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央抬手搭上她的腕,有天藍色道氣自他掌心放出,絲絲縷縷纏繞著匯入她體內(nèi),在她體內(nèi)游走?;ㄈ菝夹哪嵌浠暧∫矟u漸顯現(xiàn)出來,放出紅芒點點,向四外發(fā)散,與扶央放出藍色道氣相接合,修復(fù)著她不穩(wěn)的魂。
花容醒來的時候,扶央正在一旁看書,見她醒了放下書轉(zhuǎn)身出了去。
?。?p> 救了自己順手給自己下個毒,喝完藥就敲暈自己,自己好不容易醒來他轉(zhuǎn)身就走。
自己又沒得罪他,怎么感覺他好像很嫌棄自己?
花容正在納悶,扶央已經(jīng)回了來,手上多了一碗藥,“喝藥?!?p> “又喝?”
“不喝藥不許吃飯。”
扶央在空中一抓,抓出一個食盒來,蓋子打開,還沒看到菜,那屬于烤鵝獨有的香味兒便已經(jīng)飄進鼻子里,勾動味蕾張開。
花容吞了吞口水,接過藥碗,咕咚咕咚幾口便把一碗藥喝了個凈。
“喝完了?!被ㄈ莅芽湛盏耐氲着e給扶央看,就要扒食盒,卻被扶央攔了住。
扶央把食盒下層打開,從里面取出一只托盤來,托盤上盛著五口裝著黑漆漆藥汁的大碗。
“還有這些,也喝了。”
“扶央!”花容拍案起,“你……”
“嗯?”
扶央看著她,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陰影,一雙眸子仿若星子閃著光,抿緊的唇薄而紅艷,微鼓的喉結(jié)輕滾了滾。
花容頓時蔫了。
對著這張臉,她實在發(fā)不出脾氣來。
想著,花容臉一苦嘴一撇,“我都已經(jīng)喝了好大一碗了~”
扶央面無表情無動于衷。
花容委屈巴巴的看了一眼食盒里只能看到個肚皮尖的烤鵝,終于怏怏道,“我不吃了行了吧?!?p> 一碗藥一只鵝已經(jīng)很不劃算了,他竟然坐地起價,簡直太過分。一頓不吃又餓不死,讓她喝五碗藥她會被活活苦死,不劃算不劃算,花容倔強的別過頭去。
“這幾碗藥可以鞏固神元,增進修為,你真的不喝嗎?”扶央掉著尾音,慢條斯理的問。
花容一聽這藥能增進修為,眼睛一亮,立馬應(yīng)道,“喝!”
她正愁自己修為淺薄入七星陣不夠用呢。
“慢用?!?p> 扶央優(yōu)雅的將托盤推到她跟前。
花容看著五口大碗,艱難的吞了吞口水,然后端起碗,閉上眼,一碗接一碗,用最快的速度把五碗藥悉數(shù)收進了肚兒。
最后一碗喝完,花容拎著空碗眨了眨眼,感受著神力變化,隨即皺了皺眉,“沒覺得修為有增進???”
“沒有嗎?那許是我用錯了藥。”扶央微微一笑,滿意的收了碗。
“不是,你……”
花容剛說幾個字,扶央已經(jīng)端著碗出了去,留花容自己望梁興嘆。
“扶央你個大騙子!”花容趴在床上,抱著食盒,一只手抓著一個鵝腿啃的滿嘴流油,一邊吃還一邊嗷嗷大喊,“騙人喝藥掉頭發(fā),一天掉一把,哼!”
然后苦著臉用最快的速度把烤鵝變成了一堆骨頭,一邊吐骨頭一邊還在哼唧,“好苦好苦~”
“好吃嗎?”一道和煦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花容隨口答道,“好吃?!?p> 隨即意識到不對,連忙改口,“不好吃,苦的很。”
花容把最后一根骨頭扔到桌上,倔強的一扭頭,順手擦了擦嘴上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