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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乙魔靈團(tuán)

第六章 界碑

天乙魔靈團(tuán) 開始忘記你 5387 2020-01-17 17:25:54

  路明心領(lǐng)著眾人向界碑處奔走,一路之上暢通無阻。

  從前黑漆的夜空在此刻變成了幽藍(lán)色,開始能看到細(xì)碎星塵了。

  “快看前面是什么!“有人激動的吶喊著。

  前方白汽浮動,一座四方古城分東南西北坐立。周身,一條彎延的護(hù)城河蕩開了霧氣,將古城緊緊的圍住了。

  河水是清藍(lán)色的,不斷冒著滾騰的氣泡。升到水面,“啪,啪“的無聲綻開。產(chǎn)生的氣體填補(bǔ)進(jìn)周邊的濃霧之中。

  城墻的北門上空掛著刻制的木牌,一重天雖少有霜雪,卻也是起了褶皺。木牌像絲帶狀的破裂了,但仍能看到上面起了銹的醒目金文一一“界碑城“。

  傳聞,上古時的仙界,九重天被用來關(guān)押惡靈妖獸,三界四海八荒之地妖靈凡觸犯天條的都要被關(guān)押至此,此后終生不準(zhǔn)復(fù)出,也再無升天的機(jī)會。

  當(dāng)時的天帝淡泊眾生,只好享樂。

  據(jù)仙界第一部兵器譜錄一一《戈淺》中說,此人不理朝政,好修劍術(shù),精研過甚,常終年不出殿外,朝政都交給了自己的親近大臣雨師主宰。

  而雨師乃是一介女流,天性不喜政務(wù),仗著天帝的寵愛,無所顧忌。因而朝政無常,盜賊蜂起。

  為了對抗天族,北方蠻荒各國,派了一支精銳騎兵夜入九重天。放出了此間的妖獸,因此導(dǎo)致了天界大亂。

  大批外邦軍隊聯(lián)合進(jìn)攻,當(dāng)時的天帝卜易因驚恐而病死。雨師又深知寡不敵眾,率殘兵投降。蠻人并不給予寬容,將其關(guān)入了天牢,拒給食七百日而死。由此迎來了天界第一場,有文字記載的改朝換代。

  卜易執(zhí)政期間并非一事不為,至少被后世的史學(xué)家承認(rèn)的有三點(diǎn)。

  第一,實(shí)行征域制,天界四海八荒之內(nèi)分為九九八十一域,每域皆有一群志同道合之人或家族組成。領(lǐng)袖每三萬年更換一次,且每一萬年都要來帝都進(jìn)行工作匯報。

  第二,設(shè)立影都督,安排在每一個仙域之中,負(fù)責(zé)監(jiān)管民生治安。同時要定期向中央提供見聞材料。由此,完善和形成了仙界初級的治理體系。

  這第三嗎,便是在九重天之內(nèi)設(shè)立界碑城,派親信的低階官員把守,時刻觀察妖靈異動。

  因而界碑城一說廣為流傳…

  眾人看到那醒目的三個字時,異常驚喜,爭相前去。

  走到半路,卻被一道無形的能量墻擋住了。有能自由進(jìn)入的人,則不久會自動從能量墻的另一側(cè)排出。如此百般折騰,終究是沒有一個人能進(jìn)入的,眾人不覺氣憤不已。

  路明心仔細(xì)觀察著周圍,寧是沒有半點(diǎn)異樣,心里犯難。小聲嘀訴,…“這到得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修仙者不能進(jìn)入,連我也不能!…難道說是另有什么開關(guān)嗎?…

  他小心撫摸著能量墻,感受它上面的凹陷和能量薄弱之處。眾人會意,照著做了,不多時,四方城被眾多修士們環(huán)抱,圍成了一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眾人想到后方追逐著的大批陰影豹,心扭成了一團(tuán),不覺尋覓的腳步加快了。

  “大家快來啊,我發(fā)現(xiàn)了異樣!“,一位修士大喊道,于是眾人都向城的東門聚攏而去,路明心也飛奔著去了。

  只見那位修士所指之處,尚在能量罩的中下部,露出了一角刻痕,冒著金光。

  “那是什么?“,眾人議論紛紛。

  “不會是陣眼吧?!“,…“不像吶,陣眼怎么會如此顯而易見?“…“也有道理?!啊澳恰袥]有可能會是能量缺口?“…“這個倒是有可能!“…

  “那好像是……是一個字!“,一字激起眾人心,一聲清利好聽的少女音從沐若冰的口中脫出。

  “是啊“…“是啊“…“是啊,好像真的是個字!“…

  路明心也恍然大悟,“也許這就是進(jìn)入其中的線索。只是如此之高,怎么上去呢?“,路明心琢磨著。

  心想自己雖會御劍之術(shù),可以輕松的上到高處??勺约航K究是被不名之物召喚而來的,被眾人誤認(rèn)為是獨(dú)闖天階的道友。前者的來龍去脈尚未理清,不到迫不得已不可暴露自己仙人的身份。

  便遙望著印跡之處,尋思著出路。

  …眾人亦是議論紛紛。

  一位面龐清瘦的少年上前握住了沐若冰凍的發(fā)紅的手,聲音輕柔的說道:“我想,我們可以搭一座人墻,送道友你上去如何?“

  路明心眼神光亮了一下,“事到如今,該怎么辦看各位說了算了!“,他轉(zhuǎn)頭看眾人。

  眾人看此刻終是無法,啜論一番后,一致同意搭建人墻。

  少年又說:“如此,大家便行動吧。年輕力壯者在下,婦孺居中,過年邁者不參與,過幼小者不參與。負(fù)責(zé)靠在外層維持下方平衡?!埃倌甑穆曇粼诖丝逃肿兊脧?qiáng)勁有力,與彼時完全不同。

  他拉著沐若冰四處奔跑,兩只手都變得紅彤彤的,全然不顧。只是仔細(xì)的檢查著眾人的走位。

  …“兄弟你到上一層去…對,對對,就是這個位置“…“姑娘,你往這邊一點(diǎn),你們兩個要靠緊啊“…

  少年奔跑的身影凌亂,眾人此刻都能感到他的辛勤,各自照做了。

  一道高達(dá)數(shù)丈的人墻迅速“砌“成了,少年居于下方。

  “你怎么不上去?…和我一起在這個位置可是很艱辛的?!埃倌瓿錆M憐惜的看著女孩。

  “因為…你是第一個握緊我手的人?!?,少女的話語簡單而干脆。

  少年一時無話可說,巨大的壓力轉(zhuǎn)移了她和他的視線。

  路明心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默然無聲。他們的對話似乎觸動了他心中那塊柔軟的“筋骨“,泛著苦澀…

  他迅速的被眾人托了起來,一步步的接近了界碑,自是無暇顧及下方了。

  他看清了那道刻痕,那并不是什么陣眼也不是什么能量薄弱之處。那確是一個字的尾角。

  他伸出手撫摸著刻痕,金光隨著他摸到的刻痕之處流竄。

  轉(zhuǎn)眼間,便成了一個字,一一一“認(rèn)“,他的腳步往東走,眾人也跟著緩慢移動。

  又一個字出現(xiàn)在眼前一一一一“主“,他試著再往東走,卻是什么都沒有了。

  路明心不信服,又反向西走。最后還是一樣,什么都沒有出現(xiàn)。

  這時,有人叫道,“下面有情況!“

  路明心的眼睛被吸到了下方,隱約看到了閃爍的光亮出現(xiàn)在下方的能量罩上。

  少年的聲音再次響起,“大家不要慌,一層一層的下,保持平衡,記住不要踩到人!“

  人群有序的減少了,老人和孩童退到了外層。

  路明心最先從人墻之上下來。

  他飛奔的看著下方能量墻的劍形紋域,驚奇的發(fā)現(xiàn),竟與眾人所佩的寶劍相似度極高。有不足三尺的短劍,也有高六尺的長劍。

  劍身的紋路各異,有水芙紋,有流線紋,有刻字,也有獸紋。水芙紋中荷葉、蘭花、梅子、秋葵等各種紋路不等,其中獸紋也有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等。而中間那柄巨形的雙齒烈火紋劍不正是心做嗎?!

  路明心十分驚奇,他在奔跑了一圈后,數(shù)得下方劍痕共有九十八把,加上心做一共九十九把。

  于是,令周邊的人立馬清點(diǎn)人數(shù)。

  少年最后才下來,他不再拉沐如冰的手了。只是看著上方的“認(rèn)主“二字和下方的劍器刻痕發(fā)呆。

  “看來,這是要將每位修士的劍對應(yīng)插在下方才能開啟法陣吶?!?,少年恍然。

  有人小跑著過來了,“一共九十九人?!?p>  路明心聽到這個數(shù)字后,邊點(diǎn)頭邊笑,滿是命令的口吻,“通知大家插劍,各自找到對應(yīng)自己的劍器刻痕。我喊三二一一起動,切記不可插錯?!?p>  “是?!?p>  眾人聞言,都各自尋找著對應(yīng)自己佩劍的劍柄刻痕之處。噪動了一陣后靜了下來。

  路明心看到了,大吼:“大家都準(zhǔn)備好了嗎?“。

  “準(zhǔn)備好了?!埃瑢?yīng)他的是眾人的吼聲。因為此刻,后方正煙塵迷漫。寬闊的大路上奔馳著大批野獸,是陰影豹群!和那初生的熾紅色的太陽,溫?zé)岬氖锕狻翱尽芭嗣總€人的后背…

  路明心不語,只是減道:三!…二!…一!,眾人一齊將寶劍按在了刻痕中。

  霎時間金光四射,每一柄寶劍都融進(jìn)了厚實(shí)的能量墻中。每一柄寶劍都散發(fā)著顏色各異的脈絡(luò)狀纖維光束,向上匯聚成了一點(diǎn)。

  “轟!“,沉悶的聲音響起,淡藍(lán)色的能量罩向四方張裂,像是一道道的門。眾人皆進(jìn)入了其中。

  緊接著又是同樣的一聲,能量罩閉合。

  也就是在此刻,陰影豹群也沖到了眼前。它們不顧一切地直撲、撕咬能量罩。

  眼睛里冒著紅光,和血絲融在了一起。可見它們遠(yuǎn)途奔波已久,甚至是失去了理智。

  能量罩在此時顯得堅不可摧,陰影豹短趾的末端,指尖和毛發(fā)都不能嵌入一絲一毫。鋒利的指爪刮礪著能量罩,劃出了一道道刮痕。只是,不久便又有新的能量填補(bǔ)其中,完好如初了。

  眾人驚訝的看著眼前的狀況,“它們都是怎么了?失去理智了嗎?為什么像瘋狗一樣亂咬呢?!“

  沐若冰有點(diǎn)害怕,后退了幾步,正好撞到了少年的胸脯。她抬起頭,看見少年先是盯著陰影豹群,現(xiàn)在也轉(zhuǎn)眼看向了她,“你怎么了?“,少年的聲音有一種輕薄的磁性,沐若冰一瞬間覺得真好聽。

  “哦,沒什么,只是有點(diǎn)害怕?!般迦舯粗倌甑男馗匀坏拿摽诙隽诉@句話。

  “沒事兒,別害怕,我保護(hù)你!“,少年看著沐若冰一襲頎長的黑發(fā),微微笑著,沒有看她的臉??纱藭r卻讓沐若冰覺得自己的內(nèi)心在一瞬間被挖空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要說什么,好像只能任少年擺布似的。

  “哦,對了,還沒有請教公子你的名字?!?,女生后退了幾步,彬彬有禮的問道。

  男生依舊笑,在日光中臉色有點(diǎn)微紅,卻還是白皙的。讓人覺得他的每一絲毛孔、皮膚都是純潔的。

  笑的時候露出潔白的幾顆牙齒,淺淺的面線和酒窩浮現(xiàn)在臉上,沐若冰覺得好可愛的,帥帥噠!,心里犯著嘀咕。

  “我叫夜冽,清冽的冽?!?p>  “夜冽?夜色清冽,好名字?。 ?,沐若冰覺得這個名字不僅好聽,而且還很有氣勢和內(nèi)涵。于是她在心中反復(fù)琢磨著修飾詞。

  男生繼續(xù)說,“夜冽這個名字是母親給我起的,它的本意就是夜色清冽。小的時候,我很喜歡看星星,經(jīng)常指著天空問母親這是什么星,那是什么星,從不覺得乏味。

  深夜的時候我蜷縮在母親懷里熟睡時都能夢到,后來母親便把我抱回了家。

  母親經(jīng)常跟別人說,說我是一個特別的孩子,說我以后肯定能當(dāng)一名星相學(xué)家。

  也不知在哪個深夜,她和父親一起商量著要改掉我的名字,結(jié)果可以想到了?!?p>  沐若冰點(diǎn)點(diǎn)頭,她蹲了下來。小腿并攏,雙手托著下巴,眼睛里亮晶晶的,盯著少年的臉,表示自己在很認(rèn)真的聽講。

  漆黑的長長的睫毛上下開合,黑色的瞳孔里倒映著少年的身影…

  “吶,這么說,你原來不叫夜冽嗎?“

  女生的聲音輕柔悅耳,少年覺得自己很喜歡聽。“嗯?!?p>  “那你原來叫什么?“

  “我愿來叫謝萌撻,蛋撻的撻?!?p>  “萌撻?“,女生“哧“的笑出了聲,“好可愛的名字???!“

  “可愛嗎?也許吧,你是第一個說我可愛的人?!澳猩χ?,顯然心情很好。

  “你也是第一個握緊我手的人吶?!?,沐若冰看著此時自己凍得發(fā)青的手,臉色有點(diǎn)兒泛紅了,低下頭,便用另一只手“蓋“在了上面。

  “那我不介意再握一次?!埃猩锨耙话盐兆×算迦舯囊恢皇?,手心的溫?zé)嶙屻迦舯X得好溫暖好溫暖。

  與此同時,男生的袖口和女生的袖口也都松了一下,冰藍(lán)色與淡粉色融在了一起,沒有了界限…

  “大家快起來,出發(fā)了!“,路明心粗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許是太久不喝水,只能咽唾沫的緣故吧。

  眾人陸續(xù)的被叫醒了,經(jīng)過一番休整,臉上自然也沒有了從前的疲乏。一個個伸著懶腰,跺一跺腳,整裝待發(fā)了。

  “大家手拉手一起游過界河!“,路明心命令眾人道。只見前方不遠(yuǎn)處幽藍(lán)色的界河仍舊是冒著白汽,湛色的,十分清新。

  這股溫?zé)岬钠w襲來時,人們正站在清冷的石板上,熱氣觸及皮膚的一剎那,覺得渾身都在起雞皮疙瘩。

  于是短暫的休整片刻,眾人便又出發(fā)了。

  大家渡河時,河水已經(jīng)漫溯到了胸口,讓人覺得有點(diǎn)窒息。所幸眾人都手牽著手。

  夜冽很擅長游泳,而沐若冰旁邊的那位少年也是一樣。因此他們倆個人的吃水線明顯不同于常人,沐若冰夾在中間,只是緊緊的抓著少年們的胳膊或是肩膀,很輕松的便過了河。

  少年見她渾身濕透了,便低下身來為她擠著裙角的水。

  她自己呢則是梳著自己后背欣長的頭發(fā),不少都落了下去,掉到了少年的頭上。于是便像膠水一樣粘住了。

  沐若冰伸手去撥弄,少年似乎也感到了,抬手去抓,兩只手再次碰到了一起。

  幾絲長長的秀發(fā)垂在了少年的側(cè)臉,延長了一側(cè)的發(fā)際線,讓人看不清自己的表情…

  …

  此刻,每股劍氣光線向上匯聚成的那一點(diǎn),垂直落下,一道細(xì)長的光束源源不斷的射進(jìn)了城堡中心。

  四方城一下變得亮堂起來,“嘭,嗞~“,一聲延長了的沉悶而又尖利的金屬音響起。

  城門在人們靠近的時候打開了。劍光沿著城內(nèi)的每一只“經(jīng)脈“流淌,幾眼之間,城內(nèi)皆被燈火籠罩,流水的聲音汩汩不斷。

  城門是銅飾的,中心材料不名,傳言是一種神奇的鋼水配方。

  兩旁是兩道緊箍著城門的炎鐵柱,像是兩根平行的筷子一樣。

  左邊的炎柱上盤著一條巨蟒,巨大的下顱骨抵在柱頂,猛張開口,露出兩道幽森的白牙。目光直視前方…

  眾人看的毛骨悚然,覺得這雕塑儼如活物。

  少年用充滿欣賞的眼光打量著,“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八鰭藤蛇,聞名不如一見吶?!“,他用手精心撫摸著蛇身,觀察著紋路,覺得十分美觀。

  沐若冰也走了過來,少年還沉醉于欣賞怪蛇之中,“八鰭藤蛇?“

  少年聽到了聲音,“嗯?!?p>  “可是,它為什么沒有八個鰭呢?“,少女未打量幾分,便脫口而出。

  “其實(shí),這是一個…“,少年醞釀了片刻,面色凝重的說道,卻不料被旁人插了話。

  只見來的人,比及中年,容發(fā)凌亂,身冠不整,只是手中拿的那一把文生扇讓人覺得他有了一絲文雅。

  “姑娘有所不知,其實(shí)這是一個很古老的傳說,八鰭藤蛇原本并沒有八個鰭…“

  這位中年修士說話時,顯得悠然自得,卻始終是只盯著沐若冰的眼睛,面容,胸口,小腿在看。

  說話時,露出了兩顆濁黃色的金牙。臉上滿是紅痘痕,兩眼之中,沿著鼻梁線上還有一道傷疤。說話總是會噴出污穢之氣。

  臭味鉆到了沐若冰的鼻孔,她覺得自己的鼻毛正在充血倒戈。

  好惡心,好想吐啊,心里想著。

  想要捏住鼻子卻又不敢,覺得很矛盾。

  少年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目光冷冽的盯著那個修士,覺得自己忍無可忍了,拉著沐若冰就走?!白?,我們?nèi)ツ沁吙纯?!?p>  沐若冰還沉浸在找個理由開脫的思緒之中,突然手上起了一股暖流。

  覺得自己的手被握緊了,她知道少年在拉她,便順勢而去了…

  中年人很驚訝,又似乎在意料之中,“哎,姑娘,你別走??!我話還沒說完呢?!“,他假裝吆喝,發(fā)現(xiàn)人群似乎已經(jīng)走完了。

  “卟~“,扇子順勢打開了,中年修士用它在胸前忽扇著,臉上露出了一幅淫邪的笑容…

  而這一幕又正好被檢查結(jié)界而歸的路明心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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