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成逍么?他怎么會跟那個魔女在一起?
姮月感覺自己后背都是涼颼颼的,但還是靜悄悄的探上前去。
正看見泫姬給成逍一包藥粉,說道:“找機會派人把這個悄悄放進她的水中,記住,一定要見到她親口喝下去?!?p> 成逍點頭哈腰的:“師父請放心,徒兒一定會派人辦好的?!?p> 泫姬點頭:“嗯?!彪S后便化作一縷魔風消失不見。
姮月看著成逍急匆匆地向她這邊走過來,轉頭就開溜,卻踩到了地上掉落的樹枝。
真的是,她怎么這么倒霉??!好在小桃把她拽進了樹的后面。
成逍循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走了過來,沒有發(fā)現(xiàn)人,但不經意間的低頭掃了一眼,正好看見了姮月的裙角露在了外面。
輕蔑一笑,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之后,便走開了。
躲在樹后的還不知道已經被發(fā)現(xiàn)的姮月和小桃,猶如劫后余生一般的長舒了一口氣,趕緊回了自己的院子。
小桃還有些后怕,問著:“姑娘,你說為什么瀟宮的人會和魔族勾結呢?”
姮月?lián)u頭,說出了讓小桃更加不敢相信的事情:“給成逍東西的那個魔女,就在幾天之前,還要殺我?!?p> 小桃感覺自己像聽到了一個晴天霹靂一般,難以置信。
姮月接著說:“真的,就是辭盞師兄來我房里的那晚,然后我用傳送令去找大師兄,才遇到了先生的?!?p> 小桃像是聽傻了一般點頭,腦子里卻是一片空白。
許久之后。
小桃突然聯(lián)想起來那個魔女給瀟宮的人的那包藥粉似的東西,著急的開口說著:“姑娘,那個魔女給瀟宮的人的東西,該不會是要用來對付姑娘的吧?”
姮月想了想,點頭,還要看她親口喝下去……應該是,因為之前的那個魔女就是想謀害她未遂。
事實上,那包藥粉是奇毒,就連玄鑒這樣的六界醫(yī)神都沒辦法去解掉。
因為解藥,只有魔族才有。
姮月想想也覺得后怕,但還是一臉鎮(zhèn)定的要小桃回去休息。
小桃害怕把姮月一人留在房中會出什么事,但是就算自己在又幫不到姮月什么,還很有可能是個拖累。
所以嘴上應著姮月,實際上是偷偷的溜去找辭盞了。
辭盞聽說這事情后,難免心中慌亂,成逍和泫姬的目的就是姮月啊。
那天晚上泫姬失口說了出來的啊。
可是有一點辭盞想不通,以她的實力,若是想動現(xiàn)在的阿月,豈不是易如反掌?
又怎么會使出這種下三濫的伎倆來?
辭盞:“小桃,你和阿月在那里,可還聽到什么其他的了?”
小桃想了想:也沒什么?。坎贿^那個叫成逍的可是管那個魔女叫師父來著。
小桃:“成逍叫那個魔女師父算不算?”
辭盞點頭:原來成逍另拜了魔族的人為師,他這……擺明了是要造反!
而后讓小桃先回去休息。
小桃:“可是,姑娘她……”
辭盞搖頭:“阿月她只要不喝那個摻了藥粉的水,便不會有事的,你這幾天要多注意些,不要讓任何人進去?!?p> “任何人?”小桃疑問:“您和大師兄也不可以?”
辭盞點頭:“對,我也會讓風執(zhí)多在瀟宮的人住的院子周圍,多添一些人手的。”
聽見風執(zhí)這么說,小桃才稍稍放下心來,而后回去。
辭盞總覺得還是哪里不對,魔族,一直以來都是在魔界,就連南荒事錄里也沒有多少有關魔族的記載,為何如今偏偏對阿月……莫非阿月真的是大玄天的人?
辭盞唯一能聯(lián)想到的人只有玄鑒了,便一刻也不耽擱的又折去了玄鑒住的院子。
正欲睡下的玄鑒,看見明明才離開,卻又去而復返的辭盞,懶懶的又系好衣帶。
一開門就看見辭盞十分急切,眉頭緊鎖,像是出了什么事情的樣子。
和平日里那個沉穩(wěn)老練的少年相去甚遠。
趕緊把人讓進房中,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辭盞將心中的疑問,以及那晚泫姬所說的都告訴了玄鑒。
玄鑒默了,良久后才開口。
“你口中的那個魔女,是魔族的公主,名喚泫姬?!?p> “魔界的力量,以現(xiàn)在的南荒是沒辦法敵得過的。”
現(xiàn)在的南荒,是已經沒落了的南荒,南荒已經幾百年沒有人飛升過了。
不然姮月的大典,也不會決定舉辦的如此空前絕后般的規(guī)模盛大,還對禮儀要求如此嚴格。
風執(zhí)如今每日都在無時不刻的操辦這些準備事宜。
“那,為什么她會如此不放過阿月?”辭盞還是覺得先生沒有對自己說實話,是想含糊其辭的敷衍自己。
玄鑒抿了一口茶水,而后眸子里劃過一絲狠厲。
“泫姬對阿月趁人之危,欲除之而后快,就和我想要屠盡魔族一樣?!?p> 這簡直顛覆了辭盞的認知,這先生是什么人?竟然與魔族有如此深仇大恨。
但讓辭盞感覺自己的認知被顛覆天地的是,玄鑒又悠悠的補充著說了一句:“而且,對于個人而言,我們都有這個能力?!?p> 的確,若是他不來挽宮,來到姮月的身邊,那么泫姬除掉姮月易如反掌。
而若是沒有天界在那里橫著,他屠盡魔族,早在數(shù)十萬面前便已經做了。
辭盞幾次動了動嘴唇,卻愣是一個字沒有吐出來,這簡直讓他難以相信。
若不是那晚泫姬沒有以為他死定了,和他說了那些話;若不是他相信面前的竹殤先生;若不是面前的竹殤先生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態(tài)度很認真,眸子里還刻著狠厲。
那么,他,辭盞,是絕對不可能相信的。
玄鑒看著傻在那里的辭盞,搖頭嘆氣,說道:“回去休息吧?阿月姑娘不會有事的。”
“可是……”辭盞還是不放心姮月被人下毒。
玄鑒轉身走回內室,沒有再說話。
辭盞也只好回去,但并沒有回到自己的院子,而后悄悄地潛入到姮月的院子。
雖然,泫姬他敵不過,但是瀟宮的人,包括成逍,可是沒有一個人能打的過他的。
下毒這種事情,成逍總不能一下子派很多人來吧?
人多目標大,怎么會不引起注意呢?
成逍又不是傻。
果不其然,在快要天亮的時候便有人悄悄地摸到了姮月的院子,辭盞先按兵不動,暗中觀察。
那人先放了一根迷香進來,過了一會兒才輕輕地推開門進來。
果然是一包藥粉,被那個一身夜行衣裹的嚴嚴實實的人,鬼鬼祟祟的偷偷將藥粉倒進了姮月的茶壺里,還拿起來晃了晃。
辭盞跳了下去,將那人揪了個正著,這可是連人帶貨,人贓俱獲了,看成逍還有什么話說?
辭盞拿出捆仙鎖,直接將人給捆了起來,為防止出意外,辭盞還點了那人的穴道。
而后走到床邊,幫姮月解開了迷藥的影響,又讓小桃去把風執(zhí)等人都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