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不想再在這多留,也知道糊弄不過這個男人也干脆不找借口實話實說了。
不過,這個男人好像看中了她的醫(yī)術?
就她這三腳貓的功夫?
其實慕容祿來自西戎,在西戎男男女女都長的很健壯,吃牛羊肉為生,發(fā)展的也是游牧業(yè),性格豪爽不說還十分彪悍,在西戎沒什么是打一架不能解決的,打完架又是一頓好酒好肉,因此西戎人民的身體都很好,醫(yī)術自然也就不發(fā)達了。
慕容祿知道林之就是林蕭的手足,他在這村里也呆了段時間了,讓手底下的人把林蕭查了個底朝天,他可不是能隨隨便便就擼人的。
慕容祿是羨慕林蕭對林之的手足情誼的,手足情誼對他來說向來都是個虛妄的東西。
林蕭見慕容祿久久不說話心里火燒火燎的,只感覺自己又要命懸一線了,后勁發(fā)涼。
“我餓了。”慕容祿久久不說話,一開口林蕭就感覺有三只烏鴉從她的頭上飛過。
不是慕容祿亂說,雖然在這山上抓個野豬野兔對他手下來講不過就像是穿一件衣服這么簡單的事,自從吃了林蕭做的東西,那些火烤的沒加調味料的東西他還有些食之無味。
他不是個對食物挑剔的人,只是林蕭做的東西太神奇了,他從沒吃過。
“老大,我也想吃林姑娘做的東西了。”那個絡腮胡子的漢子還沒進到帳篷里遠遠的就聽到他的聲音了,“姑娘叫我杜三就行!”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那白衣男子又神不知鬼不覺覺的出現(xiàn)了。
慕容祿就那么看著她,林蕭只覺得后背發(fā)麻,她能猜出這些人都是身負武功的人,她連和他們談條件的資本都沒有。
慕容祿站起來,看了林蕭一眼“走吧?!?p> 還把我當成廚娘了不成!現(xiàn)在林蕭又給慕容祿加上了一條自私自利的罪名。
慕容祿吹了一個呼哨,一匹雪白的駿馬快的如同閃電一般從遠方嘶鳴著跑了過來,當林蕭覺得自己就要被馬蹄采成肉泥嚇得閉上了眼睛的時候,有一雙溫暖的大手斜插在林蕭的腋下把林蕭攙到了馬上,慕容祿一個翻身就坐到了馬背上。
慕容祿拉起韁繩,把小小只的林蕭就罩在了自己的懷里。
這一幕看的杜三是瞠目結舌,他家老大什么時候和女人有這樣的接觸。
別人不知道,在這看似美妙的畫面下她真的很痛好嗎,她是被甩到馬背上的!
“我們老大看上這姑娘了?”杜三附在顧風的耳邊說道。
“大男人的八卦什么呢?老大布置的任務完成了?”顧風白了杜三一眼又意味深長地看了離去的慕容祿和林蕭搖了搖頭揮散了腦海里的想法,隱了身又跟了上去。
他家老大長這么大就沒接觸過沒有血緣關系的女人,怎么會看上一個村姑呢。
林蕭這次安靜的趴在馬上像一個死人,而慕容祿看她的眼神依然是冰冷冷的。
這次慕容祿沒有讓馬跑的特別快,林蕭趴在馬背上難得看一看,她來到這個地方一直都沒好好看過這個地方到底長什么樣子,只知道這是個臨海的小農村,村里也有很多漁民,叫魚南村。
馬很快就跑出了深山,林蕭被擼來后就不再下雨了,甚至出了太陽,太陽很快照到了林蕭的臉上,有一種煥然新生的感覺。
畢竟她現(xiàn)在也是在鬼門關溜達了一圈的人了。
熟悉的東西映入眼簾,是苦菜!
苦菜不僅能促進消化還能健脾益膽是草藥里的上上品,苦菜就生活在山中,以前在孤兒院,孩子們貪吃了,胃口差了院長就找來苦菜熬成草藥給孩子們孩子們喝下,效果很好。
這滿山遍野的苦菜讓林蕭喜出望外,長了滿山的苦菜都沒有人來收割,難道這個朝代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苦菜是可以入藥的嗎。
不過這個朝代有很多藥材用法都是不一樣的,難說苦菜也是那樣,林蕭記住了苦菜的位置,想著送走了這尊大佛再來看看。
如若真的是能入藥的話,賣掉這草藥就有可能解決她現(xiàn)在的危機。
馬很快就到了林蕭家的門前,季氏已經聽說林蕭被一個陌生男人帶走的事,站在門前張望著林蕭是否有回來。
看見林蕭帶著那陌生的男人回來季氏遠遠的就招起了手來。
“三嬸。”林蕭笨拙的爬下馬,差點摔了一跤。
“蠢貨。”慕容祿翻身下馬還不忘嘲諷林蕭一句。
“好啊!你個不要臉的小賤胚子終于回來了哈!”還不等季氏說話,張氏就扭著她那肥碩的身體從屋里走了出來。
原本今天淹了林蕭這丫頭就可以一了百了了,不知道哪里殺出來的程咬金壞了她的好事,她恨啊,到手的熟鴨子又飛了。
聽到張氏的污言穢語,林蕭不禁皺起了眉頭,周身散發(fā)了森森的寒意,她知道祭河神就是張氏一手策劃的,運用村民的愚昧來得到爹娘的財產,林蕭現(xiàn)在已經根本不把張氏當作親戚來看待了。
她不會讓今天發(fā)生的事再發(fā)生第二次!
“災星果然就是災星,現(xiàn)在就來玷污我們老林家的名聲,怎么就出了你這小賤種!”張氏指著林蕭咬牙切齒的道。
林蕭就冷冷的看著她,張氏被看的往后退了幾步,想了想又直起了腰板和林瀟對視了起來啊。
這么大的動靜又引來了村民的圍觀。
“林小姐醫(yī)術驚人,今日我要不是多虧了他我弟弟怕是就要丟了命了,以后你們莫要虧待了她,否則后果自負?!庇朴频?,慕容祿的聲音打破了平靜。
村民心里只犯嘀咕:林丫頭會醫(yī)術不新奇,這個救了誰呀,這么大架勢,看著男人的衣服那樣精貴的。
“我呸!哪有半大的姑娘給男人看傷的?不知檢點!”張氏又叫囂道,這簡直就是在挑戰(zhàn)慕容祿的耐心。
“顧風,割了她的舌頭!”這次慕容祿直接下令了,憑空出現(xiàn)的顧風嚇的幾個膽小的村民叫了起來,二話不說的顧風就拿出了腰間的匕首朝張氏走去。
“你要干什么!”張氏嚇得坐在了地上不停的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