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有明文規(guī)定,英語的四六級國考考試不能早于大二。
學校還規(guī)定,要拿全畢業(yè)證和學位證,英語的四六級考試的分數均不得低于60分。
這讓以天之驕子般的高分進入S大的學生壓力即使算不上山大,也有二十斤大,畢竟好多專業(yè)和英語的聯系不大,畢業(yè)后進入工作狀態(tài)靠的主要還是專業(yè)水準。
在應付英語的四六級考試上即使學霸也要多多少少付出時間的,對其他文化課的學習還是有影響的。
林金在大一期末考試能從眾高手中脫穎而出在一定意義上講是因為她在高考前就已經自學完了研究生英語,外加高中時的聽力還有讀寫基礎夯得扎扎實實的。
當別人一周花六個小時或者更多時間學習英語的時候,林金只需要每半個月把從新華書店買的題做一套就行了,前后左不過兩個小時的事。
而且正確率超級高,林金心里很多輕松地就應對過去。
留給專業(yè)課的時間就多多的了,再加上方法得當事半功倍,大一的成績自然就一騎絕塵領先別人很多。
這都歸功于陳姝當初的良言。
大二時,學校讓報,林金干脆把四六級都報了。
據說四六級考試的時間大概是臨近期末,S大的一次性過關率極高,但是仍擋不住大家空前的保證過關的“熱情”,特別是大二的這學期,專業(yè)課之余學習英語的滿多。
英語四六級外加專業(yè)課,勤奮刻苦的S大大二的學子的活動時間就更少了,大家恨不能一天有二十六小時或者更多的時間來學習——可惜這只是一個奢望: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時,雷打不動的。
聽學生會的前輩們說過,帝都某頂尖的學府有讓學生每天下午定時定量運動的規(guī)定,說是要保證學校學生的健康和學習的持續(xù)能力。
S大沒有這一規(guī)定,不過好像聽說校長收到了某位同學的建議書,雖然不想照搬帝都那所大學的規(guī)定,還是倡議以班級為單位開展春季踏青秋游之類的活動。
林金所在班級定的時間是在五一前一周的周末,地點是S市近郊的農村。
馨不是一個專業(yè)的沒一同去,石頭因為要帶家教,連自己所在班的活動都沒法參加更沒有去。
在林金的眼中,所謂的一個班,無非就是選課時更容易選在一起,有事聚一聚,沒事各學各的,各干各的事。
其實到五一前,班里除了選班干部還有收教材費領取教材,幾乎也沒什么稱得上值得聚一聚的事,連班里有事都是班長在QQ的班級群通知一聲,然后相關人等各就各位。
大學和高中時代一個班除了休息和上洗手間都在一起熟得就跟左右手之間的同學關系太不一樣了。
半學期下來能被林金叫得上名字的同班同學用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五一前這樣的班級活動林金覺得很必要,也有點小尷尬。
......
******
日子終于到了那一天,林金和同學一起到了一處離S市很近的農家樂。
說是農家樂,其實就是體驗農村生活半娛樂性質的地方。
那地方林金有點熟,算是一個教育基地性質的地方。中小學時代學校組織郊游還有勞動課來過。
四周圍被菜田還有稻田環(huán)繞,帝都四合院一樣三進的房屋,院落中間還有蘇州園林風格的庭院。
偏偏這樣的布局結構還是那么精妙和協地組合在一起,沒有一點違和感。
在來的路上林金就發(fā)現有很多的同學是帶著書來的,大概是把這次活動當成了“選個和S大不一樣的空氣良好環(huán)境優(yōu)美的地方繼續(xù)美美地“啃”書本的地方了吧。
偏偏天不遂人愿,那天的天氣太好,春光明媚晴空萬里一碧如洗,根本不給人閑時看書的機會。
剛到那地方,同學們就分成了四人一小組,分組進行勞動。
上午的勞動只有一個,那就是到田間地頭采集食材,農家樂給每個組分配了相應的工具。到時候按采集到的食材來為每組量身定做午餐。
換句話說,就是多勞多得,按勞吃飯。
更直白一點,中午某些組餓肚子也不是不可能。雖然可以回學校補充食物,但是事關尊嚴,值得一搏。
這一規(guī)定讓大家趁活動期間看書的打算落了空。
活動的第一項是“捕魚”,說是捕魚,其實就是用比菜市場大一丁丁深很多的帶桿帶圈的網子在稻田里撈魚。
難度不大,而且林金以前有過經驗。
最讓人難受的關鍵在于此時暖和的S市郊區(qū)的稻田里的水稻葉子正是茂盛精神的時候,一碰到人的皮膚準是一道紅紅的深深的印子,隔著長袖的襯衫都能傷著人的皮膚。
好在組里的人都團結一致排除萬難定時定量地完成了任務。
在這過程中,林金發(fā)現了本組的一個男生一直一聲不吭,從一開始什么都不會很快地上手再到熟練,絲毫沒有不耐煩或者退卻的跡象。
當然,從他身上也看不到把勞動當成是玩樂的不穩(wěn)重。
這個人,林金模模糊糊地記得,好像在以前的班級會議上沒有見過,更談不上知道名字。
在上交勞動成果時,林金專門看了下,這個長相普通親厚的男生叫平。
私下里林金問班長時,才知道這人不是計算機系的,屬帝都生源,學校到這郊游就是包括這位在內的幾個來自帝都的學生的提議。
林金直覺得好笑,來自帝都的學生天生從骨子里散發(fā)著一種自豪感,聽說他們中的很多人要么通過雅思托福考入國外一流大學,要么就在當地上學,極少有往帝都以外的地區(qū)上大學的。
偏偏林金一下子就碰到了兩個,一個是怡,一個就是眼前的平。
林金很想像高中時那樣對著平毫無顧忌地問平,“請問平同學,你為何要舍近求遠不遠千里來到S大學習?有何目的?作何感想?”
可惜這樣不行,萬一一下子戳到了別人的痛處,可就把人得罪大發(fā)了,還是沉默的好。
林金更想問的是這位叫平的男生認不認識怡,以前和怡是不是有什么不一般的關系。
這是個很有趣的疑問呢。
羽書金蘭
謝謝親們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