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宵降落在山谷,美麗的蝴蝶翩翩起飛,王凌宵跟著這些蝴蝶走到一排兩層木屋前,發(fā)現(xiàn)一路上到處都種植了玫瑰,而這小木屋的院子里也種植著一小片玫瑰,王凌宵站在院子里,蝴蝶們落在玫瑰花上休息。
木屋的門打開,一位穿著彩衣的姑娘走出來,她看到王凌宵呆住了,長得還算好看的臉上有著些驚訝。拿著盆的手差點松開,她慢慢的走向王凌宵,眼睛里有些濕潤,一手伸向王凌宵的臉,想要撫摸卻還是抑制住了那股沖動。
王凌宵奇怪的看著面前這位比她大不了兩歲的姐姐。
“請問這位姐姐,這里是哪里?”
彩衣姑娘說:“這里是玫瑰谷,我叫彩衣,這玫瑰谷的主人?!?p> 王凌宵上下打量著這位姑娘,總覺得她身上有幾分仙氣。
“我是從山崖上掉下來的,是你的蝴蝶救了我?!?p> 彩衣又是一驚,然后又很尷尬的笑道:“是嗎?那些蝴蝶是有些靈性,可能這里花多,相處久了也自然通了人性,也是姑娘你有靈氣,才惹得蝴蝶都來相救。”
王凌宵:“我叫王凌宵,我現(xiàn)在無家可歸,能在這里與你相伴倒也自由,不知道彩衣姐姐能允否?”
彩衣:“當(dāng)然了,反正我也是一個人在這里,平時就靠到山下的那些村樁行醫(yī)賺些生活必須品,等日子久了你就知道了?!?p> 彩衣將她帶進屋,王凌宵坐在外間的屋里,打量著這個外面簡單,其實里被裝飾的很精致的屋子,身后是樓梯,能通向二樓,彩衣為她倒上玫瑰花茶,又從廚房拿了些玫瑰餅放在王凌宵面前。
“一樓這里有三間,這邊是廚房,那邊是恭房,上邊是住宿的地方。”彩衣簡單介紹道,“我這里比較先進,廁所都是直接連著外面的,不必每天倒恭桶,又臟又臭的,你上完直接拉一下旁邊的開關(guān)就可以有水將那些臟物沖走,直接灌溉到玫瑰田里,因為我不喜歡院子里臭臭的,所以這些都是用來澆灌外面玫瑰田里的玫瑰的?!彼酒鹕砼呐耐趿柘募绨颍崧暤?,“來,我?guī)銋⒂^一下。”
王凌宵跟著彩衣走向右邊的小房間,打開木門,果然里面有一個茅坑,王凌宵習(xí)慣性的捂著鼻子,旁邊的墻上四邊都掛著一個盒子,里面放滿了玫瑰花瓣,王凌宵放開手,卻覺得也不臭,大概是這些玫瑰花瓣的原因。
彩衣從一個盒子里拿了些玫瑰花瓣扔進茅坑里,又指著墻上的一根拉繩,對王凌宵說:“你看,這里是不是有根繩,你只要輕輕一拉,便會有水進來,沖走這些玫瑰花瓣。”她邊說邊示范。
王凌宵又參觀彩衣的廚房,發(fā)現(xiàn)這里有兩個灶,旁邊堆著一堆材火,一個灶上堆著一個蒸籠,一個是炒菜鍋,彩衣說:“如果你會煮飯的話可以煮些愛吃的,現(xiàn)在我倆同住,你不能讓我侍候你,總要自己也會的?!?p> 王凌宵了解的點點頭:“我以前在昆侖修仙的時候,也經(jīng)常被罰煮飯,久而久之也會點,以后你忙的時候我就負責(zé)煮飯好了。”
彩衣看著她,眼神之中流露出不易察覺的光彩,“是嗎?原來是位仙女,難怪這么與眾不同?!?p> 王凌宵盯著彩衣的眼神,發(fā)現(xiàn)她的眼神有時候會兩個眼珠集中在一點,但只是一瞬間,就像蝴蝶的眼睛一樣。
“姐姐夸獎了,凌宵只是凡胎肉體,沒有姐姐的仙姿卓越。”
彩衣笑了,拍拍王凌宵的肩膀,“以后我們在這就相依為命了,這里除了偶爾有山下的人來采摘玫瑰外,一般是不會有人上來的?!彼庥兴福⒅趿柘难劬λ坪鯂烂C了點,“沒什么事晚上別亂走,你仙法不夠的話,還會為自己惹上性命之憂?!?p> 王凌宵忽然懂了,原來看似平靜的山谷并不平靜,這么美麗的地方卻危機四伏。
彩衣轉(zhuǎn)換話題:“樓上有三間房間,兩間臥房,一間書房,我一般在那里提煉玫瑰精油,可香了,用了洗澡擦身都不錯,還可以防些特別的東西?!辈室抡f話的時候臉色忽然變得神秘莫測,王凌宵看著她,忽然覺得在她溫和的外表隱藏了怎樣的秘密,不過止前來說她對她應(yīng)該是無害的。
打開書房的門,里面有兩三個貨架,專門放了幾框干玫瑰花瓣,聞起來似乎清香透氣,讓人置身于大自然中清新的空氣中。這里的空間很大,有兩扇大窗,另外一邊,一排長桌靠著墻,桌子上擺放著很多透明的瓶子,里面放著許許多多的玫瑰花,還有一半是提煉的玫瑰精油。
彩衣拿了一瓶玫瑰精油送給王凌宵,“呆會洗澡的時候放進水里,保證你香香的?!?p> 書桌的一個角落里,擺放了一張小床,上面有鋪蓋,大概是累的時候直接就睡在書房了。
彩衣拉著王凌宵的手走向另一邊,這里有一個小門,打開,里面是一個大木桶,然后房頂上裝了個水箱,下面吊著一根繩,彩衣走過去,用力拉了一下繩子,上面的竹管里便有水流入到木桶中。
天剛剛蒙蒙亮。
彩衣叫醒王凌宵,叫她一起出門上山采藥。
王凌宵背上背耬,才覺得原來彩衣的生活并不自由自在,而是有她的作息規(guī)律的,就像她在山上修仙的時候。
山上,到處是山霧遼繞,偶爾聽得些怪怪的聲音。
王凌宵走慢了些,總感覺有人在跟著她一樣,她四處張望,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
彩衣交給她一個手帕,說:“如果你無法不能做到看不到,聽不到的話,就用這個蒙著眼睛,用法力暫時封住聽覺,這樣對你或許會好些,時間長了你自會練會這種聽而未聞,見而不見的本事。”
王凌宵緊跟幾步,低聲說:“我并沒有看到什么。”
彩衣看著她,輕扯了下唇,在前面領(lǐng)著路。
“聽說你們修仙的都生活的特別無憂,不知道昆侖現(xiàn)在你們還能見到幾個妖呢?你們所見的妖是不是那種都被馴服了的神獸?”
王凌宵不語,只是靜靜的跟著她。
忽然,旁邊串出一只兔子,雖然早有防備,但還是被那只兔子嚇了一跳。
不知道為什么,這里總讓她感到心慌,特別不舒服,她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從彩衣的眼神之中她看得出來她似乎知道。
那只兔子停在一棵樹旁,彩衣趕過去,忙將兔子趕走。
王凌宵走過去,彩衣正在小心翼翼的挖出一棵尖葉黃花的植物來。
“這是兔靈草,能安魂鎮(zhèn)心,喏,將葉子含在嘴里,你就會好些?!辈室抡乱黄~子給王凌宵。
王凌宵接過葉子,依她所言,將葉子放到嘴里輕輕( ̄~ ̄)嚼。
有些苦澀,讓她想要吐掉,但看到彩衣的眼睛,王凌宵便強迫自己咽了下去。
頓時王凌宵覺得心好像真的踏實了不少。
彩衣將藥草放進耬子里,繼續(xù)向前走。
“前面還有好多治各種怪病和利于修煉的仙草,不過那里的戾氣更重,你要小心點。”
王凌宵看著整個林子,大樹參天入云,透射進來的光亮大多都被樹葉擋到,而隨著天慚慚大亮,山上的霧似乎也慚慚散去。
“唉,你看,那邊好像有個女孩躺在那里,好像是受了傷?!蓖趿柘〔室?。
彩衣拉住正要往那女孩方向走的王凌宵:“別去,你看到的是幻像?!彼屚趿柘叩剿懊?,繼續(xù)說:“這山上住著一個碧眼狐貍,還有一只千年毒蛇,它們喜歡在山上布下幻像,等人上當(dāng)了之后便會出現(xiàn)吃掉你?!?p> 王凌宵倒抽了一口氣,“那你要怎樣克服這幻像?你來山上采藥都沒碰到過它們嗎?”
彩衣說:“碰到過,只是因為我有我家族傳給我的護體靈衣,所以勉強能逃脫它們的追捕和迷彰,只不過今天有你,你等等啊?!?p> 王凌宵聽彩衣的話在原地停住,只見彩衣彎曲食指,然后放進嘴里,一聲響,不一會,成群的蝴蝶便從山谷里飛上來。
“它們會帶我們走出這些妖怪的迷彰的,還會將它們的唾液留在這個林子里,因為它們的唾液里帶著花香,玫瑰花香有收斂人的心智之效,所以很容易讓妖怪們忘記它們的目的,放心好了,只要我們沒有被見到,就不會有問題?!?p> 事實上,王凌宵并不怕見到它們,只是聽彩衣這么說,又見她的謹慎,似乎很怕這些妖怪一樣。
可是,她吹口哨都不會驚動它們,是不是跟她身上散發(fā)出的特別的香氣有關(guān)?
這似乎是一種混合的香氣,有玫瑰的香味,也有一種王凌宵辯不出的香味。
聽說,蝴蝶的翅膀上有一種粉,而這種粉末落在人的身上,會讓人產(chǎn)生幻覺,不知道是不是每一只蝴蝶翅膀上都占有這種粉?
王凌宵不知道,至少在蝴蝶飛過它頭頂?shù)臅r候,她沒有感到有粉落下來。
也許蝴蝶想要將翅膀上的粉末震下來,也需要極大的翅膀揮動頻率,而現(xiàn)在它們飛行的速度并不快。
王凌宵盯著飛過眼前的蝴蝶好久,彩衣看到,有些不解,“你看什么呢?”
“聽說蝴蝶翅膀上的粉也可以使人產(chǎn)生幻覺,我是想要看看,這蝴蝶怎么飛行的時候沒有落下粉末?”
彩衣有些好笑,但還是好心的解答王凌宵的疑問:“其實是有,只是比較少,肉眼看不到,而這些粉末并不能令人產(chǎn)生幻覺,因為太少。”她看她,彩衣突然俏皮的眨著眼睛問王凌宵:“你真的想要看到幻覺嗎?”
王凌宵還沒反映過來,彩衣的手臂便在她眼前一晃而過,王凌宵只覺眼皮較重,有種想睡覺的感覺,待她好容易眨巴著的眼睛克服了睡眠欲望的時候,她好像看到面前的彩衣已經(jīng)換了一幅裝扮,她身上的彩衣似乎變成了七色彩紗,清麗的臉突然變得妖艷美麗,而本來綁著一個麻花辯的她,花型已經(jīng)散落開來,頭頂上梳了個蝴蝶發(fā)暨。
“蝴蝶?!蓖趿柘f出這兩個字后,身子便軟了下來,彩衣及時將她接住。
十分鐘后,王凌宵發(fā)現(xiàn)自己頭靠在一棵樹上,而彩衣正在地上整理她框里的藥草。
“醒了嗎?”彩衣將最后一顆藥草拾進框里,伸手將王凌宵拉起來。
王凌宵看了眼地上的耬子,發(fā)現(xiàn)里面已經(jīng)放滿了藥草。
“剛才見你暈了,所以就自己去采藥了,哪知道等我回來了你還睡著,幸好找了棵讓你清醒的藥草,要不你現(xiàn)在還睡著呢?!?p> 王凌宵拍拍頭,有些奇怪,她怎么感覺自己就睡了兩秒鐘啊,這么短的時候她就采了這么多的藥。還是蝴蝶的粉太歷害?
彩衣說:“走吧?!闭f著,順著來時的路往山下走。
王凌宵也只好放棄研究,跟著她往山下走,蝴蝶從她們的頭頂飛過,飛向山谷。
“彩衣姐,我們村長的兒子要殺人了,你快去看看吧?!眲傞_院門,就看到一個穿著粗衣的少年向這邊跑來。
彩衣轉(zhuǎn)過身,面對著少年。
“怎么回事?”
少年急得直跳腳:“反正我一時也說不清,你還是跟我去看看好了。”說著,便拉著彩衣向村落的方向跑。
王凌宵也只好跟著跑過去。
三個人好容易到了村落。
就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少年拉彩衣鉆進人群,王凌宵也跟在他們身后鉆了進去。
里面站著一男孩和一女孩,年紀也只不過大約十七八左右,女孩怒瞪著男孩,女孩衣衫不整,一手拉著胸前的衣服,一團火焰在眼中燃燒。
旁邊一老者揮著棍質(zhì)問著男孩,“你說你是不是強奸了稚兒?”
男孩:“沒有,是她自己往我身上撲?!?p> 女孩:“我才沒有,是你說喜歡我,要娶我,然后就抱住我親?!?p> 男孩:“你胡說?!?p> “…”
王凌宵聽得頭都痛了,大概聽出了點緣由,彩衣站出來當(dāng)和事佬,“你們既然誰都不認的話,那我就讓藥草來判別你們誰說謊?!辈室聦⒙e子放下來,從里面挑出一棵藥草來,拿在手上,問兩人:“你們敢吃這棵辯謊藥嗎?”
兩人對看一眼,“敢?!迸⒄f,然后走到彩衣面前,彩衣摘了片葉子給她。
男孩見狀,也拿了片( ̄~ ̄)嚼在嘴里。
彩衣讓他們坐在椅子上,不一會兒兩人吃了藥,便開始睡。
“他們的潛意識還可以回答你們的問題,并且絕對真實,你們可以問?!?p> 王凌宵蹲在男孩面前:“我想問一下,你喜歡稚兒嗎?”
男孩木然的回答:“不喜歡?!?p> 王凌宵又問:“你強奸過稚兒嗎?”
男孩說:“沒有?!?p> 王凌宵抬頭,看了看老者,又看了眼彩衣。
又多問了個問題:“那你喜歡誰?”
男孩:“彩衣姑娘?!?p> 王凌宵頓時明白了什么,站起身含笑看著彩衣。
彩衣問女孩:“是天童強奸了你?”
女孩答:“沒有,是我喜歡天童哥,父親說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娶我。”
彩衣站起身,將藥草放到耬子里,轉(zhuǎn)身就走。
王凌宵也跟著彩衣往回走。
后面?zhèn)鱽砝险叩穆曇簦骸爸x謝彩衣姑娘,改天定當(dāng)重金禮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