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你……是過來殺我的嗎?”
白金珠直直的看著面前這個王,可笑的是白弦竟然還露出這樣疼惜的表情。仿佛之前扒龍甲,將自己打入牢獄的不是他一樣。
看白弦哀痛難當(dāng),皺著的雙眉下眼里流露的一點痛楚,白金珠后退著到了窗子前,剛轉(zhuǎn)過身去。就在這一瞬間,她聽到身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白金珠不欲理他,可是身后人卻大喊,“金珠!不要走!”
白金珠轉(zhuǎn)過身去,白弦已經(jīng)走到離她兩步之遠的地方。
白金珠道:“不走,留下來你會放過我嗎?”
白弦面上一怔,道:“金珠,我們到底是血親,我不會真把你怎么樣?!?p> 白金珠面上難堪,認(rèn)認(rèn)真真看著白弦的眼睛,“對不起,現(xiàn)在表哥你好像在我這里得不到什么信任?!闭f罷,白金珠哈哈大笑了一陣,扭頭不看面前白弦的臉,須臾后說道:“表哥,我忘了告訴你,其實繼承龍宮這個地方不是那么好做的。這一百年來,伴隨著詛咒過下去,是我的生活?,F(xiàn)在可能就是要伴隨著你了。”
對面白弦面色刷的一下沉了下去,“金珠,是你在恨我,所以才這樣說的吧。”
“恨,”白金珠道:“是恨你扒我龍甲,更恨你竟然用紅珊這樣的方式逼宮。”
白弦聲線平緩下來道:“我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金珠你聽話留到洞中。我是沒有辦法……以后你就會知道了。”白金珠面色也和緩下來,挑眉問道:“到底是什么苦衷我也不問了,不過你要記住我告訴你的話?!?p> 說完話,白金珠就要縱身越出窗外,可是白弦卻擋在了窗子前。白金珠眉頭一皺,“你讓開。”
白弦背對著窗戶,整個人如陷在黑暗中一樣。對此言閉耳不聽,好聲好氣道:“金珠,留下來吧。我不會就讓你這樣走?!?p> “那你還準(zhǔn)備怎么樣?”白金珠怒視著面前這人,須臾,白弦笑了,開口道:“金珠,我是不會殺你的,我早就準(zhǔn)備讓你先去外面療養(yǎng)一陣再把你接回來的。”
白金珠倒是想不到白弦會有這樣的想法,退后兩步又思索道:“當(dāng)真?”
白弦點點頭,“我不會對你說謊。”
白金珠抱著雙臂站在原地,“那我不要過幾天走,現(xiàn)在就走?!?p> 白弦遲疑一陣,又對著白金珠點點頭,轉(zhuǎn)身之時突然喊道:“紅珊,你也聽到了吧,既然這樣了。你就立馬護送金珠出海?!?p> 白金珠忍不住側(cè)過臉去,這才看到被自己刺暈的紅珊原來早已經(jīng)醒來,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門外聽了許久她與屋內(nèi)人的對話。
紅珊舉著燈火,一張臉忽明忽暗的,眼睛卻低垂下來,似乎不敢與王或者與她對視。
白金珠這樣想著,心內(nèi)大為不爽便對著白弦說道:“不必護送,我自己能走?!卑紫抑皇切χ獾溃骸昂[,你這樣的身體一個人能走到哪去?還是紅珊送吧?!?p> 白金珠瞧了瞧屋內(nèi)這兩個人,當(dāng)先向殿門走去。身后立馬不疾不徐跟上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只是走到門前的時候白金珠頓住了,突然側(cè)轉(zhuǎn)過身子對著里面的白弦語重心長地說道:“表哥,那個詛咒伴隨著王的一生,是無邊無際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