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冬半天涼,杜娥得信(三)
在城里,和城外是另一種風景。
熙熙攘攘的人群是從來不曾稀少的,這說明了京城的繁華,直到最寒冷的冬天都不曾斷絕。
這自然是好事。
可這樣的地方,總有人孤零零的。
繁華的正中,有人在河岸邊上。
看著那幾乎沒有波紋的水面,兀自唱一曲。
……
對于那璞若來說,今天的生活和往常是大有不同的。
最大的區(qū)別,在于今天的她已經(jīng)送走了信。
估計這時間,那田莊里面已經(jīng)收到自己的信件了——自己的娘親,也很快就能看到來自于自己的文字。
可,這畢竟是自己猜想的。
璞若不知道信件是不是真正送到了,也不清楚那似乎送到的信件會不會給自己帶來什么積極的影響——她只是送去一個念想罷了。
有人看了她的信件,記著她,這就夠了。
對于她來說,樂趣就是那樣簡單。
可,也有不簡單的不甘心的——璞若眼底總帶上些許絢爛,那是屬于希望的目光。
或許,娘會來?
就是不會來,也能見著自己日思夜想的其他人之一吧。
……
她猜著,是猜對了。
那邊是針對有來人,也是她盼望著的那些人中的一二。
那璞若是她的親弟弟,此時就在趕來的路上。
“也不知道,我那姐姐怎么樣了?!?p> 對于璞若來說,自己的姐姐是許久不曾一見的人物,自然值得他時不時憧憬。
可這樣的“憧憬”,到頭來都換來些失望的神色來。
他也是見慣了世態(tài)炎涼,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曾杰那個鄙夷的那種思想也會出現(xiàn)在自己是身上。
那乘著白馬的少年,徘徊在巷子口。
他想了想,終究是豁出去了。
反正也沒幾個認識自己的人,自己就這時候上前,看看姐姐,又有誰說得了不高興!
……
這樣想著,牽馬上前了。‘
他走到著熟悉的街巷,忽然有所感悟。
自己為什么害怕?
難道是怕人說,自己之前是在這種地方長大的來到——可,自己曾經(jīng)也不曾這樣怕人。
那,自己是怎么了?
璞若想著,心底對自己的鄙夷更加濃烈了。
“這些,并不是自己自卑的理由?!?p> 他想著,念叨著,終歸是表現(xiàn)出自己的堅強起來。
他抬起頭,“笑”了。
找著那個和自己流著五成一樣血液的少女,找著那春月樓前。
……
璞若終歸是找到人了——那地方停下馬,小道里看著人。
這小巷是自己曾經(jīng)多少次來過的,就在春月樓的偏院邊上——從那邊的門可以進到自己居住的那屋,從這里下去就可以到河邊去。
自己少年的時候,洗漱都在此處——二今天,他和她又在此處。
“璞姊!”
開口,不知道是什么心情——讓那少女看到了,眼底不遮掩的詫異。
“你來了?”
她問,終歸是讓杜瑜若有些尷尬了。
“是的,我來了?!?p> 開口,看著眼前的人,他不知道什么是所謂的“畏懼”,只是單純地看著。
恍惚間,有人覺得,這樣的場景,好像從前見過。
可終歸是從前見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只留下回憶。
……
恍惚間,璞若也覺得眼前的場景有幾分不對勁了。
究竟是什么地方的不對卻又說不清楚,只是單純地感到不應該如此,因為這樣的場景,總讓她想到娘。
是的,是娘!
猛然察覺到什么,璞若明白了。
自己曾經(jīng)在同樣的地方,同樣的位置,見著不一樣的人——那時候,自己說了什么來的?
“有個人常來這里,在一邊看著自己?”
一這樣想,她心底就變了樣子。
那人啊——那人,可是她熟悉的。
璞若直到,自己曾經(jīng)說起的那人,現(xiàn)在和自己的緣分又深了些。
或許,接下來的傳花宴——
她不知應該怎么想。
……
可傳花宴已經(jīng)不是采花宴了,宴席上的風光必然是和以往大有不同的。
那璞若想著,心底還是有些擔心。
如果,如果是想象中的那樣?
不,那是最壞的打算。
“弟弟?”
終究是看著瑜若,叫出久違的名稱——有些生澀了。
可叫出來了,見著那人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原來,他姐姐當下還是這樣對待自己的。
一陣臉紅,終歸是接住了那熟悉人的話。
“璞姊近來可好?”
“還不錯,只是稍微有那么一點不如意?!?p> ……
有,就是有。
畢竟是相處了小十年的姐弟,這一對人之間怎能不熟悉?
“別騙我?!?p> 報喜不報憂,到時被人發(fā)現(xiàn)了,終歸是麻煩。
想著,他的臉色變了變,嘆息一聲長。
“你跟我說實話!”
那威懾的目光看過去,總讓當姐姐的一怔。
古語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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