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緣人之夢: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如果你在平日里很想很想一個人的話,他或她就會以不同的劇情身份出現(xiàn)在你的夢里,當(dāng)一個人被慢慢遺忘的時候,夢中的那個人也會緩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占據(jù)你腦海的新人笑。
再次進入林祭然領(lǐng)地的陳小暖關(guān)上房門,大大咧咧的欣賞著大明星的房間。林祭然房間的裝飾與她的房間截然不同,雖然格局是一樣的,但這里已被他的主人惡趣味的裝扮成了黑金色調(diào)。上次來的匆忙,一門心思放在和林祭然吵架上,都沒來得及仔細看。這次不同,她可是正大光明被請進來的,正所謂不看白不看,看了又不會瞎。于是乎,陳小暖就頂著濕漉漉的腦袋,穿著濕淋淋的衣服,脫下鞋子放在門邊,赤腳踩進了毛絨絨的地毯上。
好柔軟?。∵@是陳小暖對林祭然房間地毯的第一印象。她興奮地在黑色絨毛制成的厚地毯上跳著腳,每踩一下,柔和的絨毛便會立即吸附上來,包裹住她的腳,隨著她的動作,撓著她的腳心。哈哈,真舒服。陳小暖心想。
鬧夠了,跳夠了,陳小暖走向那張黑色的大床。按下床頭柜上的燈光總開關(guān),暖金色的光瞬間鋪開,整個房間變成了暖黃色調(diào)。旅館本身床板是木質(zhì)的,顏色偏烏金木色,林祭然的被單主體是黑色的,邊緣鑲著一圈金線,陳小暖抬頭瞅瞅頭頂上圓形的烏金木燈,又低頭看看暖色光下的大床,忍不住原地轉(zhuǎn)了一圈,背靠著床,直挺挺地躺了下去。偏軟的席夢思隨著陳小暖的身形向下凹陷,質(zhì)地綿軟的薄被貼近她的臉頰,惹得她好想就這樣一睡不起。
在床上向右打了個滾的陳小暖單手撐頭,另一只手按在床上,穩(wěn)住身子,開始打量起廚房和客廳。廚房一看便是沒有用武之地的角落,干干凈凈,清清爽爽,沒有鍋,沒有碗,沒有筷子,也沒有刀叉,只有一個孤零零的,口子上鑲了一圈金線的玻璃杯。整個廚房除了灰白色的大理石臺面,其余物件不是烏金木色,就是金色。再看客廳,廚房和客廳分界的地方,有一條十厘米粗的紅線,這條紅線將黑色的地毯一分為二,清晰的界定著兩個獨立的區(qū)域??蛷d里放著一張方形的餐桌,三把椅子,都是烏金木色??恐鴫Φ牟妥酪闻允情L長的電視柜,電視柜中間上方的墻上掛著黑色的無事寸電視機。離電視機不遠處,放著與她房間一樣的小茶幾,茶幾后的沙發(fā)卻不相同,坐墊是灰白色的帆布面料,支架簡約大氣,仍然是烏金木色。
再往左看,又是一個獨立的區(qū)域,看擺設(shè),應(yīng)是辦公區(qū)域。懸掛電視的那一面墻的盡頭有一個半弧形的烏金書柜。書柜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書,有英文的,有中文的,有雜志,也有小說,類型繁多。陳小暖在床上轉(zhuǎn)了個身,繼續(xù)探究著林祭然的書房。這片辦公區(qū)域的中間放著一大張類似沖浪板形狀的金色書桌,材質(zhì)是金屬的,設(shè)計十分北歐,四個傾斜支撐桌面的桌腿,一片薄薄的桌面。簡約的辦公桌上放置著金色的蘋果筆記本,還有一盞黑色漆的方形臺燈。桌子后面隨意擺放著一把烏金木椅,椅子背后是一整扇窗,不過現(xiàn)在看不見,已然被黑色的窗簾嚴嚴實實的遮蓋著。
窗簾下有一個一人可躺的飄窗臺。臺上鋪著黑色的絨毯和一個棒狀物體。
陳小暖看著那根棒狀物體眨眨眼,有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她起身離開柔軟的床,走向飄窗臺。她越走越近,棒狀物體也越來越清晰,等她拿起這個似曾相識的物件,看清物體的全貌后,她的耳朵立馬被熱騰騰的紅色暈染。
這是一根骨頭形狀的棒狀抱枕,是一根讓醋包食欲大振,出賣主人肉體的罪魁禍?zhǔn)住?吹剿?,就讓陳小暖想起了初見林祭然的時刻,放大版的精美臉龐,濃眉大眼,睫毛纖長,高挺的鼻梁,還有溫?zé)岬淖齑健.?dāng)小暖回憶得小臉通紅,門外響起了啪啪啪的敲門聲。“喂,小油頭,都快半小時了,洗好沒有?”林祭然不耐煩道。
陳小暖一陣手忙腳亂,慌忙放下骨頭抱枕,就往房門邊上的廁所跑。中途還被堅硬的床板磕了一下腳趾頭,她捂著嘴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一瘸一拐地快速走進衛(wèi)生間,站在里面把浴室簾一拉,將浴室門開出一條縫,假模假樣地回答:“還沒,剛要洗?!薄皠偅磕悄阒霸诟陕??”林祭然疑惑地問。啊呀,怎么把實話說出來了,慘了慘了,這可怎么辦,之前在干什么呢,啊啊啊,我該如何說。陳小暖心里又氣又急,氣自己嘴快,說了實話,急自己編不出理由,謊話也造不出來。“小油頭?”門外的林祭然加重語氣喊道。
陳小暖更加著急了,眼角余光瞥到了潔白的馬桶,啊,有了,她立馬回道:“剛在上廁所,上廁所?!薄芭??上了快半個小時?”林祭然壞心眼的回應(yīng),說完還笑了笑。陳小暖原本還在洋洋自得回答的真好,可聽到大魔頭的笑聲之后,紅暈再次爬上她的耳朵,臉頰。不好的回憶再度浮現(xiàn)在腦?!愋∨痸s大明星的“味”生間遭遇。
“林祭然!”陳小暖第n次大喊。林祭然掏了掏耳朵,說:“好了,快點,等你的晚飯~”接著一聲軟糯的聲音也響了起來:“暖暖阿姨,我餓了?!标愋∨樕查g轉(zhuǎn)青,內(nèi)心無語問蒼天,皆是中國人啊,相煎何太急。一個大魔頭還不夠,還有個小魔頭,她上輩子造了什么孽,這輩子要伺候這兩位活神經(jīng)!
雖然這么抱怨著,可陳小暖一刻都不敢耽擱,快速沖了澡,吹了十五分鐘頭發(fā),總共花了半小時就走出了浴室。陳小暖無比怨念的回到了她的廚房,看了眼沙發(fā)上一大一小歡快的玩著卡丁車游戲,氣不打一處來,又無法發(fā)泄出去。只好拿廚房冰箱的門啊,砧板上的肉啊等非生物出氣。
一頓飯菜做的是叮當(dāng)響,客廳里的大小魔頭卻全然未覺,玩得好不開心。陳小暖摘下圍裙,盛好飯,喊道:“吃飯了?!彼幸鈱⒙曇衾停蛩阕约合瘸云饋恚綍r候說起來她也叫過他們了,也怪不得她??上ш愋∨娜缫馑惚P沒打成功,兩位長著貓耳朵的魔頭們聽到吃飯了三個字,立馬扔掉手里的游戲手柄,也不管誰是第一了,直接向餐桌奔來。陳小暖才剛坐下,手連碗都沒有碰到,那二位已經(jīng)端起飯碗扒拉了一口,同時伸出筷子去夾牛肉。
這頓飯用狼吞虎咽,風(fēng)卷殘云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陳小暖終于深切地體會到什么是做飯一小時,吃飯十分鐘了。這哪里是在吃飯,這根本是在上趕著投胎!陳小暖看著一左一右兩個魔頭心滿意足地摸了摸他們自己鼓起的小肚子,無語道:“二位魔頭,可飽了?”
二位魔頭同時轉(zhuǎn)頭看向她,點了點頭。陳小暖接著道:“慢走,不送?!绷旨廊粵]有驚訝,也沒有不悅,勾起還沾染著橄欖油的嘴角,大眼微彎,頂著殺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對著小暖說:“小油頭,你做的菜最好吃了,你看,都吃撐了,你讓我消化消化,保證消化完就走?!闭f完立馬變出一副寫滿了真誠二字的臉。林夏恩自然也不會言聽計從,他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眨巴著大眼睛,說:“暖暖姐,我暫時走不動。”陳小暖被一大一小的夾攻弄得直翻白眼,得了都不走,都不走就給我滾去客廳,看著就心煩。她內(nèi)心咆哮著,出口的話卻是:“怕了你們了,去沙發(fā)上玩游戲去,讓我安靜的洗個碗!”
獲得陳小暖讓步的兩位魔頭開心的去玩游戲去了,又開始了弱智的爭奪游戲第一的戰(zhàn)斗之中。廚房里,陳小暖不緊不慢的洗著碗,客廳里陣陣歡聲笑語,這一幕,如果被狗仔隊拍到的話,一定會報導(dǎo)成“大明星林祭然與素人女甜蜜生活,育有一子”的重磅八卦新聞。
林夏恩今早下了飛機就直奔這間旅館來找林祭然,一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倒過時差。故玩著玩著,他的上下眼皮就開始打架,嘴里還呢喃著:“看我的彎道超車?!眳s終是敵不過洶涌的睡意,倒在了林祭然身上。
林祭然放下手中的游戲手柄,拿起遙控器關(guān)了電視機,抱起林夏恩,對正在收拾桌面的陳小暖說:“我?guī)厝ニX?!标愋∨c了點頭,示意知道了,繼續(xù)忙著自己的事情。林祭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抱著夏恩走到床邊,慢慢將夏恩放到床上,但在雙手觸碰被單的瞬間,只感覺被子潮潮濕濕的,好像碰過水一樣。林祭然沒有多想,他把夏恩抱到飄窗臺上,撿起不知何時掉在地上的骨頭抱枕,給夏恩墊上,然后從衣柜里拿了薄毯,替夏恩蓋好。轉(zhuǎn)身去開床頭柜上的小臺燈,想看下床被。這一看可不得了,只見床上的黑色被單潮了一大半,很明顯是一個人形的水跡,還有被滾過的印痕。
于是,陳小暖的房門,在星空璀璨的夜晚,再次被生氣的林祭然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