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霄站起來打圓場:“我父親對字畫癡迷,但是未免有人以此走捷徑鉆空子,所以掛的是海城圖的摹本?!?p> 不得不說,單霄比單霖聰明的多,也會說話的多,三言兩語把單市長摘得干凈。
不管眾人心里怎么想,至少面子是保住了。
單霄目光晦暗的看了言輕輕兩眼。
如果她不是慕一橫的女人,他沒那么容易放過她。
言輕輕安分的點點頭,表示自己接受了單霄的說法。
“我只是想,黎老先生執(zhí)著于文物保護和文化事業(yè),所藏但凡是真跡,收藏一年之后,都必然會捐獻給博物館,我只是關(guān)心文物,故有此一問?!?p> 她解釋的很清楚,也很明了。
幾乎就差把沈復言架在火上烤。
“既然言小姐都這么說了...我怎么也不能罔顧黎老先生遺愿,這幅字就捐給W市博物館。”
這對企業(yè)形象有好處,雖然有點心疼,但兩百多萬而已,也不算是給不起。
達到自己的目的,言輕輕安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無論是誰想與她搭話,她都淡淡一笑,不作置評。
慕一橫有些看不懂了,她似乎很想要那幅字,可是現(xiàn)在這幅字卻被捐給博物館,再也拿不到了,她反而露出了笑容。
一回頭,對上她的視線,她深深一笑。
拍賣會結(jié)束之后,一群人還說要去會館。
“不了,輕輕身體不舒服,我們就先回去了。”慕一橫攬住她的肩膀。
言輕輕站著沒動,視線渙散。
她不想看沈斯刻意避開她視線的樣子。
兩個人從頭到尾一次眼神交流都沒有。
回去的路上,她以為慕一橫會問點什么的,但是他沒有。
他只是囑咐她好好休息。
“我的套房里還有一間側(cè)臥,要在我那住一晚嗎?”
言輕輕靠著車窗,睫毛輕顫,似乎是睡著了的樣子。
過了一會,才懶懶的說:“不用了,送我回學校吧。”
今天晚上十二點一過,GHIC的全球榜賽區(qū)就啟動了,她必須趕快趕回去,用沈斯的電腦登陸。
慕一橫也沒有強求,只是放她下車的時候眨了眨眼,“明天有禮物給你?!?p> 言輕輕愣了一下。
她以為他只是說著玩的而已,沒想到他會一再強調(diào)這件事。
可是她今天也沒干什么,白白拿別人的禮物心里又有點過意不去。
慕一橫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明天送給你?!?p> 言輕輕只能點頭。
宿舍樓一片漆黑,周末大家都回家了,很少有人住校。
上樓梯的時候她才猛然想起,自己又沒有沈斯房間的鑰匙,是進不去的。
他今天參加完商會肯定就住在自己家了,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回來。
“怎么辦呢...”言輕輕咬著手指甲,蹲在沈斯門前,看起來像是個沒人要的小可憐。
今天發(fā)生了理不清頭緒的一堆事,她都忘了和沈斯說起比賽的事。
這下可好,很可能趕不上了。
她抬頭朝門上面的玻璃看了一眼,屋里是暗的。
穿了一天的高跟鞋,腳有點支撐不住,也不顧地上臟不臟,直接在沈斯門前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