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華捏緊手中長劍,青筋暴起,側(cè)目看下玄昱,兩人達成共識。類妖太多終究互不周全,但女媧決計要護的。
兩人紛紛護在女媧身側(cè),為女媧騰出精力凈化類妖。
承戚護住一顫顫發(fā)抖的類妖,雙刀格擋住數(shù)位天兵道:“乳臭未干的小子,殺紅眼了?哪些該殺,哪些不該殺都不知道了嗎?”
承戚雖然退隱多時,威名還在,天中武將都尤為尊敬。一天兵恭敬道:“兵受令,不得不從,還望仙上莫要為難?!?p> 承戚聽罷,啐一口血星子道:“劍在你手,義在心中。天帝昏庸,你們也跟著混賬了?莫要說些冠冕堂皇的借口,要殺他先問我這兩把刀肯不肯。”
說著便又是一陣廝打。承戚顧念天兵年紀(jì)小不能辨是非,招招手下留情。天兵卻正好相反,害怕武羅一族的神力,刀刀砍向要害。神力再大,終究敵不過人多。承戚漸漸也因為體力不支,處在下風(fēng)。天兵見有機可乘,蜂擁而來,數(shù)十人砍了下去。
白華、玄昱遠遠見著不妙,分出一人前去救援。玄昱心中不悅,手中各式暗器飛出,全部命中。正要近身相助,不曾想一個倒下的天兵掙扎了起來,一刀刺向承戚心臟。這位老將瞪圓了雙目,心中有滿腔的憤懣來不及說,便化作仙風(fēng),歸了虛無。
玄昱近身要拉的手撲了個空,憤怒充斥雙目,一堆暗器射向那個天兵,將其扎成了刺猬?!靶?shù)娜?,你他媽也敢動?!?p> 白華見形勢不妙,一邊護著女媧,一邊在遠處喊道:“莫要戀戰(zhàn),我們先撤?!彼麚?dān)心玄昱被憤怒迷了心神,使用出驅(qū)妖之術(shù),分了一半心神關(guān)注著玄昱的情況,卻不料被人抓住破綻,一刀劃傷了用劍的右手。白華吃痛,劍從手中滑落,抬眼望見刀槍無數(shù)朝自己刺來。閉目不見,本以為必死無疑,再睜開眼睛時,卻發(fā)現(xiàn)身旁刀劍被幾個類妖紛紛打落。
最害怕的還是發(fā)生了,玄昱在情急之下化回靈石驅(qū)動類妖,一時之間類妖與天兵又廝殺起來,壓得天兵節(jié)節(jié)后退。
相柳死后,天帝便遠遠看著,始終未加入戰(zhàn)爭,好似要坐收漁翁之利??扇缃窬謩菽孓D(zhuǎn),他置身事外,最快抓住要點,當(dāng)下凝聚神力,直直向玄石擊打過去。
白華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左手拾起劍,飛奔過去阻擋。長劍被生生折斷,“郎當(dāng)”掉落于地。
“不要。”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眾人望去,雙目卻被一陣白光刺得暈眩。待華光散去,只見一白衣少年,雙手抱著虛無,低著頭,看不見表情,悲慟卻溢滿而出。
天帝松了一口氣,除了禍害,留下利器,天不滅我。
可惜誰也不知道,白光中白衣少年奄奄一息之際對著玄服少年道:“用幻術(shù)化作我的裝扮,今后你便是白華,玄昱死了,知道嗎?”
玄昱泣不成聲,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孤獨”。
“驅(qū)妖之術(shù)何解?”
“白石自碎,覆于玄石,方可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