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jié)梢宦飞虾蜁兓淖咴谝粔K兒,見他時不時咳嗽一陣子,狐疑地看向他,“二哥這是怎么了?”
“無礙。”晝荒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說是仲契所傷連夜?jié)蛇@般重的傷勢都快痊愈了,說是風(fēng)寒今日已在天帝那里露出馬腳。
取太陰兵法已經(jīng)耗費了他太多太多的靈力,此時已經(jīng)快要撐不住了,夜?jié)蓞s還未察覺繼續(xù)討論著救出碧落的事情。
“四弟,我得先走一步。”晝荒強忍著胸口處的不適,倉促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夜?jié)煽粗x去的背影不解的挑了挑眉,哪知剛沒走出去幾步,便吐了一口鮮血靠在了大樹旁。
夜?jié)娠w身上前,二話不說先替他穩(wěn)住靈脈。待晝荒緩緩喘過了氣,無力的坐倒在大樹旁邊。
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瞞不住了。夜?jié)芍皇庆o靜地坐在他身旁,沒有說話。
過了良久,晝荒迷迷糊糊聽到夜?jié)蓸O力壓制怒氣的聲音,“為什么這么做?”
晝荒扶著地,往樹上靠了靠,盡力坐直看向他,虛弱的吐出幾個字,“你不懂?!?p> 夜?jié)珊袅艘豢跉猓杨^對向晝荒,“她把你當做朋友,真心真意的待你,你怎么會去害她?”
男人聞言似乎是覺得有些可笑,嘴角冷冷的勾起一個弧度,“我做的這一切不過希望她平安罷了。只是沒有想到,她竟會去那云閣,沒想到傷了她的竟是我自己?!闭f完又猛的咳嗽兩聲。
夜?jié)擅偷恼酒饋恚疤幈ê妥o她平安有什么關(guān)系!”
“我不取這兵法仲契和神荼便要殺她!”晝荒也是牟足了勁,沉睡在心底的怒吼釋放了出來,竟扶著大樹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
夜?jié)裳鄣讋澾^一抹愕然,“仲契和神荼?你和他們怎么扯上的關(guān)系!”
晝荒似乎對他的話充耳不聞,表情盡是苦澀凄涼,還有著一絲絲猙獰,“夜?jié)伞憧芍晕曳查g踏上萬獸嶺的那一日起,就注定無法回頭。我也多想同你一般放肆的陪伴在她身邊,我對她的愛絕不亞于你半分!”男人猛的回頭,對上他的眸子,“自凡間起我就認定了,這一輩子非她不娶!如今看來,是無法實現(xiàn)了。所以,我只能壓抑著這份感情,我眼睜睜看著她一步步地走向你,這種感受你懂嗎!懂嗎!”
晝荒不知哪來這么大的力氣,扯上了夜?jié)傻囊骂I(lǐng)。夜?jié)纱粽谠?,他竟有著如此難以言明的苦澀,任憑他揪著衣領(lǐng)沒有半分還擊。
晝荒漸漸放開了他,聽天由命的閉上了眼,“你去同天帝他們揭發(fā)我吧。”
“不…我不會?!?p> 晝荒終是說出了心底的話,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你今日放過我,就不怕來日我做了這背信棄義之人?”
“你不會?!?p> 晝荒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沉默良久,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那便帶我去看她一眼。”夜?jié)缮詈粑豢?,?yīng)允了他的請求。
上官嫣然躲在屋門背后,眼中有淚花閃爍,手握緊了劍柄。
師兄…
原來你真的喜歡碧落。喜歡…喜歡也沒關(guān)系,只要我喜歡你就足夠了。
無論你去哪里,我都會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