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兒,那母后就把皇上交給你了?!碧髮⑿卸Y的至暖扶起,本想轉(zhuǎn)身離開,視線卻被至暖腰間的懸掛的玉佩所吸引。
她所有所思的看了看,然后道:“暖兒,你這玉佩可否給哀家瞧瞧?”
玉至暖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凌莫寒,卻見凌莫寒嘴角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后,竟然有些不安,卻還是乖巧的將那玉佩遞給了太后。
“原來這一半的玉鳳凰是到了你這里?!碧笞屑毝嗽斄艘粫?,感慨道。
“太后,這玉佩有何深意嗎?”玉至暖問道。
“暖兒不知道?”太后疑惑的問。
玉至暖搖了搖頭。
“看來皇上還不曾將這玉佩了來歷與你說過?!碧髮⑦@玉佩還給玉至暖后,責備的看了一眼凌莫寒,然后恢復了一向的慈愛,神情卻有些恍然,她回憶道:“這玉佩,叫龍鳳呈祥,是當年先皇賜給寒兒的,本意是想讓他送給將來的妻子,可誰知沒過多久,這玉佩只剩那一半的龍,當本宮問起他這另一半的鳳凰去哪里時,他只說不知道,弄丟了,氣得哀家還責罰了他一頓?!?p> 玉至暖的瞳孔不斷放大,她震驚的看著凌莫寒,手中的玉鳳凰不斷被她握緊。
“朕當初手無縛雞之力,若說了,這玉鳳凰還能好好的呆在她的手中?”凌莫寒說得十分的云淡風輕,可口吻之中卻是萬分的堅定。
自玉至暖出現(xiàn)后,他便堅定著,若他為龍,那么那只陪在她身邊的鳳凰便只能是她。所以這玉佩即便當初阿暖不說喜歡,那個他也會尋個機會將這一半的鳳凰給她。
因為這一半的玉鳳凰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
“你這混小子,若你當初說了,哀家那是求之不得,更何況還有那頓手板子。”太后苦笑不得的說。
“我并不后悔,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只是把一切不好的結(jié)果都通通規(guī)避了而已。”凌莫寒漫不經(jīng)心的說。有些事,他既然有所決定,那么便容不得有一絲的差錯存在。
“凌莫寒,你說這玉是一對的,那還有一半呢?”玉至暖看著凌莫寒道,放下心中的感動,疑惑道。
凌莫寒沉默了片刻,臉色微微有了一絲變化,好半晌,他才懊惱道的說:“阿暖,對不起,當初我以為我將你的那半塊弄丟了,想著若這龍鳳呈祥再也無法湊在了一起了,那么我這一半便再沒有存在的理由,于是就將它放在了你的房中,后來,我去找過,卻再也尋不到了?!?p> 如今她帶著她的玉鳳凰回到了他的身邊,而他卻將自己的玉龍給丟失了,曾經(jīng)的龍鳳呈祥也再也回到原來了。
玉至暖的心有片刻的失落,可在他的那失望,生氣的眼神中,她握住了凌莫寒的手,寬慰的笑了笑:“無事,即便沒有了那玉龍,玉鳳凰也不會溜走的。只要那條接縫還在,龍鳳呈祥終究還是龍鳳呈祥,不會因為少那一半而有所改變的。”
因為有了那條接縫,那一半的玉龍是誰也無法代替的。
“的確龍鳳呈祥終究是龍鳳呈祥,可少了那一半的玉龍實在太過缺憾,那塊玉鳳凰也太過孤獨。不過,若是你們兩個答應我一個條件,那么哀家就幫你們把這份缺憾補齊如何?”太后精明的說。
“母后,莫非,這玉龍是被你拿去了?”凌莫寒迅速反應過來,皺眉問。
“誒,可不是拿,我是撿,后來怕你將這玉龍都弄丟了,便好心的替你保管了起來,說起來,你還得謝我!”太后不急不慢的揚眉道。
凌莫寒苦著臉,無奈的問:“那母后,您想如何?”
“不如何,我不過是想抱孫子了?!碧笮Σ[瞇的說。
“母后,這事急不得?!敝僚婕t耳赤的說。
“母后放心,我們定當努力。”與至暖的害羞不同,凌莫寒一把摟過至暖,理直氣壯的說。
“好,既然如此,那哀家久不打擾你們努力了,東西我一會就讓人送到你宮中,對了,關于你的壽辰,該交代的哀家自己交代下去,至于其他的皇后做主就好?!碧髣e有深意的看了他們二人一眼后,笑著離開。
太后離開后,玉至暖紅著臉頰,狠狠的凌莫寒一眼,然后整個正元殿之中便益滿了凌莫寒那再陣陣的狂笑聲。
他抱著玉至暖,在她的耳邊細細吹著氣說:“阿暖,母后想要孫兒,我們似乎真的該努力一些了。”
“凌莫寒。”玉至暖下意識的將凌莫寒推開,看見他眼底的那抹失落后,她的心底有了一些慌亂:“凌莫寒,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如今她可以不顧一切只為呆在他的身邊,可即便如此,她的心中仍然有著不安,因為她至今都無法將他內(nèi)心最深處的情感看透,她怕那里,自己從來不是唯一,雖然這一次她可以放縱自己,即便是粉身碎骨都在所不惜,可是,她無法讓自己的孩子去承擔這一切,她不能,也不敢。
腰間除的力道不由的收緊,玉至暖感受到一股疼意,卻死死的咬住唇,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
“阿暖,那你告訴我,究竟要等到什么時候?”凌莫寒咬牙問,眼底隱隱有了一絲怒火。
玉至暖訕訕的笑了笑,反手摟住凌莫寒的腰間,親昵的說:“凌莫寒,我不是說過,我的身體不好嗎?!?p> “宮寒嗎?”凌莫寒陰笑道:“玉至暖,你覺得我會信嗎?阿暖,告訴我,你還在顧慮些什么?”
“凌莫寒,你不要逼我,給我一些時間,讓所有的事都順其自然一些,好嗎?”玉至暖順著他的怒氣,貼著她的身體十分乖巧的說。
凌莫寒看著懷中如兔子一般的玉至暖,不由的嘆了口氣,面對她,他永遠只能與自己生著氣,因為他永遠都狠不下來心來,有的只有無盡的妥協(xié):“罷了,阿暖,若是你的身體有問題,那我便等你將身體調(diào)養(yǎng)好,若是你心中仍然對我有顧慮,那我就等你將心中的顧慮消散,無論如何,我等你就好,但與此同時,你得答應我,這一天,終究會被我等到?!?p> 玉至暖笑了笑,主動的湊上了他的唇。
凌莫寒抱著眼前的人,閉上了眼睛,感受著她給自己到來的歡愉。
罷了,只要她呆在自己的身邊,那一切都以她吧!既然他連以為消失已久的龍鳳呈祥都能再一次失而復得,只要他不放棄,那么他也終究會等到她的。
幾日后,太后便命人將那一般的龍形玉佩送了過來,玉至暖看著那小小的玉龍,便迫不及待的將兩塊玉佩拼合在了一起,然后看著它傻傻的笑著。直到身后的腳步聲響起,玉至暖才回過神,將那合二為一的玉佩放到了凌莫寒的眼前。
凌莫寒笑著將那一整塊的玉佩接過,眼底有著細微的出神,六年的時間,它們終于找回了彼此的位置,就如他們一般,凌莫寒將其中的玉鳳凰拿下,掛在了玉至暖的腰間:“幸好,它還在?!?p> 玉至暖也學著凌莫寒的樣子,將他手中的那辦款玉龍掛在了他的腰間,半開玩笑道:“凌莫寒,若你再丟一次,可不一定再尋得回來了。”
凌莫寒抱住至暖:“不會了。放過一次手,也知道失去它的感覺,所以再不會舍得放手了?!?p> “最好是?!庇裰僚C在他的懷中調(diào)侃道:“對了,你的傷也好多差不多,我想我也應該會鳳棲宮了?!?p> “在這里住的不好?”凌莫寒聽此,放開了她,皺著眉頭問。
“這里畢竟是你的寢宮,我雖為皇后,但若長久在此住下總歸是避免不了那些風言風語?!庇裰僚枘?,給他倒了一杯茶水后,十分理性的說。
“阿暖,只要你愿意,誰都不敢多說你一句,我說過,這世上除了我,誰都不能欺負你?!绷枘粗潜杷粸樗鶆拥恼f。
“凌莫寒,你也不準欺負我!”玉至暖糾正后,然后煩躁的說:“凌莫寒其實我并不在乎那些風言風語,可我既然做了皇后的位置,就希望這后宮太太平平的,否則,太麻煩了?!?p> “好,既然你想回去便回去吧,阿暖,若你不再這,那么我去找你也是一樣,只要你在我的身邊?!绷枘疅o奈的說。雖然,他十分不滿意至暖離開這里,可轉(zhuǎn)念想,玉至暖說的也對,若他再放阿暖如此,免不了有心之人加以傷害,畢竟上一次的暗殺他還歷歷在目,有些人,他賭不起。
罷了,在他將所有障礙為她掃除之前,先收斂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