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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是個愛哭鬼腫么破

第五十九章師尊的夢3

徒弟是個愛哭鬼腫么破 仁小玉 3355 2021-04-19 21:00:00

  及笄之禮上,慕容花晨送了一枚海棠花發(fā)簪給她,海棠花瓣后面刻著花月二字,那天她看起來有些激動,她將發(fā)簪插在她的發(fā)髻上,眼睛微微泛紅,她說:“我們夕兒終于長大了!”

  她師祖將她娘親留下的含風(fēng)綾交給她,那是她的第一件神兵,她時常跟著慕容花晨出去降妖除魔,捍衛(wèi)正道,以前天天向往的外面的世界對她而言開始有了不一樣的詮釋。

  它是美好的,也是險惡的,它的美好是需要許多人用生命來捍衛(wèi)的。

  這一年,花晨月夕在修真界名聲鵲起,慕名前來雪舞宮的修士絡(luò)繹不絕,她印象最深刻的是仙劍派掌門的大弟子,經(jīng)常跟著他師尊跑來雪舞宮,借著門派交流的名號屁顛屁顛的跟在她和慕容花晨的身后。

  他是一個風(fēng)趣的人,和那些故作姿態(tài)的名門弟子有很大的不同,有好幾次她和慕容花晨出宮除祟的時候都能碰到他,久而久之便熟絡(luò)了起來。

  她十六的時候,修為大漲,她師祖覺得含風(fēng)綾并不適用于她,完全不顧她的反對帶她去了神兵冢取了一件神兵,準確來是兩件,蝶花鈴當時是系在避雪劍上的。

  她在神兵冢受了很重的傷,從神兵冢出來后一直留在雪舞宮養(yǎng)傷,幾乎一年都沒有出過門,好不容易出去一趟她還跑去段野山找老頑童,但是她找遍整個段野山也沒看到他的蹤影。她有些擔心他,她之前每次來找他都能找到的。

  她的擔心并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她再一次看到他時候,是在雪舞宮俘獲的魔族俘虜隊里。她當時怎么都沒想明白,一個期望著兩族能夠和平的老人為什么會成為這場戰(zhàn)爭的階下囚。

  她瞞著她師祖悄悄地跑進關(guān)鎖俘虜?shù)睦畏坷锶タ此?,因為怕關(guān)押的人聯(lián)合起來逃跑,雪舞宮的戰(zhàn)虜都是單獨關(guān)押的,這倒省了她不少功夫。

  她很快就在那群戰(zhàn)虜里找到老頑童,彼時他身上滿是傷口,那張蒼老的臉頰被鮮血沾染著,她差點沒認出他來,她看著很是心疼,就那一瞬間,不管老頑童是出于什么原因被抓,她都決定帶他走。

  但是她知道,想在雪舞宮的牢房里帶走一名戰(zhàn)虜是極其不容易的,她開始為老頑童的逃離密謀著。在朔的那天,她趁著月色朦朧,在雪舞宮守牢的弟子的飯菜里下了她秘制的蒙汗藥。

  她不敢下太多,那些蒙汗藥只能讓那些弟子小睡一會,他們醒過來的時候也只當是不小心打了一會盹,并不會察覺到什么。

  她在那群守衛(wèi)的弟子打盹的時候悄悄地將老頑童順了出去,她將老頑童帶回段野山為他包扎好傷口就匆匆的回了雪舞宮。

  她以為她這個計劃足夠神不知鬼不覺,但是她回到雪舞宮的時候,她師祖和她姐姐臉色凝重的在她的房間里等她。

  慕容宮主是一個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她坐在案前面色平靜的問她:“這么晚了,去了哪里?”

  她讓自己平靜下來,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打哈哈道:“師祖,夕兒能去哪?自然是去練功房練功啦?!?p>  她轉(zhuǎn)移開話題,“師祖和姐姐這么晚過來找夕兒是有什么事嗎?”

  慕容花晨滿臉凝重站在慕容宮主旁邊,微不可察的對她搖了搖頭。

  慕容宮主用力的拍著桌子,怒道:“慕容月夕,我再問你一次,你今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

  她緊緊的抿唇,雙拳緊緊握著,依舊回道:“夕兒今晚在練功房練功!”

  慕容宮主聞言立馬閃現(xiàn)在她面前,反手一個巴掌甩在她的臉上,眼睛紅的可怕,她朝著她吼道:“逆徒,跪下!”

  她捂著臉連忙跪下,她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從小到大,不管她怎么頑皮,她師祖從來就沒有動手打過她。

  慕容花晨反應(yīng)過來,她連忙上前勸阻道:“師祖,夕兒還小,有什么事慢慢說?!?p>  慕容宮主怒道:“她都十七歲了她還???就是因為你平時總是慣著她才讓她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還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跟我撒謊?!?p>  她抬頭震驚看著她師祖,她原來已經(jīng)知道了。

  “慕容月夕,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如果今天的事傳出出去,你是要被帶到審判臺審判的?你知不知道你今日所作所為,會將雪舞宮置于修真界不仁不義之地?”

  “你又知不知道你放走的是誰?”

  她搖搖頭,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他有恩于她,她應(yīng)該報恩的。

  “他是魔族七大長老之一的韓松長老,你知不知道修真界為了抓他廢了多大的心血,你竟然隨隨便便就將他放了,你知不知道還有多少修真界的同胞等著用他的命換回來?”

  她呆滯的搖著頭,她不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慕容宮主口氣軟了下來,她蹲下來輕聲道:“夕兒,你告訴師祖你將他帶到哪了,師祖去將他抓回來,當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好不好?”

  她搖著頭,她不能將他交出去,她把他交出去,他會真的沒命的。

  “師祖,對不起,我不能將他交出來!”

  “師祖,他對我有恩,如果不是他,我十二歲那年就死了。師祖,你說過的,做人要知恩圖報的!”

  慕容宮主不明所以,皺眉問道:“他什么時候救過你?”

  她回道:“我十二歲的時候出去采藥不小心掉進一個洞穴里,當時是他救我出來的,這件事姐姐也知道。”

  慕容花晨點頭回道:“當時夕兒有跟我提過是一個魔族的人將她救出來的?!?p>  慕容宮主靜默片刻,她扶額:“夕兒,不管怎么樣,今天你必須將他交出來?!?p>  “師祖!”

  “夕兒,任何事我都可以依你,唯獨這件事不行!”

  “你當真以為你的計劃天衣無縫?你連我都沒辦法瞞住,更被說是審判臺的人了,他們一定會順著你遺留下來的法術(shù)痕跡的查到你身上的,夕兒,到時候師祖就保不住你了?!?p>  她急了,她紅著眼說:“可是師祖,你說過做人不能忘恩的?!?p>  “夕兒,他是魔族的人,如果他從一開始接近你就不懷好意呢?夕兒,師祖不能拿你的安危當兒戲,你告訴師祖,他到底在哪?”

  她抗拒的搖著頭,她不能說,不然老頑童爺爺有危險的,他要是掉到修真界人的手里,絕對沒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慕容宮主起身,強壓住內(nèi)心的怒火,“慕容月夕,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一個魔族長老,你知道他手里沾了多少人的鮮血,你竟然為了一個魔族的余孽幾次頂撞于我,是他重要還是我重要?”

  “雪舞宮受審判臺之命關(guān)押他,你知不知道他逃跑了之后對雪舞宮有多大影響?”

  她緊緊的抿著唇,她知道,但是她不能將老頑童交出去。

  “慕容月夕,我最后一次問你,他到底在哪?”

  慕容花晨也開始著急了,她知道這是她師祖是真的怒了,這是給慕容月夕最后一次機會了,她連忙蹲到慕容月夕跟前,“夕兒,你聽姐姐說,你先將他的下落說出來好不好?師祖到時候一定會出面保住他的,你別耍性子好不好?”

  “姐姐,我沒有耍性子,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夕兒......”

  慕容花晨還想說些什么就被慕容宮主打斷了,她指著她罵道:“慕容月夕,你算什么,離開雪舞宮你什么都不是!”

  她眼睛驀然睜大,她師祖竟然這么說她。

  “你是不是早就背叛修真界投靠魔族了?”

  她連忙回道:“師祖,我沒有!”

  “既然沒有,就將他交出來!”

  “師祖!”

  “別喊我?guī)熥?,我沒有你這樣的徒孫,慕容月夕,你太讓我失望了!”

  “師祖......”

  慕容宮主痛苦的將眼睛閉了起來,她深吸了一口氣,“我最后一次問你,你到底說不說?”

  她還是搖搖頭。

  慕容宮主甩了甩袖子,冷冷的看著她道:“既如此,你從此便不再是我慕容熙的徒孫,不再是雪舞宮的弟子,你從此也不是慕容月夕!”

  雪舞宮的人都會在背地說她師祖冷漠無情,但是她從來都沒有那么覺得,但在那一刻,她卻覺得她師祖冷得可怕,她愣愣的看著她,整個人都處于極度的不可置信之中。

  慕容花晨是最早反應(yīng)過來的,她連忙跪下來,“師祖,夕兒還小,我再勸勸她好不好?”

  慕容宮主冷著臉不回她,她有些害怕了,她師祖對她們從來就沒有這么冷漠過,“師祖,你別趕夕兒走,夕兒還小,她還不懂事,你給她一個機會好不好,我一定會好好教導(dǎo)她的,求求你?!?p>  “奶奶,求你了,她還是你的孫女,你能不能對她網(wǎng)開一面?”

  慕容宮主嘆了口氣,“晨兒,不是我不給她機會,是她自己不給自己機會,你讓她走吧,這樣對她,對你,對我們都好?!?p>  “雪舞宮已經(jīng)容不下她了!”

  她說完轉(zhuǎn)身背對著她們,慕容花晨連忙轉(zhuǎn)身抓著她的手哭道:“夕兒,你聽話一點,求求師祖好不好?”

  她掙開慕容花晨的手,朝著慕容宮主磕了三個響頭,倔強的起身,看了眼慕容花晨,將臉上的那方海棠花面紗摘了下來疊好遞給她,不顧慕容花晨的拉扯吵嚷,轉(zhuǎn)身離開了她的房間,身后還傳來慕容花晨的哽咽的祈求聲。

  她踏出雪舞宮的那一刻,回頭看著在月光下熠熠放光的雪舞宮三個大字,這是她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她曾無數(shù)次偷偷的離開這里在偷偷的溜回來,這一次,是永遠回不去了。

  眼淚在轉(zhuǎn)身的那一瞬間猝不及防的掉落,她有著自己的倔強驕傲與堅持,她做不到將自己的恩人置于危險之地,也做不到將雪舞宮置于危險之地。

  她師祖說得對,她離開雪舞宮對誰都好,對老頑童,對雪舞宮,對師祖,對姐姐都好。

  她離開雪舞宮后,一切責(zé)任只會落在她一個人身上,她不用拖累任何人,這樣,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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