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月如不甘的轉(zhuǎn)過身去,聲音猶如在自言自語:“本公主算是欠你個人情?!?p> “阿如說什么?”
“。。?!比A月如也不想再與冷魈糾纏下去,臨走前留下一句話:“聽不見就算了?!?p> “本座聽見了?!崩澉痰穆曇舭殡S著輕輕的笑聲,“本座倒是可以給阿如保密你來過春風(fēng)樓的事,但是本座也很好奇阿如為何出現(xiàn)在了春風(fēng)樓?”
華月如腳下一頓,她伸出開門的手也頓在了門框上。
“本公主不去詢問國師大人為何出現(xiàn)在春風(fēng)樓的四樓,也請國師大人不要深究本公主為何出現(xiàn)在春風(fēng)樓?!?p> 良久,華月如才輕輕說出這句話后推門而出。
看著華月如的身影走出了房門,他嘴角的笑意才緩緩收了起來,而在不遠(yuǎn)處的屬下見房中的女子走了,才慌忙進(jìn)屋朝冷魈跪拜,“大人,屬下剛才的任務(wù)可有完成?”
“嗯,很好。”
冷魈的眼眸依舊是那般深邃,只是這雙丹鳳眼上蒙了些許令人膽顫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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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進(jìn)來容易,出去就似乎沒有那么簡單了。
華月如果然被老板娘她們堵在了一樓,老板娘似乎是聽過南知的抱怨才攔下了華月如,表面上是在道歉沒有服侍好她,但冷嘲熱諷的說的意思就是不會退錢。
“姑娘,今日南知沒有服侍好你,是我們春風(fēng)樓的不周之處?!?p> “無妨?!比A月如敷衍了一句,想要盡快脫身。
老板娘卻是不依不饒,豐滿的身子站在華月如面前,形成了一堵城墻般,“但是姑娘,奴家聽南知哭哭啼啼的,意思是姑娘不讓。。。不讓服侍的。”
華月如想起剛才見到南知的第一眼,的的確確是被驚艷了,但是一想他哭哭啼啼,心中閃過一絲惡心之意,多么青春美好的一張臉,怎么還會作女子之態(tài)。
“是,是我不讓服侍的?!?p> 老板娘沒有想到華月如會如此干脆地承認(rèn),還想要再說些什么時,眼前出現(xiàn)的物品讓她住了口。
華月如十分痛快的將一錠金子扔進(jìn)了老板娘的懷中,“之前的也不用還我了,這錠也賞給你,讓開。”
“是是是。”老板娘總算是放過了華月如,迅速讓道。
出了春風(fēng)樓的華月如才是真正的放松了下來,真是想不到,這皇兄沒有找到,倒是讓自己歷經(jīng)了一番。
華月如掃視了一圈周圍的街道,自己似乎是再次迷路了,當(dāng)時只注意著跟隨皇兄,完全忘了自己該怎么回去。
“麻煩問一下?!比A月如見眼前過去一位身著素服的女子,便很客氣的想要問清楚,“皇宮入口可在這附近?”
那女子上下掃了一眼她的穿著,滿眼的不屑,看起來似乎很不想搭理華月如。
“哪來的寒酸丫頭,打問皇宮入口做什么?”那女子冷哼一聲,臉上的表情更是瞧不起的模樣,聲音都是滿滿的嫌棄,“難不成你還想進(jìn)宮不成?”
華月如皺了皺眉,這華國如今的風(fēng)氣就是這樣的了嗎?都是從穿著來判斷一個人嗎?再說今日她的衣裙也不算特別不堪入目才對啊。
正打算反駁教訓(xùn)那女子時,旁邊倒出來個多管閑事的主兒。
“你這姑娘怎么說話呢?”那小丫頭嘰嘰喳喳的,上來就將華月如一把拉了過去,看起來性子倒是直爽的不是一兩分,“怎么從別人的外表來如此評判?”
華月如一臉不可置信,這小丫頭的衣裝打扮看起來可不是華國的風(fēng)格,就連長相也有幾分異域風(fēng)情。
金黃色的衣裙如同一朵綻放的花朵,一層一層的疊起的衣裙倒是體現(xiàn)出另一種驚艷,盈盈一握的腰身上系著一種奇怪的裝飾腰帶,手腕上也是帶著同色的奇特鈴鐺,“叮鈴叮鈴”之聲隨著小丫頭的走動作響,添了一絲俏皮之感。
她的眉目都是相比華國張揚了些,發(fā)間也是發(fā)飾繁多,將烏黑茂密的頭發(fā)皆編成了花辮,造型更是怪異,但卻讓人賞心悅目。
這丫頭莫不是今日進(jìn)城的焉啟國人?
“你誰呀?”被莫名其妙教育了一通的女子臉上有些掛不住,開口:“有你什么事?”
小丫頭卻是完全沒有膽怯,反而越挫越勇,倒是讓華月如看了場好戲。
“今日這事我還就管定了!”
“你?!蹦桥右娦⊙绢^氣勢強大,又看周圍都開始指指點點,似乎都在討論,她也就沒有了接著和她理論的心境,罵罵咧咧的就轉(zhuǎn)身離開了,“呸,晦氣!”
小丫頭反倒是來了脾氣,一個健步上去,一把就將那女子扭曲了胳膊,控制住了,“你剛才罵誰呢?給那個姑娘道歉?!?p> 華月如見形勢難收,又不想引人注目,抬步便朝反方向走開,想要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今日的她真的是不適宜出門。
小丫頭見華月如竟然轉(zhuǎn)身走了,有些急了,猶豫了一會,還是將被制住嗷嗷喊疼的女子松了開。
“姑娘?”小丫頭追了上來,一下攔住了華月如的去路。
華月如嘆息,“小丫頭,看你不是華國之人,奉勸你以后這種事最好還是莫要多管?!?p> 小丫頭倒是笑了,竟然介紹開始自己:“姑娘,剛才可是我?guī)土四愕?,不過我能看出來,姑娘是個好人?!?p> “第一次有人這樣評價我?!比A月如愣了愣,笑出聲,想想華國內(nèi)的臣民都說她是恃寵而驕、‘草芥人命’的小公主。
從沒有人說過,她是個好人。
“嘻嘻?!毙⊙绢^笑的燦爛,吸引華月如看向她,這小丫頭的確是極美的,怪不得焉啟國盛產(chǎn)美人,看看這丫頭就知道了。
“姑娘,叫我苒。。。苒清就行了?!?p> “苒清?”華月如反復(fù)咀嚼這個名字,的確是焉啟國的人,點點頭,“你是焉啟國的?”
“是啊。”苒清點點頭,“姑娘怎么知道?”
華月如無奈地?fù)u搖頭,想要不再理會苒清,畢竟現(xiàn)在念念估計在宮門口都等急了。
“姑娘,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呢?”
苒清不放棄的緊追了上來,看來這苒清倒是將她賴上了。
華月如也不停下腳步,自顧自地想要趕緊離開,現(xiàn)在帶著這苒清,周圍人的目光倒是有大半都被苒清的裝扮吸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