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山洞,來到一片紅色珊瑚樹叢的時候,白金珠才停下腳步。站在這座白色的龍宮前望著,手中撫摸著的一只珊瑚枝便被白金珠輕輕摘了下去。
在細(xì)白的手指下,那只珊瑚樹枝越發(fā)紅艷。
蓬頭垢面的人忍不住道:“不快點(diǎn)走嗎?再等一會怕是巡邏的人會過來。”
白金珠丟下珊瑚枝,轉(zhuǎn)而更向?qū)m殿走去,邊走邊變幻了一身紅色裝束。使的面目也發(fā)生了變化,“急什么木頭,我走之前不還得會會老朋友嗎?”
“什么?你說我是木頭?”
“不是你說可以隨便叫你嗎?不說木頭,那么就說木童好了。”
“哎,這就好一些,不對,兩個都不好!”
白金珠攔住了木童將要踏進(jìn)宮殿的腳,那張陌生的臉突然冷冽下來,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宮殿里面說道:“木童你就不要再往前了,我一會就出來?!?p> 木童道:“你想在走之前拿些珠寶也沒錯,可是兩個人不是拿的更多嗎?為什么不讓我一起?”
白金珠笑了,“你就在此,我還方便些?!闭f完又笑了一陣,雙眼變得溫和喜瞇瞇的道:“說的不錯,是該拿一些回來?!?p> 木童高興的左搖右擺一會,似乎覺得這樣有些招搖,便退至一株珊瑚樹叢里面躲著。似乎想要靜靜等著白金珠出來。白金珠瞧了一眼,便慢慢進(jìn)了宮殿。
來往的侍從,遇見她無一不恭恭敬敬喊其將軍,她都是一笑而過。終于走到主殿后,才看到自己的寢殿燈火已經(jīng)熄滅,此時那里黑暗暗的,只有透過一扇開著的窗戶里可以窺見床上模糊的身影。
白金珠走至窗前,心內(nèi)劇痛??戳藭顑?nèi)空空的景象,才發(fā)覺可能這所龍宮真的不再是自己的了。
手一撐便跳過窗去,一道紅色身影便慢慢靠近了那張十分巨大的床沿邊上了。
白金珠夜里雙眼依舊十分明亮,看著床上這人與自己過份相似的面貌忍不住細(xì)細(xì)欣賞起來。果然是跟自己一輩出的苗子,不說多么容貌多么絕艷,總也是比自己差不了多少。
白金珠坐在床邊,將一雙手慢慢靠近床上的人。雙手扶住白弦的肩膀后,白金珠開始查看起白弦的脈絡(luò)法力。叫她吃驚的是,白弦的法力不強(qiáng)反弱,似乎是被什么東西壓制住一樣。這個時候的白弦,白金珠一個指頭就可以壓制住。
猶豫再三,終究白金珠沒有對床上的白弦下手,只是心里越發(fā)奇怪白弦怎么會以這樣微弱的法力闖她的龍宮。
一番比較后,突然看見床上的人動了動,白金珠立馬站起。看著床上的人不語,白弦慢悠悠轉(zhuǎn)醒,瞧見床邊的人后便撐著身子坐起來道:“紅珊?”
白金珠嗯了一聲,默默退后兩步。白弦卻笑了,“你這么晚來是有什么急事嗎?哦,對了,我看你在宴上悶悶不樂的,就是這件煩擾你的事對嗎?”
“哦,是!”白金珠連忙答應(yīng)后,才說道:“王,如今事情都做完了。您還記得我們是為什么奪龍宮嗎?”
白弦皺著眉頭,輕聲笑了笑道:“怎么突然問這個?”大約是不見面前站著的紅衣將軍回話,所以白弦漸漸抬頭看著這位將軍,“我們海域那邊出的事你忘了嗎?”
白金珠隱隱覺得不對勁,卻在看見面前人望來之時,雙眼又充滿了恨意。白弦心神巨震,手中立馬幻出一柄細(xì)刃,口中斥道:“你不是紅珊!你是誰!”
白金珠尚來不及收回眼中恨意,那柄刀便來到了自己面前,白光一現(xiàn),刀刃險(xiǎn)險(xiǎn)擦過右臂,白金珠捂住血口。向后急退幾步,一揮手身形面相皆以轉(zhuǎn)變。
白弦慢慢下了床來,看清面前之人的時候,手中的刀又慢慢收回。訝異道:“金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