的風很大,無情的北風呼呼地刮著阿莞的身體,好似無數(shù)把無形刀,插在身上。

  天臺上的電線桿抵擋不了,發(fā)出嗖嗖的呻?吟,阿莞也搖搖欲墜。

  她已經(jīng)走了大約十米的距離,可是要走一圈,真的可能嗎?阿莞使勁咬咬牙,“我可以的,我不想死!”她不敢看那黑洞洞的深淵,將目光都聚集在腳下那狹長的一條路上。

  突然,一陣旋風席卷而來,天臺上的一根電線桿因常年被雨水侵蝕腐朽,竟被大風攔腰斬斷,像覃若琳這邊倒來。

  “小心!”邢沐森立刻用身體將覃若琳互住,將她拉出很遠。

  “轟”的一聲,電線桿砸在了剛剛覃若琳所站的位置。

  然而,阿莞就沒有那么幸運了。

  瞬間被扯斷的天線形成了巨大的反彈力,向阿莞甩去,阿莞還來不及反應,身體就被天線打飛出去。她一聲凄厲的慘叫,慢慢消失在無盡的黑夜之中。

  一直蜷縮在角落的阿翠,瞪大眼睛張著嘴巴,她腦中一片空白,人都被嚇傻了。

  此時的覃若琳也從剛才的驚慌中回過神來,她看向阿翠,冷冷說道:“該你了!”

  阿翠聽完,本來慘白的臉上變得跟更加絕望。她哭著說道:“對不起,都是阿莞讓我做的,真的不關(guān)我事,你相信我!森哥!”阿翠語無倫次,那雙無辜的大眼睛此時此刻正在向邢沐森求助?!吧纾任?!”

  邢沐森眉頭緊鎖,如果說阿莞自己掉下去摔死,是她的命不好,那阿翠,一定不能讓她重蹈覆轍。

  邢沐森放低語氣對覃若琳說道:“放了她吧?!?p>  “放了她,憑什么?”覃若琳瞪著邢沐森說道:“就憑她是你第一個女人?那我算什么?”她真的生氣了,妒忌是一把刀,而這把刀,正插在覃若琳的心頭之上。她一想到邢沐森曾經(jīng)和另外一個女人有過肌膚之親,她就無比厭惡,甚至發(fā)狂。

  原本,她以為自己并不會介意,畢竟那是在她們認識之前,都已經(jīng)過去好多年了。而且混社會的男人,有誰會是冰清玉潔呢?這根本就不可能啊。

  這些道理覃若琳都非常明白,可事情真真正正落到自己身上時,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妒火。邢沐森是她的男人,是她今生唯一摯愛的男人,怎么可以讓別的女人覬覦、甚至玩弄?她要把所有碰過邢沐森的女人都撕碎。

  覃若琳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瞪著邢沐森,而邢沐森并沒有解釋,也是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阿翠見到覃若琳居然和邢沐森吵了起來,此時的她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勇氣,蹭一下站起身,往天臺的樓梯跑去,她要逃,一定要逃。

  見阿翠要逃,覃若琳的兩個手下立刻追了過去。

  通往天臺樓頂?shù)臉翘菔且粋€很高很陡的樓梯,它是懸掛在墻壁上的。如果從下往上爬,還不會讓人感覺到害怕,可是要想從上往下走,就非常嚇人了。

  集風公寓,本身就是一座非常老舊的公寓樓,而天臺的樓梯,更是已經(jīng)被人遺忘的角落,幾乎沒有人使用。

  樓梯年久失修,全是長年累月積攢的灰塵且銹跡斑斑。在凜冽的寒風中,懸梯被吹得搖搖晃晃。

  阿翠不管不顧,拼命往下跑。她實在是太緊張了,并沒有看清腳下,竟然一個不小心踩空,從十多米高的懸梯滾了下去。懸梯比較窄,阿翠的身體被鐵欄桿不停的擠壓,她的手臂、雙腿在滾落過程中伸入鐵欄縫隙而瞬間折斷。伴隨著一連串的慘叫聲,阿翠滾落在地,動也不動。

  看到這一幕,覃若琳的兩個手下也放慢腳步,沒有繼續(xù)追趕。

  ……

  “Alin姐,她已經(jīng)死了?!笔窒氯嗽囂桨⒋涞谋窍?,又查看一下她的頸部,說道:“應該是扭斷了脖子?!?p>  邢沐森望著躺在地上的阿翠,眼里流露出痛楚之色,他從沒想過傷害她們,可是阿莞和阿翠竟然都意外的死了。她們的死,多多少少都和自己有關(guān)。

  如果今晚沒有接那個陌生電話;如果自己沒有來集風公寓找她們;如果自己沒有喝下那杯茶;如果自己當時已經(jīng)果斷離開沒有停留;那么,她們就不會死!

  此時的邢沐森,有些芝焚蕙嘆,然而,當他想好好善待阿翠的身后事時,覃若琳做了一個決定讓邢沐森憤怒無比:“把她也給我扔下去!”

  邢沐森無法忍受覃若琳的這個決定,他怒道:“你太過分了!”

  剛抬起阿翠尸體的兩個手下見邢沐森如此憤怒,停留在原地不敢再動。

  見兩個手下人停住腳步,覃若琳也十分憤怒的呵斥道:“我說什么你們兩個沒聽見嗎?”

  兩個手下互相對視一眼,把阿翠的尸體往天臺邊抬去。

  “我說讓你們住手!”邢沐森想上前攔下,可覃若琳和古仔卻攔住了他。

  “覃若琳!”邢沐森此時已經(jīng)憤怒至極,他竭盡全力的沖開兩人的圍守,可是還不等他抓住阿翠,阿翠的尸體就已經(jīng)被拋了出去?!安灰?!”邢沐森大吼一聲,眼睜睜的看著阿翠也掉進了那黑洞洞的深淵。

  邢沐森的身體差一點就跟著沖了出去,還好,他被兩個手下及時拽住,才沒有一起掉下去。

  覃若琳看得心驚肉跳,她立刻跑到邢沐森面前,“邢沐森,你是不是瘋了!不要命了!”

  邢沐森雙眼通紅,額角青筋突起,這是他第一次對覃若琳如此暴怒,他極力克制自己,滿臉憋的通紅,低聲吼道:“我看瘋了的是你吧!她人已經(jīng)死了,為什么還要把她扔下去!”

  覃若琳非常激動,她睜大雙眼用力瞪著邢沐森,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敢動我的男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邢沐森也睜睜的看著她,喘著粗氣。他無法再縱容她如此作惡下去,只見邢沐森擼起袖子,從手腕上摘下手鏈,遞到覃若琳面前,“還給你!”

  覃若琳大吃一驚,她沒有想到,邢沐森居然把她送他的定情信物還給她,他不要了!

  覃若琳也不甘示弱,咬著牙說道:“既然你不要,那就扔了吧!”

  邢沐森二話不說,用力一摔,把手鏈摔在地上,憤然離開。

  覃若琳被邢沐森這個舉動震驚到了,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她突然有些害怕,“他真的不要我了嗎?他真的要和我分手嗎?”覃若琳眼里擎著淚珠,眼睛一眨不眨的呆立在原地。

  “Alin姐,我們快離開這里,警察馬上就要到了?!惫抛姓f。

  覃若琳這才回過神來,撿起手鏈,對古仔說道:“這里交給你!”然后迅速離開現(xiàn)場。

  ……

  一些忍讓,不是低頭認輸,是舍不得多年的情感;一些妥協(xié),不是卑微廉價,是放不下曾經(jīng)的在乎。

  邢沐森終于決定,不再忍讓,不再妥協(xié),他真的決定和覃若琳分手了嗎?

  他的路,還得自己走,是繼續(xù)執(zhí)行臥底任務(wù),還是回歸警隊,他最終會做如何選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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