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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君不拾凌

第五十二章

扶君不拾凌 肖木嗎 2554 2021-01-01 17:38:00

  張小逃聽到叛臣二字從凌越研口中說出來皺了皺眉,心里難受得緊。

  寧遠陽被凌越研這一打斷驚到了,別說長相了,就連這潑辣的脾性也是有幾分像的,不過也就是幾分罷了,若真是那位,怎會甘心做三王妃茍且偷生,早就闖進朝陽宮喊打喊殺了。

  “末將怎敢無禮,拿叛臣的污名臟了王妃的耳朵?!睂庍h陽故意看著張小逃。

  凌越研也知道,這位統(tǒng)領(lǐng)的目的不是她,而是張小逃,但人是她帶出來的,她也一定會把人全須全尾的帶回去。

  “寧統(tǒng)領(lǐng),早聞你治軍嚴(yán)明,頗有大王爺?shù)娘L(fēng)范?!甭犝f大王爺帶著紅甲兵在邊疆所向披靡,就快要把凌將軍當(dāng)初拱手送人的五座城池給打回來了。

  寧遠陽似乎很受夸,臉上的表情有些掩不住笑意,張小逃一張臉鐵青,恨不得撕了對面這張得意的笑臉。

  “謝王妃的夸贊,末將怎敢跟大王爺相提并論,若這次大王爺能奪回叛臣送出去的城池,想必封個大將軍王也是有可能的,哪像...”

  寧遠陽這話說了一半,像個女人家似的,不就是想說君葉政的親王封得有名無實嗎,她雖對君葉政沒什么好感,但畢竟是他的王妃,在外面還是得給他掙點面子。

  剛想找話說回去,下面又傳來動靜,這次動靜比剛剛更加大了幾分,進來的人各個都穿著盔甲,徹底把客棧的人都嚇走了,客棧老板急忙跑出來。

  只見一黑一銀的盔甲男人,各自站了一邊,君葉政穿著一身墨黑色的衣裳從外面走了進來,頭微微偏向二樓,同凌越研對視了一眼,凌越研自知理虧,雖沒惹什么禍,但畢竟人是她招來的,低下了頭不敢看他。

  “參見三王爺?!贝蠹液暗亩际侨鯛敚庥H王的旨意三天后才正式傳下來。

  “起來吧。”君葉政淡淡說道,先走到前面客棧老板的面前,隨后回頭看了眼那說書的臺子,“比武的臺子搭了半天也沒搭好,想起閱品酒樓里有個現(xiàn)成的臺子,所以帶著幾個要比武的將士過來了,老板可否把場地騰出來用用?”

  三王爺要用誰敢說不,老板連忙招呼人把臺子上原本說書人的小桌子移開,幾個銀甲兵率先跳上了臺子。

  源仲好像就在其中,在臨雅山莊時方神醫(yī)說過,源仲的腿里有兩根很長的大釘子,平日里倒沒什么,但一到雨季和炎熱的天氣必然會痛,現(xiàn)在正是七月,這時候讓他跟人比武也不知道腿會不會難受。

  君葉政朝二樓走了上來,看都沒有看一眼寧遠陽,直接走到凌越研面前,拉過她的手,“研兒,聽說你想看他們比武,我特地帶過來給你看?!?p>  “三哥?!蔽逍⊥鯛斣谏砗蠼辛寺?,心里覺得奇怪,小廝才出去沒多久,怎的人來得這么快。

  寧遠陽站在一旁覺得自己受到了忽視,卻又不敢在王爺面前發(fā)脾氣,憋得臉色鐵青,張小逃看著他吃癟的表情不禁想笑,竟還真的輕笑了出來。

  “三王爺!”寧遠陽聲音稍微大了些,君葉政一直拉著凌越研的手,讓她很不自在,聽到寧遠陽說話他轉(zhuǎn)身看過去,凌越研這才趁機把手從君葉政的手里扯了出來。

  君葉政神色微變,看向?qū)庍h陽,“喲,寧大統(tǒng)領(lǐng),你也在這兒啊?!?p>  這話,是個人聽了都得氣死,寧遠陽自然是個人,一時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他這么一個大活人站在這,很難發(fā)現(xiàn)嗎。

  君葉政嘴角一彎,眼神往下望去,幾個守城軍還扣著那個姓汪的說書人,“寧統(tǒng)領(lǐng),我在這安排比武妨礙到你抓人了嗎?”

  “末將...”

  “將?什么將?小逃,連仗都沒打過的人能自稱為將嗎?”君葉政回頭故作不知的問張小逃。

  張小逃一張嘴就快要笑爛了,巴巴的回應(yīng)著:“自然不能,哪有戰(zhàn)場都沒上過的人自稱為將的,也沒聽皇上封誰為將了啊?!?p>  寧遠陽不愿在這受氣,同君葉政拱手告辭,下樓的時候聽到五小王爺先帶頭笑了,接著一房間的人都笑了,他憤憤不平,帶著說書人就要離開,已經(jīng)準(zhǔn)備拿這個說書人好好出口氣了。

  “等等?!闭l知君葉政又突然在樓上叫住了他,“把人留下再走?!?p>  寧遠陽終于忍不住,“三王爺,皇上是明令禁止各家談?wù)撆殉剂枘局?,這汪姓老者公然在此評判不說,言辭中還對皇上頗為不敬,犯了...”

  “我說,把人留下?!本~政冷聲道。

  寧遠陽哪肯,自覺這件事占理,說什么也不放人,臺子上的銀甲兵卻在這時又跳了下來,跟著幾個黑甲兵一起圍著守城軍,守城軍自然打不過,伸手就把說書人給放了。

  寧遠陽氣急,“三王爺,你可知談?wù)撆殉紤?yīng)當(dāng)按叛臣之罪論處,這是皇上的明旨?!?p>  凌越研也覺得此事君葉政有些過了,說書人是該救,但也不必要跟這個統(tǒng)領(lǐng)把關(guān)系扯得那么僵,其實就是個普通百姓,只要說點中聽的話,寧遠陽看在王爺?shù)拿孀由弦彩菚湃说摹?p>  君葉政卻偏偏反其道行之,感覺就快把這個寧遠陽給氣瘋了,她是早有耳聞當(dāng)初是這個寧遠陽帶人去抓凌家小女,看來君葉政真的對這個凌家女用情至深,一點面子都不給別人。

  “我府里的叛臣還少嗎?”君葉政一句話扔在那兒,寧遠陽自知今日是誰也帶不走了,只好自己灰溜溜的走了。

  凌越研心里卻有些擔(dān)心,君葉政這樣跋扈,若寧遠陽去皇上面前告一狀,會不會連累到他封親王一事。

  她本想插嘴問一句,但想了想又算了,說書人被放了之后麻溜的就跑了,經(jīng)過這件事后想必再也不能在閱品酒樓見到這位說書人了,底下比武陸陸續(xù)續(xù)的開始。

  直到入夜才比完,凌越研看得直打瞌睡,原本不是什么大事,這黑甲兵之前是皇上親帶的兵,如今加上銀甲兵都給了君葉政,兩軍相碰難免就會有磨合期,男兒家也沒有那么多心計,打過一架之后反而關(guān)系好了。

  人群烏泱泱的散場,整個酒樓安靜得只有二樓這一處房間有聲音,那唯一的聲音還是凌越研睡著之后的氣息聲。

  五小王爺想說話,幾次被君葉政阻止,他在一旁看在眼里,內(nèi)心覺得三哥愛葉研姐姐甚過當(dāng)初的越研姐姐呢。

  他靜悄悄的離開,君葉政讓張小逃護送保其安全,此刻房里除了兩人,就只剩衛(wèi)宇了。

  “她最近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本~政輕聲說道,自然是說給衛(wèi)宇聽的。

  以前多是錢末看著她,但那些事過后衛(wèi)宇便主動換了錢末,似乎比起之前對她的態(tài)度好了很多。

  衛(wèi)宇點了點頭,似在猶豫要不要說,最后還是說了,“王妃在書房看到了那封月信章,懷疑王爺...”

  君葉政看著凌越研的睡顏,臉上從未有過的安心,衛(wèi)宇站在一邊瞧著,這樣的王爺,以前也從未見過。

  “恕屬下多嘴,王爺明知那件事與皇上有關(guān),又何必去求月信章?!毙l(wèi)宇說話極輕,也是害怕吵醒凌越研。

  君葉政自然不是因為想知道信中內(nèi)容而去求月信章,他只是想確定一件事,這月信章曾經(jīng)說過不再過問朝廷中的事,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是了,研兒問其年少被刺殺之事開始,他要調(diào)查清楚,月信章背后之人到底是誰。

  “你沒發(fā)現(xiàn)嗎?月信章除了由自己心意替人解決問題之外,好像格外注意研兒?!蹦欠庑牛~政是以凌越研的名義放進月信河的,很快便收到了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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