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得了。”
我敷衍的應(yīng)著,然后頓了一頓,問:“如果你是王奕燃,在你不了解我過去的前提下,你還會覺得我喜歡你嗎?”
她愣,搖了搖頭,“不會,我大概率會覺得我是個自戀的傻逼?!?p> 我慵懶的抬起眼皮,看她一眼,“那不就得了?!?p> 她想了想,還是不死心的說:“但你可以婉轉(zhuǎn)的表示一下嘛,看他什么反應(yīng),你就知道他對你會不會有意思了?!?p> 我的身體的確是過于誠實,一聽這話就又努力的撐起眼皮看她,“怎么表示?”
她喝了口咖啡潤嗓,“就…各種示好唄,如果他的反應(yīng)就很冷淡或者很正常和對其他人一樣,那就就說明他真的對你沒有意思,而且從概率上來講,以后也很難有意思,但如果他有那么一點反常,哪怕是一點點,相信我,你都還有機會?!?p> 我想了想,說:“他總覺得我對他殷勤就是有事求他?!?p> 她挑眉,“…你平時對人什么態(tài)度?”
我懶洋洋的說:“就在你面前什么態(tài)度就什么態(tài)度,他和他粉絲都叫我淼姐。”
她眉頭扭曲,“…你到底干了什么?”
“我抓了個私生,送警察局的時候被拍到上熱搜了?!?p> 她似絕望的捂住額頭,沉默了一會,才無力的開口:“之前的話都當(dāng)我沒說,您老隨意發(fā)揮吧?!?p> 我震驚,“你就放棄我了?”
她爽快的答:“我放棄?!?p> 我撇著嘴,作勢要委屈的狼嚎起來,她見狀趕忙伸手阻止,“實在不行我有一個壓箱底的辦法。”
我秒收起苦瓜臉,端莊的伸手示意,“請講。”
“親親抱抱舉高高…”
我又冷下臉,“好你可以閉嘴了?!?p> “不是你想的那種,我說是那種制造意外,比如喝多了啊這種?!?p> “你想他如果沒有拒絕,是不是肯定對你有意思?”
我干笑兩聲,“我只知道,到手的肉沒有不吃的道理?!?p> 她贊同的點點頭,“也是,但你反正也不虧嘛?!?p> 我被她的智障驚的體無完膚,瞪著她,眼里差點都噴出火來,“…我大概率有被辭退的可能。”
“打擾了,當(dāng)我沒說?!彼焖俚霓D(zhuǎn)移話題,“那你多久回去???”
我深呼吸平息怒火,“今天晚上?!?p> “…你也太著急了,不多玩幾天?”
我還是那句,“我愛工作?!?p> 她翻了個大白眼給我,之后再沒提半點跟王奕燃有關(guān)的話題,只是跟我吃了一下午娛樂圈的大瓜而已。
尤其是聽到季羨南談戀愛的時候,和我當(dāng)初的心情一樣,震驚之余險些就當(dāng)場表演仙女暈倒給我看。
不過礙于她的親老公還在身邊,便就沒把心中的悲痛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
等吃完瓜,我們一道去吃了晚餐,最后她為了彌補今日對我的傷害,將我親自送到了機場。
今夜繁星璀璨,月明風(fēng)清,一看明天又是個大好的天氣,能把人直曬成小麥色的辣種。機場里人來人往不斷,面上行色匆匆,只有我悠閑的微瘸著腿龜速前行。
高希希把我攙扶到登機口,總算有良心的開始跟我上演姐妹情深的戲碼,她苦著臉,說:“你下次回來一定要告訴我哦?!?p> 我點點頭,“好?!?p> 她又說:“我生你干兒子的時候你回不回來看我?”
縱然我心里有一萬個草泥馬奔騰而過,但鑒于不能刺激孕婦,我還是愉快的點頭,“…行,你到時候提前兩天給我說,我肯定趕回來陪你生孩子?!?p> 她滿意的點頭,“那還差不多,你要多吃點,在外面照顧好自己啊。”
“好勒?!?p> 然后我媽…再次上場跟我上演母女情淺比紙薄,她說:“我也不要求你賺多少錢或者找個金龜婿給我,你就趕緊找個男朋友,過兩年把自己嫁了,我就放心了?!?p> 我微笑著沉重而真誠的點頭,敷衍的說:“好的,媽媽,我努力?!?p> 我媽也是個心大的女人,自從我日漸長大之后,就不再怎么約束我…除了從20歲開始就一直催我談戀愛這事,催的我心力交瘁。
如果談戀愛能像考試一樣,我肯定能抱無數(shù)個金龜婿回去把她秀的眼花繚亂,可惜戀愛不是考試,不論我有多優(yōu)秀多能打,都不一定會有優(yōu)勢。
高希希就是個典型。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好看小姑娘,學(xué)習(xí)成績比我差點,技能比我少點,身高也比我矮點,但人家找的老公應(yīng)有盡有,還愛她愛的死去活來,并且現(xiàn)在連娃都造出來了。
別人的現(xiàn)實都美的像童話,而我只是在童話里的悲催旁觀者。
就比如現(xiàn)在,我站在登機口門口,經(jīng)歷了五分鐘的思想政治課,才終于脫離了苦海,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進去,上了飛機。
趁著還沒讓關(guān)飛行模式,我趕忙再看了眼手機。
財神爺在半個小時前問我:你今天是定的幾點的飛機?
想到他,我心情莫名又是一落千丈,于是冷酷的回復(fù)過去:十點到。
然后就干脆關(guān)了手機,呈一坨尸體的癱在椅子上。
由于昨晚熬夜沒說好,我一坐上飛機就睡了過去,一覺睡到了飛機落地,最后都是被空姐溫柔叫醒才后知后覺的脫離昏睡,迷糊著下了飛機。
空曠的停機坪正狂風(fēng)呼嘯,夾帶著夜里些許寒意,把我好好的發(fā)型無情吹亂了不說,頭發(fā)還一下下的啪啪打在臉上,于是我登時就清醒了大半。
我一邊走,一邊下意識的摸出手機看消息。王奕燃并沒有如我期待的回復(fù)我,倒是季羨南的助理小林正好給我一連發(fā)了幾條消息。
我點開,她說:dd,淼姐,你回來了嗎?我這兒需要你的救急!
我:怎么了?
她:集體喝大了[微笑]
…
當(dāng)聽到演員們被導(dǎo)演副導(dǎo)演灌大的瞬間,我簡直不能再清醒,然后再作死的稍稍試想了一下那個宏大場面,我的崩潰之情就如同是火山噴發(fā),燒的我一度窒息。
小林說,導(dǎo)演今天約著去吃飯,然后大家都去了,但吃飯就少不了要喝兩口酒,大家又都跟著導(dǎo)演喝的高度白酒,結(jié)果…挨個被喝的走不動道。
要不是她酒精過敏,估計自己也要在那兒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當(dāng)然,王奕燃也沒有逃過兩個導(dǎo)演的毒手,而且他不太會喝白酒,以致于酒還沒過三巡第一個就醉倒在了桌上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