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嬤嬤送走了紅媚,匆匆回到屋里,許晚舟與江碧云正品著茶等周嬤嬤。
“如何?”江碧云問。
周嬤嬤上前一步,沉聲道,
“如舟姐兒所想,紅媚此番來果真心思不純,方才出了大堂,一個勁地掃視苑中,還問了為何種植了如此多的花卉,眼神還盯著新辟的香房出神,差點連門檻都忘邁了?!敝軏邒叩乐?,心里對紅媚越發(fā)不滿,性子壞便是壞,無論多少年過去,根基爛了,上面無論多多人模狗樣,都還是臭的。
“看來老鋪子的生意引起了他們的注意。”許晚舟微撅著嘴,纖指輕扣椅手?!按竽锏故浅恋米?,還能唆使大伯派人過來一探究竟,看來這幾年,大娘的手段高明了不少。”許晚舟悠悠道著。
江碧云皺了眉頭,
“那該如何是好?”
許晚舟微蹙眉,想了想,
“做生意本就靠各自的本事和人脈,我們也總不能為了遷就他們,斷了自己的財路。”許晚舟道著,卻更是緊鎖了眉頭,半晌道,“還是等爹爹回來再作商討?!?p> “與爹爹商討何事?”方道著,許安道的聲音便在苑中響起,路過,下人紛紛福身行禮。
”爹爹,您回來了。“許晚舟起身,斟了熱茶,遞上許安道手中。悄無聲息間,江碧云屏退了所有下人,周嬤嬤更是立在門外守著。
才一口茶的時間,里間便變了樣,許安道不禁心一沉,
“出了何事,此般嚴(yán)肅?”
江碧云和許晚舟視線相交,沉聲道,
“方才隔壁的紅媚過來了一趟。”
“過來作甚?”許安道放下手中的茶杯道。
“許是大哥派過來探究香液的?!苯淘频?。
說到這,許安道恍然大悟,他那不學(xué)無術(shù)的大哥以為許家生意不作打理,便可火紅萬年,現(xiàn)下,生意受到了沖擊,倒又開始動了歪心思。
“那香液是舟兒自創(chuàng)的,與許家熏香無關(guān),他又打何主意?!痹S安道憤然。
“但未必大伯便是如此想?!痹S晚舟道,“爹爹想,許家制香秘技如此多,少一條多一條又有誰知曉。況且之前一直都是爹爹在管許家的生意,大伯從不過問,這其中有多少內(nèi)容,大伯可是不知曉的。在此節(jié)骨眼上,正常人都會想,爹爹是否將其中一個秘技藏了起來?!?p> 許安道和江碧云心下一震,無可否認(rèn),許晚舟分析得并不毫無道理。
“說到底,還是舟兒制香液出了問題?!痹S晚舟輕嘆,“爹爹,不如將老鋪子關(guān)了罷,拿來作甚都好,只要不賣香?!?p> “這是何話!”許安道輕斥,“我女兒這等才藝難道還要為了他們而藏拙?老鋪子的生意關(guān)不得,若真關(guān)了,依他們的想法更覺我們心虛,倒坐實了我們收藏許家最高秘技,既然已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便讓他們查個夠好了。不學(xué)無術(shù),消極怠慢,此等人,我們無需遷就?!霸S安道甚是憤怒。
許晚舟聽著,心下卻依然隱隱不安,卻又道不出哪里不妥。
凡言俗語
有些人便是如此壞心眼,見不得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