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曾叔常確實兌現(xiàn)了自己的諾言,將自己的劍法修煉心得傾囊相授。
不過他也沒有吃虧,以林子楠的性格肯定是投桃報李,將五禽戲的鍛煉方法和自己的總結(jié)和盤托出。
尤其是對于劍法的思考,三人互相討論、爭辯,比試,在這種小型論道模式下,倒也讓三人互有所得。
“哎~可惜了那個死胖子沒來,以他那花花腸子,肯定會提出不少陰損的主意……”
“又在懷念大竹峰的田不易師兄?抽時間,我們一塊去逛逛大竹峰,我也很久沒見侯不靜師兄了!”
林子楠對于曾叔常時常掛在嘴邊的胖子印象深刻,不是說他見過,而是聽的多了,自然而然的在心中勾勒出了對方的形象。
“哈哈~哈哈,我看你不是想他了,而是想他的丹藥了!反正咱們已經(jīng)交接了巡山任務,改天去一趟就是了!”
玄陽有些受不了曾叔常那扭捏得勁兒,直接點破了他的壞心思。
曾叔常也不以為意,只是羞惱的姿態(tài)還是要做一下的。誰讓自己以前坑來的丹藥,在三人比劍時輸?shù)袅四亍?p> “玄陽!你~哼,哥哥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說來也怪,半年前三人中劍法最弱的是玄陽,最好的當然是曾叔常;半年后直接調(diào)了個,林子楠居中未變,曾叔常卻是老在玄陽手里吃癟。
“曾師兄,我覺得陽師兄的理念是對的,劍法沒必要為了追求某種意境而被固定成套路。
養(yǎng)吾劍難道必須要連續(xù)施展,才能讓正的理念,在心與劍之間產(chǎn)生共鳴么?”
林子楠適時的攪和進了二人的拌嘴之中,以玩笑的方式,將自己的想法點了出來。
“是??!曾師兄,我這玄陽劍法雖雜,可是我心中的侵蝕之意很明確,所以不需要刻意去引導,我也能讓劍法爆發(fā)出火的熾熱和暴虐。”
本來曾叔常在林子楠半開玩笑的方式下若有所思,可是聽到玄陽一本正經(jīng)的在那炫耀,尤其是說完話后那挑眉的動作,氣的曾叔常牙根疼。
“切~你們兩個小子就嘚瑟吧!不管你們?nèi)绾文苣停銈兊膭Ψㄊ俏医痰?,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聞聽曾叔常如此不要臉的話,玄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瞪著雙眼扭頭看向了林子楠,當看到對方的表情后,心里舒服不少。
“算了,兩位師兄繼續(xù)!我還要琢磨一下我的劍法,修為趕不上你們,總得找一些能揍你們一頓的手段……”
“你說什么?”
“小子別跑~”
林子楠才不會傻乎乎的等著二人聯(lián)手,腳下卻邪雷光一閃,就將他們二人遠遠的甩在身后。
望著腳下漢白玉鋪砌的巨大廣場,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fā)亮。
好似透過腳下的云床,震撼人心的同時,讓人享受著飄飄欲仙的視覺盛宴。
卻邪劍緩緩下落,周身的白云稀疏了許多,可是如此,反倒讓林子楠下意識的正了正衣袖,用元氣鼓了鼓衣擺。
湛藍道袍繡著云紋,水霧蒸騰恍若輕紗,倒背著雙手,離開卻邪,御空輕踏。
廣場中間擺放著九個碩大的銅鼎,在空中尚不覺得如何,此時落于地面,看著這,高出他半個身子的銅鼎,林子楠實在是有些無語。
世俗鼎鎮(zhèn)九州,可是修士弄這么多銅鼎擺放在這有什么用?又不是陣法!僅僅是作上香之用,倒顯得有些浪費了。
“喂!你怎么跑這里來了?你又不需要突破。對你來說,這里跟后山?jīng)]什么兩樣!”
玄陽隨聲而至,曾叔常也緊接其后而來。
“是啊!還是去前面看一看虹橋,順便瞻仰一下麒麟!嘿嘿!”
曾叔常的話提醒了他們二人,這里還有一個老古董呢!入門這么久了,哪怕是玄陽也沒見幾次。
三人攜手,反倒是讓林子楠有了一種青云三大才子,游街賞花的浪蕩之感。
廣場盡頭,一座沒有墩座的石橋,云霧繚繞下只見其頭不見其尾。
順著廣場向外延伸,直入白云深處,若不是經(jīng)歷過通天峰的登天梯,他真的會以為這才是正版!
尤其是那矯龍躍天的雄姿,給人一種無比孤傲的氣質(zhì)。
聽著腳下細水流聲,沐浴在陽光之下,整座橋散發(fā)出七彩之色,似虹非虹。
讓身處其中之人,心中縈繞著縹緲虛幻之感。
林子楠不禁感慨,此景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絢麗繽紛,美輪美奐,嫡落凡塵!是凡俗之幸,又似蒼天之憾!
“其實這里也就每回大比之年才回熱鬧,往常時候,鮮有人煙!”曾叔常率先回過神來。
“難道青云弟子也不能時常來此?”林子楠心中訝然。
“你瞧身后是什么?”曾叔常未答,反而讓他們二人回頭眺望。
驀然回首,只見平日里熟悉非常的玉清殿懸于空中,那青山含翠之下,殿宇環(huán)繞,而那玉清殿雄峙正中。
若是夙昔帶領著他的小弟飛上那么一圈,稱之仙家圣地也不為過。
“呃~視覺效果這么好?當初是哪位師祖設計的!”林子楠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最后僅僅憋出了一句感慨。
“哎,何日邁入上清境,我必來此,位列仙班!走啦!”玄陽整了整有些散亂的道袍,御使玄陽劍,遠離了這個傷心地。
“接下來咱們?nèi)ツ??直接去大竹峰嗎?”林子楠與曾叔常并列飛行,突然間想到今日沒有巡邏計劃。
“嘿嘿!白天去做什么?他們師兄弟幾個,說不定正在被鄭師伯特訓呢,咱們?nèi)チ?,他們豈不是很沒面子!
晚上,晚上再去!嘿嘿,就定在賞月完成之后的后半夜!”
曾叔常被林子楠一提醒,心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本正經(jīng)的將他們?nèi)说男谐套隽艘?guī)劃。
可是林子楠越聽越不是味兒!這賞月可以理解,雖然不知道在哪兒??墒沁@后半夜去尋人,就有些內(nèi)涵了。
“師兄,當真是妙人兒!你就不怕田師兄去找曾師叔告狀?”
“他不會的,整天悶悶的,一肚子壞水兒,這次我只是去收利息!”
兩人合計著怎么去整蠱,沒注意到玄陽已經(jīng)在前方等著他們,甚至收斂了自身氣息。
“師~”
“噓!”
玄陽以手示意,林子楠立即收聲,曾叔常更是將自身衣袍收緊,以免發(fā)出聲響。
“我剛才發(fā)現(xiàn)這兩人有些可疑,可是又找不到問題所在,咱們是不是跟蹤一番?”
“也好!他們形似凡人,可是一身氣血十分的強勁,等閑一二層的師弟們可能不是他們的對手!”
曾叔常和玄陽都是老手,兩人幾番言語,便將樹林中的兩人判了無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