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遺天的回憶:
“-妮娜-安德烈-伊萬諾夫?!碑斏倥f出自己的名字,不僅是我們這些孩童,就連站在一旁的大人聽到這復雜的名字時,也是露出一愣一愣的神情。
那時是在6年前,2130年的春節(jié),也是自己第一次見到妮娜的時間。
妮娜比我大3歲多4個月左右,那時的我才10歲,還是名行為幼稚、笨拙的孩子時,妮娜已經(jīng)是快14歲窈窕的少女,當時她是以金世養(yǎng)女的身份,陪同金世來到了山村。
那時已經(jīng)是金世來山村的第四次,有了前幾次的筑基,金世在山村中的地位已經(jīng)不像當初那樣坐如針氈,對于資源稀缺的山村,每次帶著大批物資回來的金世,顯得相當重要,何況物資都是由金世自費提供。
在金世重要性突顯之時,村民們與他的關(guān)系也開始熟絡(luò)起來,大家的思想在與金世的交流中漸漸放開。所以在妮娜來到山村時,并沒有受到當初金世受到的排擠,因為是金世養(yǎng)女的身份,即便她的異國容貌與大家顯得格格不入,但山村中的大人們還是歡迎她的到來。
妮娜長相美麗,她的容貌是村中任何女性都無法匹敵的,雖然性格上有著不符合年齡段的成熟穩(wěn)重,時而擺出副冰冷、強勢的面孔,但為人聰慧、又有能說會道的能力,贏得眾多人的贊許。
同時妮娜也是在山村孩子們中,比較年長的存在,又憑借豐富的知識和卓越的指揮力,沒用多久時間,她就成為我們孩子中的領(lǐng)軍般人物,不論是比她年幼還是比她年長的孩子,都會尊稱她為妮娜姐。
妮娜相關(guān)于整個山村的偶像,受人歡迎和喜愛,當然村中也有不少人對她產(chǎn)生了愛慕之情,這其中也包裹進入青春期后的楚天陽,否則他也不會時不時的想著離開山村去找金世投靠。
也有不少大人,開始為自己兒子的未來操心,開始對妮娜更加的關(guān)照,畢竟山村中女子數(shù)量不多,大人們都心有靈犀的未雨綢繆起來。
我是村長徐老太太的孫子,因為金世和婆婆的關(guān)系,所以我與妮娜來往時間還是比較長。雖然妮娜平時的態(tài)度都很冷淡,但對方還是在力所能及的事情上照顧著我,在我眼中對方真如同一名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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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徐遺天,昔日經(jīng)常對自己眉開眼笑的瘦小子,如今面對自己卻露出一副忐忑不安的神情。
不過不難理解這神情背后的原因。看著對方飽受滄桑的模樣,妮娜不由以溫柔的語氣向?qū)Ψ秸f道:“遺天,能再次見到你,我很高興,你變了成熟不少?!?p> “.......”徐遺天并沒有答復對方。
“金世他......”妮娜停住了,因為她注意到徐遺天低微腦袋回避目光的舉動,她瞬間明白了什么,豁然的輕聲自語道:“原來如此...........怪不得金世變成那樣?!?p> 妮娜轉(zhuǎn)過身對后面的張月下令道:“張月麻煩你進去用異能降低金世的醉意?!?p> 張月聞言后點了點頭。從妮娜身旁擦過,走進了辦公室內(nèi)。
妮娜又一次轉(zhuǎn)過頭望向徐遺天,說道:“遺天,你也進來吧!我想你有很多話要和我們坦白?!?p> 此時站在徐遺天一旁的女孩,松開了抓住徐遺天的右手。徐遺天默默地抬起頭,看著妮娜一眼,然后點了點頭邁出猶猶豫豫的步伐朝妮娜那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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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起來了!”手刀‘啪’的一聲落在金世的天靈蓋上,手刀造成的響聲并不大,妮娜并沒有揮動太大的力量打了下去。
“好痛!”被吵醒的金世抬起頭怒視這前方??僧斔吹綋舸蛑負舻娜耸悄菽葧r,怒意迅速下降,腦袋逐漸清醒的他,同時還注意到辦公室多了兩人。
看清兩人面貌后,金世明白現(xiàn)狀的對妮娜嘆道:“看來你已經(jīng)知道我想讓你見到的人是誰了?!?p> “是的!沒想到李風清他們在搜救陳夢血他們的途中居然碰巧遇到了他,還并把他帶了過來?!蹦菽却饛偷?。
“世間就是有那么多的巧合。”
妮娜聳了聳肩。張月見兩人話語結(jié)束,便輕手輕腳的走到妮娜身旁,將其拉到一邊輕聲問道:“你也認識這孩子?”
“嗯!你也知道金世有亂花錢的習慣,曾經(jīng)有許多不知去向的花銷,而其中有一處花銷查出是用在他曾居住過的村莊上。因此為了調(diào)查和監(jiān)督,我曾多次和他同行去了村莊,而這孩子便是那村莊的人,養(yǎng)育他的人便是村莊的村長,那村長是對金世有恩情的人,我們每次過去都會去村長家拜訪,因此對這孩子的接觸較多。”
“聽上去關(guān)系應(yīng)該很好才對,那金總為什么剛剛在下面對這孩子發(fā)火?”
妮娜遲疑了一下,覺得事情沒有保密的必要,于是開口接著說道:“事情發(fā)生在半年前,金世的衛(wèi)星電話響起時開始。撥打電話的是金世留在村莊的另一部衛(wèi)星電話,但接聽電話后只聽到了爆炸聲就被掛斷。之后金世他親自回了村莊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村莊已經(jīng)不復存在。大部分房屋都化成無法居住的廢墟,生活在那的村民也都已變成一具具焦黑的尸體,不知道被誰一個個埋在一塊塊木碑底下?!?p> “半年前?!我記得金總的情緒在那段時間也很消沉,難不成是因為你說的這事?”
妮娜點了點頭,解釋道:“那個山村在金世心中的分量和這座城一樣重,會消沉也十分的正常?!?p> 妮娜接著說道“木碑的數(shù)量比村莊的實際人數(shù)相比少了一個,這說明有人活著,而且還將其他逝去的人們埋在木碑之下。可我們無法辨認那些被燒焦的尸體,所以不知道誰活了下來。雖然安排了一些調(diào)查人員,去尋找村莊的幸存者蹤跡,不過那些村民都是為躲避戰(zhàn)爭隱居的人,即便在戰(zhàn)爭結(jié)束后,他們也沒把身份信息錄進這國家的系統(tǒng)中,況且金世那也沒村民們的資料,結(jié)果當然是徒勞無功。直到兩天前在尋找陳夢血蹤跡時,我在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他還活著的事實,金世之所以會急躁,是因為他太想知道村莊發(fā)生了什么,這是纏繞他半年之久的問題,他渴望得到答案,而現(xiàn)在終于有人能給他答案?!?p> “.......”張月沉默不語的看著坐在辦公椅上神情嚴肅的金世,聽到妮娜的講解后,她或多或少能理解金世此時的感受。
就在妮娜和張月的閑聊結(jié)束時,剛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的金世,將目光望向了在沙發(fā)上坐立不安的徐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