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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純平妖志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大護(hù)法

太純平妖志 賤名無聞 3255 2022-12-13 20:50:08

  長青宮是一個幾乎與煌朝壽命相同的妖域,它還沒有來得及培養(yǎng)出一個真正長青宮出身的上位妖族,而更不湊巧的,創(chuàng)始之初的兩位宮主和一位客卿都是外來者入主。

  為了安撫長青宮前身妖域出身的妖族,也是為了避免權(quán)力的過度集中,兩位宮主一邊將長青宮前身妖域出身的妖族許以高位,一邊又在外界招徠了一些妖族高手,從而形成相互制衡的平衡局面。

  當(dāng)兩位宮主在的時候,本土派還能夠被壓制,但是當(dāng)兩位宮主和客卿都不見了之后,就形成了本土派和外來派的互相爭權(quán)——至于在長青宮成立的這七百年來成長起來的妖族,是第三派,他們對那兩位宮主更加忠心一些,但是他們的地位和實力都不足以與兩派大佬抗衡,也就只能盡量地保持局勢的平衡,避免哪一派的力量過于強(qiáng)大,形成對另一派的徹底碾壓。

  而就算在這兩派之中,又因為對那兩位宮主的態(tài)度不同,也同樣有著派系的分化,就使得整個長青宮的局勢變得異常復(fù)雜。

  那個女人并不愿意過多插手這些事情,所以也只是略微打探了一番,知道現(xiàn)在勢頭最大的就是本土派,也是長老會大長老的元奎,外來派的領(lǐng)袖則是二長老冥剡。除此之外,還有長老會十二長老中的另外十人,也都參與到了這次的角逐之中。

  他們所想要爭奪的就是可以控制長青宮妖域的陣鑰,一旦誰獲取了陣鑰,誰就會成為長青宮的新妖主。

  但是兩位宮主雖然留下了陣鑰,卻給陣鑰加了封印,并留下了言語:“等白少主來繼承?!?p>  也正是這個行動,導(dǎo)致了現(xiàn)在長青宮的局面復(fù)雜,誰也不知道白少主是誰,誰也不知道白少主什么時候會出現(xiàn)。所以先有了元奎的擅闖長青宮,妄圖取走長青宮陣鑰被冥剡攔下,后來逐漸便發(fā)展成了爭議到底誰更有資格繼承陣鑰,至于想要執(zhí)行兩位宮主托付的人,則已經(jīng)屈指可數(shù)了。

  這也是為什么敖濫聽說白少主到來,就急匆匆地敢去迎客的原因——如果白少主真的來了,那長青宮持續(xù)了兩年的爭端也差不多可以告一段落了,那正在向著血腥斗爭發(fā)展的局勢,也就可以平息了。

  但是如果說那名少女就是白少主,敖濫是真的不放心——憑這么一個少女,她做得到嗎?

  姚阡陌其實更清楚,白少主不是解白,而是她的弟弟,白解。

  因為解白會踏出濟(jì)民鎮(zhèn)是誰都想不到的事情,那兩只如果選擇把長青宮交給解白,那就等同于坐等長青宮常年無主,最終引發(fā)內(nèi)亂——那兩只不至于這么愚蠢。

  他這次帶著解白來長青宮的目的也不是為了讓解白繼承長青宮,而只是暫時避禍,讓解白暫時不用去面對太純府隨時可能展開的追殺,為森羅妖國來人接解白爭取一些時間。

  至于到時候怎么瞞過長青宮眾人,他自然也有自己的辦法。

  “你到底是什么人?”敖濫忍不住咬牙問道。

  姚阡陌聽到這近乎陳詞濫調(diào)一樣的疑問,嘴角不由得微微抽了抽,才忽然咬破了自己的指尖,任由一滴鮮血流淌出來。

  敖濫一愣,他旋即便聞到了一股充滿誘惑的味道,使得他心神恍惚,心中貪婪之念根本無法壓制——他看向那滴鮮血的目光就像是黑夜里的火炬,而姚阡陌則適時地擦掉了那一滴鮮血,才使得敖濫清醒了過來。

  “這是……”

  “沒錯,你們宮主注入我體內(nèi)的精血?!币淠拜p輕回答道。

  敖濫看向姚阡陌的目光更見惶恐——他的確從那鮮血的味道之中聞到了兩位失蹤一年多的宮主所獨有的氣味——那種百花調(diào)和,芬芳滿腹的味道。

  “我是你們兩位宮主指定的大護(hù)法。”姚阡陌一甩大袖,將一只手背在了身后,“兩位宮主將她們的精血灌注于我的體內(nèi),為的就是讓我護(hù)送白少主來接管長青宮。”

  敖濫看著姚阡陌的目光里惶恐之外,又多了幾分崇拜。

  一個人類!

  一個人類居然如此得到宮主的信任!

  他的身體甚至還裝下了宮主的精血!

  這是多大的榮耀?。?p>  “公子,你就瞎編吧?!鼻嗨行o奈。

  “我可是睜著眼睛編的,不算瞎編?!币淠靶Υ?。

  他體內(nèi)有一部分長青宮妖主的精血不假,但是還有一部分,卻不是長青宮妖主的精血,就連姚阡陌自己都沒搞清楚,那到底是什么玩意的血液,就那樣莫名其妙地被長青宮兩位妖主混入了自己的體內(nèi)。

  也正是因為那莫名其妙的血液和長青宮兩位妖主的血液在自己的體內(nèi)打架,害得他想要提升修為都提升不上去,走到了太師中便基本是盡頭了——他所有的力量都要用來喂飽這些血液,讓它們吃飽了趴著別亂動,不然一旦打起架來,他自己當(dāng)場立馬原地重傷,都不需要別人打的。

  這也是為什么姚阡陌在打聽長青宮兩位妖主的下落,他很想知道,那兩只到底是拿當(dāng)時修為散盡,毫無還手之力的自己做了什么,如果可以的話,他會讓那兩只知道,膽敢在他身上胡作非為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真的以為自己修為散盡就成了一個廢物了?就打不過她們了?

  嗯……現(xiàn)在好像真的打不過,還會被她們按在地上,毫不留情地反復(fù)摩擦,連一點還手的力量都沒有——如果她們有這個膽子的話。

  姚阡陌抬手扶額,在心中給自己默默地寫了一個“慘”字。

  “大護(hù)法,小的這就帶您回宮!”長青宮外島通訊員,敖濫義正辭嚴(yán)——他敖濫是什么人,可是兩位宮主欽點的專門守衛(wèi)與人間村落出入口的守山人,是兩位宮主的忠實擁躉,既然是宮主欽定的大護(hù)法,那他敖濫,就要全心全意地輔佐大護(hù)法!

  至于白少主……還是暫時忘了吧。

  敖濫說著話,縱身便跳到了緊貼著一旁沿著山脊向下流淌的小河之中,他的身體頓時便被水流托舉著,快速地向下滑去。

  姚阡陌翻了翻白眼,不用想他也知道,這只怕是那位二宮主的惡趣味,他也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也跳入了小河之中,看似淺薄的河水卻以足夠的韌性將他托舉了起來,推動著他快速地向前滑去。

  而他的身后,也很快地就響起了兩名少女一陣陣的驚呼,又發(fā)出一陣陣歡笑,隨著河流水道的曲折變化而此起彼伏——她們之前都從未見過這樣新奇的東西,頭一次接觸,自然覺得頗為有趣。

  順著河道一路滑下來之后,便是平原的邊緣,前方的建筑鱗次櫛比,無數(shù)過路的妖族一邊打量著相繼落地的幾人,目光之中多少有些戒備,但是見到敖濫之后,便也就不再戒備,只是覺得這些新來的人真是大驚小怪的,不過就是一個快捷通行的滑道嗎,有那么值得驚訝嗎?

  但是解白和謝鴛卻是渾然不覺,還在低聲商量著要找個時間再來玩一次。

  姚阡陌不禁莞爾,在這個時候,他才覺得解白過上了她所應(yīng)該過的那種少女應(yīng)有的無憂無慮,懶起梳妝的生活,而不是因為顧慮太多,而不得不成熟堅強(qiáng)的日子。

  “大護(hù)法,您隨我來?!卑綖E在前帶路,帶著姚阡陌等人向著位于最中央的長青宮大殿方向走去。

  他們一路穿梭過鬧市,民居,在這個時候,謝鴛才見到了那些說書先生所說的像人非人的妖族,但是他們除了外貌與人類有所差別之外,好像也沒有什么別的差別,甚至就連文字、語言幾乎都是一樣的。

  而這市井之間的生活,也與謝鴛所見到的市井生活如出一轍,甚至比她過去在鎮(zhèn)子上見到的還要繁華,還要令人眼花繚亂。

  走街的,串巷的,挑著擔(dān)子吆喝的,開著鋪子坐地的,賣衣服的,賣首飾的,賣吃食的,討價的,還價的,大聲嚷嚷吵紅了臉的……

  所有的一切,都與人類的城市沒有太大的區(qū)別,只是人類換了一副模樣而已。

  哪怕謝鴛因為解白的緣故,對妖族的態(tài)度已經(jīng)頗為開放,但是此刻也覺得有些難以想象,原來真正的妖族世界會是這樣一副模樣——說書先生分明說,妖族都是茹毛飲血的野獸,以殺人為生的,所以太純府才會狩獵妖族,保護(hù)百姓不被妖族所荼毒。

  這樣看起來,好像妖族也沒有說書先生說的那么壞?。慷?,他們可沒有像太純府那樣莫名其妙地就要殺解白,也沒有因為自己體格有些特殊而投來怪異的眼光,在這一點上,謝鴛就覺得妖族好像比人類更講道理。

  謝鴛甩了甩頭,驅(qū)散掉了這樣有些奇怪的想法,再怎么樣,她也是人類,哪里能這樣說人類的不是。

  “所有的妖族都這樣嗎?”謝鴛壓低了聲音問解白。

  解白拉了拉姚阡陌的衣袖,她也不是很懂,畢竟她也是頭一次來妖域。

  “妖域會如何發(fā)展與妖域的主人脾性有關(guān)?!币淠盎卮鸬?,“據(jù)我所知,在大大小小的妖域里,現(xiàn)在也只有長青宮與森羅妖國的妖族世俗化程度才會如此之高,建立起了一套類似于人類王朝的秩序,確保弱小的妖族也能在這個秩序下活下去。但是其他的妖域或多或少都依然奉行著適者生存,弱者被淘汰的原則,比我們眼前所見到的景象要血腥許多。”

  姚阡陌頓了頓,還是沒有把最后那句話說出口。

  這兩座妖域,當(dāng)年也是一樣的血腥殘酷,之所以后來的妖主改變了策略,那是因為他們都受了同一個人的影響。

  他的名字叫做解倒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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