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按照你說的,這方天道世界的畫族都是你所創(chuàng)造而來,那巖畫一族又是怎么回事兒?”陳曦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畫十七問道,她倒不是懷疑畫十七講的有假,因為誰也很難在一位天道的眼皮底下說這么假的話,畢竟要是說謊事后翻賬的可能性可是不小。
嗯,這里肯定是不包括陳曦的,別說是對畫十七了,當(dāng)著血祖的面她也敢理直氣壯的忽悠,反正她有自信真神出品,血祖也奈何不了她的本體,所以率性而為的很。
殊不知她越是如此越是有著仙族那股特別的仙氣兒,看到她的大人物感覺到她這種與眾不同的靈性,也是舍不得拍死她了。
不談人族,光是仙族就有大道三千,為何叫做仙族?僅僅是因為仙道有浩然天道嗎?
可是道祖才是萬道之源,更是人族的庇護者,為什么沒有去叫道族?
就是因為這道祖之道乃是可為而可不為,這其實已經(jīng)是人族的一種本能的想法了,沒什么好特別的。
仙道則不同,求長生求正氣求天下太平,這是每個平凡的人的終極理想,而人有個特點,那就是對于自己擁有的東西往往不怎么珍惜,反倒是想要占有那些不曾獲得的。
斯哈亞美嗎?容貌當(dāng)然算是上佳,可是傾國傾城肯定是沒有的,否則在陳曦之前她也不會落得這么個下場。
只是因為陳曦的那種超然物外的心理,讓她有了如仙臨塵的氣質(zhì),所以康斯坦丁燕愿意親近她,李洛、風(fēng)長余這些人對她有好感,就連有著君王級實力的畫十七也被她忽悠相信她是血祖派來解決問題的上使。
因此,在陳曦問出了關(guān)于那些夜狼,也就是巖畫一族點事情的時候,他雖然尷尬但是也是沒有隱瞞。
想來大家都聽過女媧造人的故事,而巖畫一族的出現(xiàn)就和這個故事很相似。
“想當(dāng)初我開始覺得一個人太孤寂,所以想要效仿皇者畫一些人物再賦予靈性的成為同族?!?p> “只不過我當(dāng)初不了解這天道世界的特點,也不曾有什么準(zhǔn)備?!?p> “在我剛剛落筆畫成了第一幅畫的時候,我才知道我高估了我的畫技?!?p> “嗯,你們幾個小孩子也不用忍著了,想笑就笑吧,身為畫族君主不會畫畫也很正常吧?要不你們以為你們的必修課里面有繪畫是為什么?!”
“我當(dāng)初畫的就是恰巧路過身旁的一只夜狼。只是畫的不是那么好?!?p> “在認(rèn)清了這一點之后,我也沒有放棄,而是選擇了畫山腹地,就是那座大殿之中閉關(guān)練畫?!?p> “因為是練習(xí)所以我也只是精神力為筆巖壁為紙,就這么一直的不知道畫了多少頭夜狼。”
“直到有一天,我終于畫出一頭形神兼?zhèn)涞囊估堑臅r候,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p> “我所繪畫的那些巖畫都活了,只是它們和我想象的有些不一樣,它們非但沒有成為正常的畫族,而且脾氣秉性異常暴戾,似乎是我在第一幅畫作之時對其的失望刻畫進了整個巖畫一族之中?!?p> “而這也讓我在后來的時候異常小心謹(jǐn)慎,力保畫下族人之時沒有異常的心里波動。甚至是族里的教導(dǎo)也是如此?!?p> “哇!怪不得當(dāng)初學(xué)習(xí)的時候那么多的修心養(yǎng)性課。我每次都想要睡覺來著?!迸赃呑髋愕拿琅嬜逭f道。
“我也記得當(dāng)初上課的時候,一到修心養(yǎng)性課我就和老公一起聽歌睡覺來著,結(jié)果現(xiàn)在睡覺都要聽催眠曲。”另一位畫族滿臉甜蜜笑意的說道。
“咳咳,”某單身狗畫族看著她們被叫出來還要秀恩愛有些受不了了,剛剛?cè)ヌ讲橥昵闆r的它回來匯報道,
“我們已經(jīng)臨近畫外人的居住區(qū),已經(jīng)有人去和他們溝通了,上使大人我們怎么辦?”
“啊?!這么快?!标愱赜行┗秀?,沒想到聽了畫十七兩個故事的時間,他們已經(jīng)走過來地圖上看著十分遙遠(yuǎn)的距離。
“那就和畫外人的幾位畫道大家只會一聲吧,讓他們準(zhǔn)備好住處會場,我們好好談?wù)勀銈儍煞降膯栴}?!?p> “遵命,上使。”單身狗收到了陳曦的回復(fù)馬不停蹄的奔向前方,而陳曦這邊則是停下了聽畫十七講故事的勁頭開始商量起來畫族的想法。
“說說看,你們畫族一方是怎么考慮的?是和畫外人相互隔絕不再往來,還是如何?”
畫十七思忱了一下,他也是知道這與世隔絕并非好事,何況族人之中除了他,因為畫山封山也是少有人與這天道世界內(nèi)外相接觸。
哪怕是他也有千余年不曾出山了,這樣確實是不好。
所說畫族如今自成一族,生活也是安樂祥和,可是他也想念那些哥哥姐姐和小霓裳了。
以前是因為門口就有惡鄰擔(dān)憂他們的安危,如今上使受天道之命愿意解決這個問題,他也不想阻攔族人去見識諸天萬界,想來天道也是如此打算。
如果血祖知道他這樣想怕是會一巴掌拍死他,血祖放任畫山之中的畫族封山是有原因的。
畫外人一事只是次要,真正的問題還是出在畫族或者畫十七的身上。
前面也說了畫族天生是有缺陷的,游走于各大天道世界之中還好,里面因為是純精神構(gòu)造還體現(xiàn)不出畫族靈魂薄弱精神殘缺的問題。
可是貿(mào)然行走于正常宇宙或者其它各個世界,失去了純凈的精神力不重,他們也許就會像是在那特質(zhì)的畫紙中一般慢慢消亡。
血祖因為一直也沒想出個完美的解決辦法,也就沒有去處理畫族和畫外人國度的紛爭。
當(dāng)然,血祖眼中的解決問題是著眼于畫十七,也就是永生境近乎無限的壽命。
想讓普通畫族在天道世界之外永生自然很難,畫十七從畫族甚至是普通人族不過百年的壽命來看,哪怕是深處那紙張囹圄之中,畫族也能消亡百年,早已經(jīng)是遠(yuǎn)超普通人,自然也該有去選擇是否游行天地間的權(quán)利。
何況,其實從他經(jīng)歷無數(shù)年的衰弱,到重新康復(fù)創(chuàng)建畫族已經(jīng)數(shù)千年過去,畫山之中的畫族雖然有著近乎無限的畫境也是很多了。
也就是畫族生性喜靜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沉眠,否則如此多的族人本身就是一個隱患。
如此思度良久,畫十七輕嘆一聲說道,
“我畫族愿意與畫外人和平相處,不再自封于畫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