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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劍英雄傳

四十九回 龍游大海

閑劍英雄傳 成二水 5758 2019-09-01 10:06:15

  四十九回龍游大海

  木劍使開三尺長鋒直取陳璋,當先幾招緩慢之際,陳璋使開身法從容接過。

  旁邊幾個錦衣衛(wèi)看了立馬心生輕蔑之意:都道這金刀、木劍二人武功出神入化,不到數(shù)年的光景,便從巡街的衙役升至六扇門總捕頭,錦衣衛(wèi)中的幾個頭目,連同陳璋在內(nèi),都對他二人夸贊有加,如今見他使得這般招數(shù),便是自己也強過他數(shù)倍,許是這二人仗著上頭寵幸,才有了如今的地位與名頭,一時間心里都有不服!

  再看陳璋,奮起神勇一雙肉掌虎虎生風,卻聚精會神,顯然是不敢有絲毫大意。

  眾錦衣衛(wèi)可都是萬里挑一的好手,武功見識俱都不俗,又沒幾個回合,便瞧出了其中的門道:原來這木劍使用的招數(shù)卻是尋常不過,可他每每與失利之處隨意化解,所用的可都是二三流的入門招式,倘若換做自己,如何能接的了一招半式?

  幾個面面相覷,立時瞪大了雙眼一旁觀戰(zhàn),暗暗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倘若陳璋不敵,無論如何也要上前相助。

  陳璋使開斷魂掌越斗越勇,轉(zhuǎn)眼又過了四五十招,哪里還能分得出高下?心下也暗暗敬佩起來:這金刀、木劍果然名不虛傳,若是放到了錦衣衛(wèi)中,也只有宋大哥方能勝過,錦衣衛(wèi)的高手榜上,我雖排在二人前面,只怕尚有不妥之處了。

  斷魂掌內(nèi)外兼修剛柔并濟,陳璋苦練數(shù)十年,早就能開山裂石隨心所欲了,今日碰上了這等似拙時巧的精妙劍術,居然絲毫也討不得便宜。木劍過處,不是擦面便是削發(fā),任憑如何躲閃,周身要害始終都在對方劍下。

  又過了百十來招,陳璋早就斗的一身臭汗,突然大喝一聲不再避閃,揮掌便往木劍要害攻去,未過幾招果然奏效,掌力過處虎虎生風,木劍招數(shù)一變開始轉(zhuǎn)攻為守,只是劍鋒忽然變快,一把木劍籠罩四周,旁邊觀戰(zhàn)的看得眼花繚亂,都感到此刻便是一只蒼蠅,也近不了其身。

  二人越斗越狠,陳璋更是大怒:他原本不是小氣之人,非是容不下別人武功高過自己,只是今日若是勝不了木劍,但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出了胸中這口惡氣。

  金刀眼見二人越斗越快,便是此刻上前,也阻止不了這二人,又一心在意兄弟的安危,一顆心到了嗓子眼里。

  一眾錦衣衛(wèi)哪里見過這等驚天動地的大戰(zhàn)?又眼見這二人招式實在是精妙高深,卻又是兇險萬分,早就膽戰(zhàn)心驚不知所措。

  偏在這時,石洞內(nèi)傳來那瘋子的叫好聲一浪高過一浪,伴隨著陣陣怪笑,呼呵聲劍吟聲拳掌衣袖帶風聲鬧了一洞。

  忽然,一個雄渾無比的聲音高叫道:“住手!”木劍、陳璋二人忽然齊齊停了手。

  石洞之內(nèi)頓時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隔壁的老怪物依舊幾聲大笑,卻也稀稀拉拉沒了響動。

  一個蒙面的漢子雙手背在后面,緩緩走了進來,刀子一樣的目光環(huán)掃了一圈,一眾錦衣衛(wèi)早把個腦袋耷拉到了褲襠里,連大氣也不敢多喘。

  金刀雙手抱拳,口里擠出了一個:“這……”字兒,便也沒了下句。

  那人道了一句:“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居然在這里動起手來了!”又死死盯住陳璋,問道:“陳璋,你如今身領何職?是幾品的烏沙?月俸又是多少?。俊标愯爸е嵛?,道:“大哥!他們……”那人怒喝道:“叫官稱!”

  陳璋連忙改口道:“是……是……啟稟指揮使大人,卑職……卑職……”話到此處又沒了下文。

  那人哼了一聲,轉(zhuǎn)頭對金刀、木劍道:“二位總捕頭,此處實在不是說話的場所,咱們有什么事兒,換個地方再說!”說完揮掌讓二人先行出門。

  金刀欲言,卻被木劍攔住搖頭示意,金刀只得走上前期,抱起昏死的沈毓,當先出了石門,緊接著木劍,蒙面人依次出走了出去,只留下陳璋在原地呆了片刻,臨了卻被隔壁的老怪物一陣嘲笑,陳璋惡狠狠地“呸!”了一聲,罵了句:“狗日的老賊,他不讓弄死你,也總有你死的那一日!”說罷掩上石門,也跟了出去。

  石室中又恢復了寂靜,“啪!”的一聲響,三才老人尚九天從石洞之中將楚江寒的寶劍丟了過來,緊接著閃身過來,自言自語道:“今翻唱的究竟又是哪一出呢?”他騷首沉思片刻后,才望著楚江寒一陣大笑,繼而扶起楚江寒,一股雄渾無比的內(nèi)勁,灌入了楚江寒的身體。

  也不知過了多久,楚江寒醒了過來,眼前既不見了沈毓,也不見了金刀木劍二人,瘋也似的問道:“毓兒呢?毓兒呢?”伸手撕住尚九天的破衣爛衫,瘋問道:“毓兒呢?毓兒呢?”

  尚九天卻呆在原地,理也不理會他。

  一股怒火由打胸腔噴出了鼻孔,楚江寒扯了嗓子叫道:“都怨你這老賊,若不是你封了我的穴道,我定能出手救下毓兒的!你還我的毓兒來……你還我的毓兒來!”

  他語帶哭腔,照著尚九天胸前一掌打去,尚九天感到掌風襲來,慌忙舉掌相迎,對掌處二人均覺得血氣翻騰,齊齊向后退了數(shù)步。

  尚九天回過神來,叫道:“且慢!且慢!”楚江寒哪里肯繞過他,舉掌又要打。尚九天又叫道:“慢著!咱們都能出去了!”說罷一個轉(zhuǎn)身,便拾起了地上的寶劍。

  楚江寒眼見自己的寶劍,腦海里登時蹦出了那句:“你是劍客,離不開它的。”一個閃身,便從尚九天手上奪過了寶劍,抽出來一看,依舊寒氣逼人,他心頭一酸,淚水模糊了雙眼。

  卻見尚九天哈哈大笑,忽又收住了聲音,卻依舊忍不住內(nèi)心的喜悅,扯干了嗓子,低聲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你我有救了,你我有救了……”

  楚江寒心下一亮,回身便砍向腳下的鎖鏈,火花一閃處只聽得一聲清脆的響聲,那鎖鏈登時被砍作兩截。尚九天壓低了聲音,叫道:“好劍!好劍法!”

  楚江寒頓時感覺身輕如燕,三千煩惱瞬間去了八九,伸手再遇砍去,卻被尚九天止住了。

  尚九天道:“且慢!且慢!你聽我慢慢道來!”他怕楚江寒一時收不住手,趕忙搶道:“如今已是日暮了,送飯的說話就到,如被撞見,自然是大大的不妙!”楚江寒哪里管他,哼了一聲,道:“撞見了更好,小爺正好手癢?!?p>  尚九天道:“這石牢的外頭,正是錦衣衛(wèi)的高手擺下的‘降龍伏虎陣’,你闖不出去的?!?p>  楚江寒道:“我寶劍在手,什么龍?zhí)痘⒀ú荒荜J?”

  尚九天眼見他開始接話了,便稍稍沉著了些,隨手拾起地上打翻的壇子,美美地咂了一口,言道:“你且聽我道來:那位沈姑娘,正是被錦衣衛(wèi)的頭頭帶走了,你若在此刻砍斷繩索,萬一送飯的進來瞧破了,只消他張嘴一喊,那位沈姑娘的罪名,不久更加坐實,更加深重了嗎?如此,她豈不是更多了一份危險?”

  楚江寒聽他所言倒是有理,倒也聽的進去了,尚九天接著道:“這石牢的外頭,確實是錦衣衛(wèi)的高手擺下的‘降龍伏虎陣’,當年我途徑河北,恰逢一位故人以書信邀我至滄州一敘,卻不想等來的是一眾錦衣衛(wèi)的高手,我苦戰(zhàn)之下殺了二十余位,卻不想還是被這‘降龍伏虎陣’給困住,這才又被上了鋼索,囚與此處……”話到此處,他嘆了口氣,接著道:“此陣老夫依稀記得一些,只是太過玄妙,十年來老夫雖然修為更加精進,卻也始終未能參透。”

  楚江寒聽罷哼了一聲,道:“照你說來,便是脫得了這鋼索,也闖不出那惡陣?如此豈不是要待上一輩子了?”尚九天笑道:“那也未必。單人獨個自是沒人辦到,可若是當今世上的兩個絕頂高手一起動手,也并非難事。小兄弟,你我只要配合得當,闖出此陣又有何難?”

  尚九天又道:“等稍時送飯了來了,你我吃飽喝足養(yǎng)精蓄銳,老夫再大概對你講講陣法,入夜時分,趁他們稍有放松,咱們出其不意殺將出去。只要出了這陣法,天下之大,誰又能攔得住你我任何一人呢?”說完又是一陣狂笑,只是他收住了聲音,不似前翻一般了。

  果然不久,送飯的照例送來酒肉,楚江寒坐于地上,假意運氣吐納,等吃飽喝足了,也不見這老怪物過來言講陣法,不由得著急起來,哪里還能坐得住呢?又轉(zhuǎn)念一想:這老兒如此沉得住氣,我若心浮氣躁,只怕被他小瞧了。于是也強忍著閉上雙目,單單等著對方先行動。

  約至二更時分,三才老人尚九天閃身過來,楚江寒早就閃身抽劍,砍斷了身上的鋼索,又手起劍落,劈斷了尚九天身上的鋼索。

  尚九天卻不講說什么陣法,伸手抓了抓蓬草一般的須發(fā),低聲道:“我今翻全是脫困,全是托你小兄弟之福,原也不該對你指手畫腳,只是外頭兇險萬分,要想全身而退還得聽老夫的才是。”只見他伸出手來,說道:“小兄弟,你且將手中的寶劍交于老夫,待咱們脫困,老夫再還與你便是?!背勓源笫遣粣?。

  尚九天又解釋道:“非是老夫眼紅你的寶劍,也不是老夫信不過你。你年輕氣盛,又有絕技傍身,待會兒若是殺紅了眼,萬萬是不會聽老夫的,如若稍有不慎,定然又會陷入錦衣衛(wèi)這精妙絕倫的‘降龍伏虎陣’中。還是將此劍暫教老夫來使,你砍下半截‘縛妖索’來當兵刃也是一樣,這‘縛妖索’乃是天外飛石鍛造而成,尋常刀劍也奈何不得?!?p>  楚江寒冷笑了一聲,將寶劍交了出去,尚九天隨手又砍了半截鋼索,交到了楚江寒手中,二人各持了兵刃,仔細向著洞外摸索而去。

  一路向外,二人竟未發(fā)現(xiàn)一人,心下不由得生起疑來,又想起看守的早叫陳璋調(diào)到了洞外,遂不再多想。

  快到洞口處,二人只聽得外頭交兵之聲陣陣,尚九天忽然示意止住了步法,輕聲對楚江寒道:“此處既是少林寺,錦衣衛(wèi)少不得請來了少林寺的高僧助陣,稍時小兄弟千萬不能出聲,要知道少林寺還有幾位高僧,武功也是登峰造極,單憑著精深的內(nèi)功,便可知曉方圓百步之內(nèi)的動靜?!?p>  楚江寒立時想到當初在大雄寶殿之上發(fā)覺自己的那位白眉老僧來,深深地點了點頭,不敢再多言語。

  二人貼著石壁,又聽了半刻,洞外打斗之聲越來越大,楚江寒按奈不住,搶先一步閃身出去。

  尚九天氣的捶胸頓足,卻也只得緊跟其后。

  石門一道接著一道被推開,看守的卻不見一個,唯有洞外打斗聲越來越清晰。

  楚江寒回身再看看身后的老怪物,弓腰提劍探頭探腦,動作猥瑣全似蟊賊一般,全然不是說嘴時的什么“江湖第一人”。又轉(zhuǎn)念一想,此人在這石牢之內(nèi)被困了有十年之久,這也難怪了!有道是“一度著蛇咬,怕見斷井索”,十年暗無天日的歲月,任你武功再高強,心腸再堅硬,也會被消磨成人不人鬼不鬼。又想起沈毓來:若不是毓兒冒著天大的危險給我送來此劍,只怕我也會和他一般,要在這牢底待到永無天日,毓兒呀毓兒!此生此世,你教我如何回報與你?

  又想到此時此刻,沈毓被錦衣衛(wèi)帶走,難保不會受什么酷刑折磨,一顆心再也按奈不住,只把個半截鋼索死死纏繞于右臂,甩出半截子握在左手上,肩頭用力一撞推開了最后一扇石門。

  明晃晃的燭光刀子一般的刺入了雙目,鼻涕眼淚往外直竄,他實在難以忍受早就閉上了雙眼。

  忽然感覺身上一輕,一只大手將自己攔腰一提,身體輕飄飄落到了一處。他下意識想到,這正是尚九天將自己提到了房梁之上,慌忙屏住呼吸,伸出左手來使勁往雙眼之上揉搓,良久才睜開雙目,卻瞧見尚九天瞪著一雙紅腫的眼珠子,正在向外觀瞧。

  院外哄鬧的打斗聲這才又引起他的注意,四下一瞧,二人正巧身處一座佛像頂上。

  正對處恰好能瞧見院中的景象,二人小心翼翼向外瞧去:里里外外兩圈人正在圍著兩條黑影斗的難分難舍。

  最內(nèi)一圈是幾個身著公服的大漢,手執(zhí)鐵索兩兩一組,騰挪閃躲身法齊整卻又高明至極;再向外一圈僧衣飄飄,十幾人也手執(zhí)了刀槍來回有致;圈子的中間兩條黑影閃來閃去,良久才瞧個清楚:兩人都是一身黑衣,一個使了一把戒刀左右遮攔,另一個使了一根長棍上下橫掃。

  楚江寒見狀思道:無怪乎我二人能夠這般輕易就能出得深牢,卻原來這些人是遇上了點子,所有的高手都來此地支援了。

  他回頭向著尚九天瞧去,尚九天一張黑臉卻無任何表情,直沖他輕輕搖了搖頭,楚江寒一時未能會意,扭頭又向著場子中間瞧來。

  兩圈人影挪動處,楚江寒遙遙瞧見了滿臉絡腮胡子的陳璋,正在揮舞這一干鋼槍奮力拼殺,混亂中被使棍子的黑衣人奪了過去。那黑衣人奪過鋼槍棄了長棍橫掃豎劈,一群人抵擋不住,忽被一個叫了一聲:“變陣!”兩圈人陣型一變,又是一通狠斗。

  楚江寒瞧著這陣法實在精妙,心道必是“降龍伏虎陣”無疑,扭頭又向尚九天看去,尚九天面色極是難看,瞪大了一雙腫脹的紅眼看得入神,又似是兩耳生眼一般,知道楚江寒心中所疑,回過頭來沖他點了點頭。

  再看那陣中,使刀的漢子見對方變陣,當下長嘯一聲幾個起縱,身法高妙無比,落地處居然避開了刀來劍往,那使槍的漢子心領神會,緊隨其后如法炮制,幾個來回后,那使槍的又是一陣大開大合的廝殺。

  這場廝殺當真驚心動魄,楚江寒卻一心牽掛沈毓,實在無心多看,正想趁機閃身溜走,尚九天卻一再示意不要輕舉妄動,楚江寒只得再放眼瞧去。

  那陣上里里外外兩層人,都被兩個黑衣人殺的顧左不能顧右,眼見正要落敗,忽然又聽幾聲大喝,人群中又多出幾人一起來圍攻兩個黑衣人,那使鋼槍的抖擻精神橫沖直撞,眾人遮攔不住,轉(zhuǎn)眼又倒下了七八人。

  尚九天這時卻悄悄地的把寶劍還了楚江寒,揮手一示意,楚江寒心下會意,縱起身法緊跟其后。

  卻不想陣中間使刀的黑衣人如何瞧見了二人,直高叫了一聲:“有人逃了!追!”說完縱身也要跟來。

  陳璋高叫了一聲:“定是同黨,大家伙兒莫要中他金蟬脫殼之計,合力拿下這二人再說!”陣中鋼索甩動,霎時纏了過來,那使鋼槍的大喝一聲,揮槍掃開了一大片,高叫道:“你去追!”鋼槍點過,又有幾個倒地哀嚎不止。

  使刀的黑衣人見機一個縱身,居然縱出了陣去,緊隨著尚九天、楚江寒二人追來。

  轉(zhuǎn)眼二人已經(jīng)甩過了殿閣高墻,尚九天駐足狂笑不止,道:“小兄弟,如今老夫真似龍游大海,從此天下之大,老夫可扶搖直上了!”

  楚江寒道:“今日若不是那兩個黑衣人大鬧‘降龍伏虎陣’,拖住了錦衣衛(wèi)的高手,你我只怕也不好脫險吧?”尚九天贊道:“好!得意而不忘行,當真是難得,難得呀!”又接著道“小兄弟!咱們打個賭如何?”楚江寒問道:“怎么賭?”尚九天道:“若你能跑贏老夫,老夫便隨你去救你小媳婦,若你輸了,卻要答應老夫,做老夫的弟子。”

  楚江寒隨手把臂上的鐵鏈甩給他,言道:“咱們還是各走各的,青山綠水,他日相見吧!”說完一抱拳便要告辭。

  尚九天笑道:“各走各的?哈哈哈哈!老夫我是天子一號欽犯,你是地字一號欽犯,日后咱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黑白兩道俱都容不下了!”

  忽然那黑衣人追了上來,尚九天嘿嘿一笑,道:“你看,老夫說什么來著,只怕你我容得下這天下的英雄好漢,這普天之下的英雄好漢卻容不下你我?!闭f完又一陣狂笑,道了句:“小兄弟,待我打發(fā)了此人,咱們再做商議!”

  轉(zhuǎn)眼那黑衣人已經(jīng)追到,尚九天一陣狂笑,向來人問道:“年輕人,今日若非是你二人攪鬧拖住了錦衣衛(wèi),老夫又怎么這么容易出脫離苦海?說罷,你找老夫何事???”那黑衣人驚道:“果然是你!”尚九天咦了一聲,又問道:“莫非你知道老夫?”

  黑衣人道:“老賊,我知你的底細,今日誓要殺你以安天下!”尚九天狂笑不止,接道:“殺我?笑話!有人殺了我十年也沒辦到,就憑你?”

  那黑衣人再不搭話舉拳便打,尚九天舉掌相迎,二人你來我往斗在了一處。

  楚江寒一心擔憂沈毓的安危,又轉(zhuǎn)身望了望尚九天,嘆息了數(shù)聲,扭頭縱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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