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人體實驗
“季春既然沒走,不會偷聽吧?”驚聞此事宋睿明臉都綠了。
“不會,”溫青言篤定道,“他不是那種人?!?p> “真搞不懂你們之間到底什么關(guān)系,昨天還像是有仇,今天又這么信任他?!比我鹫f著站起身,“我回房了?!?p> “呃……”溫青言一時間卡殼了。
宋睿明卻在疑惑:“他去找任師妹干什么?”
溫青言了然地道:“他一定是將令牌交給任茵了?!?p> “這都猜得到?”宋睿明詫異。
“任茵剛剛就是在告訴我,令牌在她那里。其實她不說也無妨,我要是真在乎那塊牌子,就不會還給季春了?!睖厍嘌圆痪o不慢地喝了口茶,看了看他,“不然季春去找她還有什么可能?難道看上她了?”
宋睿明愣了愣,表情一時間有些奇怪。
溫青言沉默了一會兒:“噗?!?p> “笑什么笑!”宋睿明瞬間悲憤,“他偷偷跑進(jìn)一個年輕姑娘房里,任師妹又長得那么好看——能怪我亂想嗎!”
“哈哈哈……有道理……”溫青言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你這樣的思路也沒什么不對。”
宋睿明冷漠臉:“我要告訴任師妹你嘲笑她?!?p> “誰笑她了……哈哈哈……我明明笑的是你……”
另一邊,季春也并沒有在西來鎮(zhèn)多留,他帶著萬語彤又回到了玄月殿。
“程燁,憐陽那邊怎么樣了?”見右護(hù)法迎上來,他問。
程燁瞇著眼看了看左護(hù)法嘴角可疑的醬汁顏色,回答:“有些進(jìn)展,她說要跟您當(dāng)面匯報?!?p> “好?!奔敬捍蟛酵镒呷?。
萬語彤本想跟著過去,冷不防被揪住了耳朵:“嘶,疼!”
“我讓你跟著尊主,你倒好,自己玩得很開心啊?”程燁陰森森地道。
萬語彤奮力掙扎救出耳朵,驚訝地道:“你怎么知道!”
“出去偷吃,嘴都沒擦干凈!”程燁敲她的腦袋。
“尊主不讓我跟著,我能怎么辦!有本事你讓尊主帶你去呀!”萬語彤忙退后幾步拉開距離,沖他翻白眼吐舌頭,“就是不帶你出去,略略略!”
程燁氣得伸手打她,她卻靈活地一扭身,泥鰍似的逃了開去:“抓不著!哈哈哈哈!”
程燁深吸幾口氣,忍住動手的沖動,暗道:算了,跟個傻丫頭計較什么呢。
季春懶得管身后的雞飛狗跳,幾步便來到玄月殿后殿,打開一扇大門,后面便是另一番光景。
陰森森的道路不知通向何方,兩邊幽暗的燭光宛若鬼火,跟玄月殿的風(fēng)格迥異,卻反而更符合世人對魔修的印象。
季春往里走,拐過兩個彎,便到了一個寬敞的石室。
憐陽聽見動靜,抬眼看過來,滿臉喜色:“尊主,您回來了?!?p> “嗯,程燁說你這邊有進(jìn)展了?”
“不負(fù)尊主所望?!睉z陽走到一個個陣法禁錮的鐵籠前,看著里面血肉模糊的人,憐愛的目光卻仿佛是在看待美麗的珠寶,她纖細(xì)蒼白的手指撫過牢籠,“這些人真是太有趣了,不論用什么法子,他們都無法轉(zhuǎn)變成魔修,雖然一失手弄死了兩個,實在可惜?!?p> “這無妨,叫下面的人看著,發(fā)現(xiàn)他們就抓回來。”季春無所謂地道,“所以,你查出這些‘異族’究竟是什么玩意兒了嗎?”
“他們沒有痛覺?!睉z陽的第一句就足夠驚人,“我本以為是他們身體受到了什么改造,可是解剖來看,并沒有什么問題。”
“哦?”季春瞇了瞇眼。
“可是心理承受力卻很差,”她嘆了口氣,“因為一弄死他們,尸體很快就會消失,我只能在活人身上做實驗,可是那個人剛看到自己的身體被剖開,就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了,真是不可思議,我們這里明明設(shè)下了無數(shù)禁制,區(qū)區(qū)一個煉氣期,怎么也不可能在這種情形下逃脫?!?p> 要是任茵在這兒肯定能猜到那人是嚇得下線了。
但他們怎么也不會猜到這個可能,季春皺著眉:“嚇?biāo)懒耍孔屓顺鋈プチ藛???p> “照理說這些人就算是死了,尸體也會過一會兒才消失,他這個不太像……雖然吩咐他們?nèi)プト?,可直到現(xiàn)在,也沒人看到那個人再出現(xiàn)在什么地方?!睉z陽皺著眉,憂愁片刻,放棄了繼續(xù)猜想,“算了,反正還夠用。后來,我再動手時,只好派人遮住他們的眼睛,或者弄暈了呢?!?p> “然后呢?”
“因為他們沒有痛覺,我就試了試用魔修的法子給他們治療傷口,照理說他們這些仙修應(yīng)該很快就會被魔氣侵染,就算不變成魔修多少也會有影響,但他們卻沒有絲毫變化。哪怕是將魔氣直接灌入他們的經(jīng)脈,過一段時間,也會散得干干凈凈?!睉z陽興致盎然,“世上怎么可能有完全不受魔氣侵染的人?我懷疑,他們根本不是人,倒像是什么人為制造的東西。”
“修仙者造出來的玩意嗎?”季春若有所思。
“很有可能,那群道貌岸然的家伙,不是最擅長做這些了嗎?”憐陽不以為然地道,“我分析了他們體內(nèi)的靈氣構(gòu)成,發(fā)現(xiàn)幾乎一模一樣,顯然是同一個人造出來的?!?p> “哈,有趣,想辦法順藤摸瓜,看一看造出這幫東西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季春道。
“是,尊主?!睉z陽自是求之不得。
時間一天天過去,任茵在靈舟上閑著沒事,只好一邊在直播里跟彈幕聊天,一邊看世界頻道上有沒有什么新鮮事。
就在她以為這一個月都要這樣打發(fā)過去的時候,溫青言突然收到了一道傳音金符。
也不知符里說了什么,他將任茵和宋睿明都從自己房里喊出來:“師父急召,我們御劍趕回去?!?p> “發(fā)生什么事了?”二人茫然。
“放心,是好事,師叔祖出關(guān)了。”溫青言笑道。
聞言,宋睿明一臉驚訝,任茵一臉茫然。
在御劍的途中,宋睿明給任茵簡單介紹了一下:“我們師叔祖是師祖那一輩年紀(jì)最小的,算起來那一輩如今還在的就剩下師叔祖一個人了,幾十年前季春叛出宗門后,師叔祖就一直在閉關(guān),這還是頭一次出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