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昌宏回過了神,看著眼前擔(dān)憂的男人,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透過車窗,已經(jīng)隱隱約約可以見到湖面上的小樓,安安靜靜,孤單的矗立在哪里,似乎與世隔絕。
“過了這么久了,它還是像當(dāng)年一樣。”宴昌宏淡淡的說著,思緒似乎飄回了以前。
宴廷辰打開車門下了車,快步走到湖邊,遠遠的瞧著那座被花藤纏繞的白色小樓,現(xiàn)在天色漸暗,那座小樓的燈已經(jīng)亮了起來,在這湖面之上倒映出一個水影,波光粼粼,倒是有一種異樣的怪異之感。
“二叔,我們怎么過去?”四處看去,這湖面上并沒有一艘船。
宴昌宏來到他的身邊,看了一眼那白色小樓,而后抬手指了一下左手邊不遠處的一棵棗樹,“哪里有條小道...”
三人走到已經(jīng)略長了些新芽的棗樹旁,棗樹的后面雜草叢生,那草都已經(jīng)有一人之高,“二叔...這...”
宴昌宏上前一步,走到棗樹的后面,直接掠過那一人之高的雜草,朝著里面走去,瞧著如此,宴廷辰與平遙二人也緊跟著走了進去。
每走一步,腳下的泥土便越來越松軟,宴昌宏猛地停下了身子,沉了沉聲音,極為嚴(yán)肅認(rèn)真的開口道“接下來的每一步都要跟緊我,切不可踏錯一步?!?p> 宴廷辰剛想要開口問為什么,便被身后的人兒給拽了一下,隨著他的視線看去,只瞧右手邊不到十米的地方,有一處沼澤,上面還有一只只剩下了半只身子的死羊,另外的那半截身子已經(jīng)沒入了沼澤中。
他心下一驚,瞬間明白了二叔剛剛的話是何意。
一個小時后,三人來到了一處林子中,這片林子里的樹不知為何長得極為的密集,但偶有幾棵之間的間距也極為的寬松。
夜幕降臨,涼風(fēng)習(xí)習(xí),明月高懸,偶有冷風(fēng)吹過林間帶來的細碎的聲音吹過耳邊,讓人的汗毛都忍不住下意識的豎了起來。
平遙連忙從背包中拿出一個大手電,遞給宴昌宏,“二爺,您接著?!?p> 前方的樹林已經(jīng)起了一層薄霧,燈光照進去也依然看不清楚前面的情況。
宴昌宏冷聲問道,“有火把嗎?”
“有!”話落,平遙將身后的火把遞給宴昌宏。
三人緩步向前走著,穿過一棵又一棵間距較大的樹后,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很多小土丘,既像是有規(guī)律又像是毫無規(guī)律的排列著...
“二爺,少爺..那是什么?”平遙的聲音有些顫抖。
宴廷辰也微怔了一下身子,眼神中閃過一抹恐懼,他看向身旁的宴昌宏,只瞧他淡定極了,似乎像是回家一樣。
“那是墓地,埋葬的大都是我們宴家的老前輩?!彼恼f著,便抬腳走了過去。
宴廷辰瞧了一眼四周這大大小小的土丘,估摸著已經(jīng)有上百個,從前他從未想過,在新余這個地方,竟然還會有這么多宴家的老前輩。
“傅家的那位老祖宗也埋葬在這里,我若是沒有記錯的話,最里頭那個就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