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群,你就繼續(xù)你的好事,就當(dāng)我今日心情好?!卑滓履凶游樟宋帐种虚L鞭笑著說道。
身后還沒緩過神來的張群聽聞此言,臉上一改剛剛的強(qiáng)勢模樣,露出一副賤兮兮的笑容開口道:“有勞大人了,那我就不打擾您了。”
說完,張群沖著劉二使了個眼色,剛準(zhǔn)備見機(jī)開溜的劉二點了點頭,一把抱住站起身來的秦栗,就向著大堂后面走去,兩只手還不忘趁機(jī)摸兩把。
“放開我!”秦栗不斷掙脫,奈何這個劉二看起來身形瘦弱,但是渾身的力氣卻不小,秦栗來回扭動的樣子,看在劉二的眼中,反而別有一番風(fēng)味。
“下賤。”趙紅雪看到大堂內(nèi)的情形,更是難忍心中火氣,縱身就要沖進(jìn)堂內(nèi)。
白衣男子冷哼一聲,手腕輕微抖動,長鞭竟似靈蛇般擺動而出,趙紅雪看到襲來的長鞭整個人在空中一轉(zhuǎn),輕盈躲過一擊。
白衣男子也沒有放松,手腕突然回拉,剛剛一擊未果的長鞭再次出現(xiàn)在趙紅雪身旁,左右擺動,難以捉摸。
趙紅雪猛地側(cè)退,但令她沒想到的是這長鞭竟然是內(nèi)力驅(qū)使,左右擺動的余波讓她難以防備,只能挨下一鞭,狠狠地撞到了大堂一旁的柱上。
“不知趙小姐的佩劍,可是那綠溪?”白衣男子并沒有看向趙紅雪,而是看著插在墻上的那把劍開口說道。
趙紅雪心中一驚,“此人既知道我的身份,但看他行事,絕不是爹派來的人,而且,他竟然知道綠溪,他到底是誰?”
雖然此時她的心中充滿疑問,但聽到大堂后面?zhèn)鱽淼穆曇簦w紅雪也再不想和這人浪費時間了。
“你如此實力,還放任這群人做這種事,真是白瞎了一身功夫?!壁w紅雪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右手一招,插在墻上的綠溪便有靈性般回到了她的手中。
“張群幫了我,那我自然也要回報他,這不是你們常說的,禮尚往來嗎?”白衣男子笑著說道,手中緊握的長鞭一刻也未曾放松。
“廢話少說,給我滾開。”趙紅雪也不再多說,身形一閃,一抹清影斷斷續(xù)續(xù)的出現(xiàn),一眨眼的功夫,趙紅雪已經(jīng)來到白衣男子面前,一劍遞出,直逼心房。
白衣男子心中倒也贊嘆,這趙小姐年紀(jì)不大,腦子倒是不錯,知道自己長鞭的劣勢在于近身,便果斷與我貼身近戰(zhàn)。
“不錯不錯。”
白衣男子話音未落,趙紅雪的綠溪便憑空停在皎潔如玉的白衫之前,劍與心房只差一線。
“只可惜,還是太弱。”
白衣男子渾身氣勢突然爆發(fā),趙紅雪再次被震開,長鞭趁勢而出,竟帶著風(fēng)聲發(fā)出嗚咽的聲音,就如婦人哭泣,如怨如慕。
趙紅雪綠溪橫檔,躲過致命一擊,緊接著依托擊飛的慣性,雙腳點地,瞬間朝著大堂后面襲去。
白衣男子看到,倒也沒有阻止,只是收回長鞭,口中念念有詞,“她既然來了,那那個年輕人應(yīng)該也到了吧?!?p> “你就別反抗了,哈哈,你看,還有誰能幫你?”
大堂后面,劉二和張群將秦栗按在一張桌上,兩人三下五除二就脫得一干二凈,就算秦栗再怎么防抗,也難以擋住這兩人的力氣。
被按在桌上秦栗,此刻只在想著,千萬不要讓東兒看到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眼淚不停地慢慢滴落,她這一輩子,好像從沒為了自己,身為自己活著過。
“哇!”張群一下子扯開秦栗的上衣,果然如他多年在夢里幻象的那般,呼之欲出,搖搖欲墜。
“那白衣仙人真是我的貴人,要不是偶然幫他發(fā)現(xiàn)了那兩人的行蹤,我哪有此刻般的享受?”張群暗暗想道,雖然心中各種想法,但手上地動作卻沒停下來過。
按著秦栗雙手的劉二此刻也按捺不住心中的躁動,松開雙手,就將頭埋到秦栗懷中,張群倒也不計較,剛要準(zhǔn)備換個陣地,就被松開雙手的秦栗狠狠推開。
“滾??!”秦栗爆發(fā)出最后的力氣,用力推開兩人,不料轉(zhuǎn)身摔倒了地上,但仍是趕快撐起身子,看著不遠(yuǎn)處的通往大堂的門簾。
“能不能...救救我...”秦栗發(fā)出微弱的聲音,一點點向著大堂爬去。
“你個老娘們,還真不是好歹了?。 睆埲嚎粗涝诘厣系那乩?,惡狠狠地喊道。
“??!”
剛剛沖進(jìn)來的趙紅雪看到接近赤身裸體的三人,突然驚慌失措的一聲尖叫。
雖說這兩日自己和楊忘同住一室,但起碼他睡地上,自己睡在床上,而且兩人也都穿的嚴(yán)嚴(yán)實實,可如今眼前的場景,著實讓出身大家的趙紅雪有點不知所措。
“該死?!?p>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憑空出現(xiàn),大堂內(nèi)的眾人都紛紛四處尋望,卻不見其蹤影。
“??!”
一剎那間,又有兩聲驚呼傳來,只不過,這次,是張群和劉二。
原來還光著身子的兩人,突然被不知從何來的利器雙雙穿透了膝蓋,只能跪倒在地,鮮血四濺。
兩人一左一右,跪在爬在地上神志不清的秦栗的身旁,仿佛是在贖罪,不斷淌出的鮮血就像是他們付出的代價。
就在兩人不斷發(fā)出哀嚎的時候,趙紅雪只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踏破房頂,從天而落。
只見長衫男子流利的解開外衣,緩緩落到秦栗身旁,為她遮住了婀娜的身體。
早已疲憊不堪的秦栗,緩緩睜開雙眼,還是那副年輕,卻又異常堅定的面孔,她只當(dāng)自己在做夢,索性大膽的摸著那張熾熱的臉龐。
“你來了?”
“恩,我來了,沒事了。”楊忘輕聲道,隨即抱起秦栗,來到趙紅雪身旁,將秦栗靠在墻邊坐下,看著嘴角泛紅的趙紅雪,一臉歉意的笑了笑。
“你照顧好她?!睏钔鼮榍乩跽趽鹾靡路?,站起身,撫了撫腰間熒惑。
“嗯,外面那人很強(qiáng),你要小心?!壁w紅雪看著楊忘的背影,提醒道。
楊忘點了點頭,而后朝著跪在屋內(nèi)的張群兩人走去,腰間熒惑緩緩出鞘,昏暗的房間內(nèi)只有縷縷陽光透過,此時的熒惑散發(fā)著點點光芒,與日月爭輝足矣。
痛苦不堪的張群突然看到撩簾而入的白衣男子,就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聲嘶力竭道:“大人救命啊大人!小人可是冒著生命危險才告訴他們二人的下落啊!”
白衣人微微一笑,開口道:“你幫我找到人,我讓你當(dāng)了官,還買一送一,幫你找了俏佳娘,如今,你是生是死,與我何干?”
楊忘并沒有回頭看剛剛走進(jìn)來的白衣人,依舊一步步走向跪在地上一動不能動的張群和劉二。
只是此刻依舊光著身子的兩人,渾身沾滿血跡,不斷哀求的樣子,卻顯得楊忘像一個沒有感情的劊子手。
楊忘走到張群身前,看著眼淚橫流的他,抱著自己的腿不斷哀求自己饒他一命。
此時的楊忘心里突然想到,現(xiàn)代的那些選秀節(jié)目,“總是聽?wèi)T了什么悲慘的人生故事,眼淚這種東西,越來越?jīng)]意義了?!?p> 楊忘心中的想法,恐怕張群再也沒機(jī)會知道了。
劉二看著滾在地上的那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他害怕了,但是他發(fā)現(xiàn)他沒有任何辦法,阻止這個人。
楊忘回過身,看著直勾勾看著自己的劉二,一想到剛才揮劍的樣子,心中突然有點澎湃,“懲奸除惡?只不過這殺人的事情也太難受了點,這人怎么什么也不說了,不會被我的魅力嚇傻了?”
楊忘的心理活動當(dāng)然無人知曉,但當(dāng)趙紅雪看到地上兩顆沾滿血跡的臉時,她心中對楊忘的看法,又改變了不少。
“敢問少俠何人?”白衣男子突然開口問道。
楊忘也沒回答,只是站在剛剛落下的地方,抬頭看著。
“哈哈,是我冒昧了,在下朝白翳?!背佐枰姉钔t遲不開口,索性做了個自我介紹。
“哎,幸好當(dāng)初看了不少武俠劇,從天而降的大俠,這個設(shè)定不錯?!?p> 趙紅雪和朝白翳看到楊忘站在那自言自語,一個以為他在虛張聲勢,一個以為他在準(zhǔn)備出手。
楊忘突然摸了摸腰間的酒葫蘆,“哎!早知道就邊喝酒邊登場,那才叫大俠風(fēng)范嘛?!?p> “啪!”
瞬間側(cè)身的楊忘,看到身后墻上被長鞭打出的裂痕,第一次正視站在不遠(yuǎn)處的那個一身白衣的家伙。
其實楊忘不知道,朝白翳也有些尷尬,他以為楊忘突然間的動作是要攻其不備,誰成想,他只是摸了摸那個酒葫蘆。
楊忘慢慢轉(zhuǎn)過身,直直的看著站在那的朝白翳,一襲白衣,冷峻的長相,還有白皙的膚色,“他姥姥的,怎么是個反派就那么帥?早知道當(dāng)初我也找身白衣服穿穿了,說不定還能顯得我像個世外高人?!?p> 自己好不容易穿越一回,怎么感覺自己那么沒存在感呢,楊忘越想越惆悵,索性解開酒葫,喝了幾大口酒,滿足的表情都看傻了一旁的朝白翳。
“哈哈哈,幸好這次有酒!”楊忘斜提熒惑,高拋酒壺,四周飄散的酒水落在楊忘四周時,仿佛突然靜止,楊忘腳步虛晃,熒惑劍尖刺透滴滴酒水,最后聚集在劍尖,楊忘一擺而出,一朵朵酒花憑空乍現(xiàn),朝著朝白翳而去。
“你到底是誰?”
“你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