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
“你說的那個地方我想應(yīng)該是宴家的老祠堂,那個地方在湖中央,自從你爺爺去世后,我就再沒進去過了?!毖绮昃従彽拈_口說著,眼眸中閃過一抹落寞...
“老祠堂?”宴家的祠堂不是在鳳城嗎?怎么會在新余?他聽的一頭霧水...
“我們宴家數(shù)年前在新余也是高門大戶,只是后來發(fā)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就遷到了鳳城?!?p> 搬遷?他怎么從來沒有聽父親說起過...“二叔,你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宴昌宏搖了搖頭,看向窗外...搬遷那年,他在外地上學(xué),不曾回來,也不知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宴家上上下下三十六戶人家全部遷到了別地。
“少爺,是前面那條路嗎?”平遙回眸看向后座上的宴廷辰
男人探頭瞧了一眼,微微點頭,“對,沒錯,前面的路有點窄,行人較多,開車小心點?!?p> “二叔,這個老祠堂中還供有我們宴家的先輩嗎?”
宴昌宏沉思了一會,搖了搖頭...“應(yīng)該就剩下了一個空殼子...先輩的靈位早已被請回了鳳城,這個地方已經(jīng)是空的了?!?p> “可那日我聽到了琴聲,那琴聲幽怨空靈,帶有一絲邪氣,我總覺得那個祠堂里藏著我不知道的一些事情。”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那個祠堂很熟悉,好像從哪里見到過,可每次只要用力一想,就頭痛萬分。
“琴聲?阿辰,你怕是聽錯了吧,那祠堂荒廢多年,哪里來的琴聲?”二叔忍不住輕笑的看向身旁垂眸深思的男人,嘴角掛著一抹笑意。
“二叔,我真的聽到了,阿染也聽到了?!彼ыJ真的開口說道
看到他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宴昌宏也微微怔了下神,也變得嚴肅起來,車內(nèi)的氛圍一下子便沉了下來。
宴昌宏垂下眸子,忽然他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慌亂,剛才還沒想起來,這會子他猛然憶起,當(dāng)年有個妓院里的女人極善瑤琴,是父親的老相好,后來卻在一個深夜,不知為何在老祠堂上吊死了,那件事情平息過后沒多久,宴家便搬到了鳳城,難道是跟那個女人有關(guān)嗎?
“那琴聲是什么時候聽到的?”他看向宴廷辰,一臉嚴肅的問道。
“大概是在晚上十一點到十二點左右...”
聽到這個時間點,宴昌宏的身子猛地感覺背后有一股子涼意竄上后腦。
看到他的神情有些異樣,宴廷辰看向他,瞧著他有些緊張的樣子,他抬手碰了一下他的肩...“二叔,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才剛碰到他的肩,只瞧他猛地打了個哆嗦,連連往后退了又退...,一直緊靠在車門上,額頭上不知何時冒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二叔?”宴廷辰意識到不對勁,連忙大聲的喊道...
平遙停下車子,遠遠的便瞧見了那湖面上的小樓,燈光亮起,在略有些昏暗的天色下,若是不知那是祠堂的情況下,應(yīng)該還會覺得那個地方挺溫馨的,但若是知道那個地方是祠堂的話,只會覺得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