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心底的恐慌與不解,堯琴從床榻下來站直了身子,眸色清冷的看向他,“有何貴干?”
長琴隨意的拉過一把凳子坐下,把玩著自己白皙修長的手指,“沒想到天帝老兒生了個如此有趣的女兒?!?p> 堯琴聞言眼底并沒有多大波瀾,靜靜地等著他的下音。卻沒想到他一直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自己的手指,眸色淡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殿下若無事就離開吧。”堯琴終是架不住心底那一絲恐慌,故作鎮(zhèn)定的開口。
“有?!遍L琴輕輕拿起桌子上的一個杯子,好似是一不小心,杯子從手中滑落摔的粉碎。
門外的侍女聽到了正要沖進來,堯琴卻阻攔了一番,“我無事,去外面侯著?!?p> “不錯。我也喜歡這樣偷偷摸摸的做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就像公主你一樣?!遍L琴將目光轉(zhuǎn)向女子,話中有話。
果真是做賊心虛,堯琴聽到這番話眼神閃爍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長琴沒再說話,抬手吸引起地上的杯子碎渣,將他們震成極小的細粒,“公主可聽說過蝕骨蟲?”
堯琴睜大眼看向他手中的碎渣,正準(zhǔn)備開口喊,男人閃身到旁邊鎖住她的聲音,當(dāng)著女子的面將那碎渣渡進肌膚里頭,堯琴瞪大了眼拼命搖頭,長琴對這反應(yīng)甚是滿意。
手中變幻,堯琴便感覺到血液里有蟲子在蠕動,抬起雙臂卻看到大大小小黑色的蟲子在她的肉里爬動著,沒一會兒全身都席卷來這種疼痛,就像千萬只蟲啃噬著血肉一般的折磨。
堯琴拎著她一把甩在了床上,用法術(shù)封住了她的去路,“一天一夜的蝕骨之痛,好生享受著。”
堯琴雙眼通紅的看著長琴,嗓子里拼盡全力發(fā)出些聲音,好像在問他為什么。長琴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因為你動了不該動的人。”說完便拂袖而去。
堯琴痛的蜷縮在床上,額頭上的汗珠一滴一滴的滑落,任憑她喊破喉嚨都發(fā)不出聲音。
不該動的人…
他…他難道是在說碧落嗎!
碧落…碧落…怎么會和長琴有關(guān)系!若是與長琴有關(guān)系…堯琴眼中充滿了恨意,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算計。
長琴離開了九重天宮,頓時覺得心情明媚。只是…這誤打誤撞害了碧落的人,究竟是誰也無從得知。
天帝與夜神一道回了大殿。
“陛下,此事疑點眾多,怕是與魔族人脫不了干系?!?p> 天帝贊許的點了點頭,“堯琴這孩子我也清楚,玩點小把戲罰罰她也就明白了。只是這最大的疑點,就是和琴兒說話的那個婢女?!碧斓鄄[了瞇眼睛,忽然想起來什么,“既是內(nèi)鬼…那么當(dāng)時妖魂鈴響了之后,最后幾個來到云閣的是誰?”
“回陛下。夜?jié)?,堯琴…和晝神殿下?!币股裣肓讼肴鐚嵎A告道。
“夜?jié)傻男乃即蠹叶伎吹贸?,不會是是他。堯琴倒做不出這般違逆天道之事。這晝荒…”天帝自然也不愿去猜疑這唯一的重明后羿…
等等!今日從玄天籠回來的時候,瞧著他氣色不大對,“晝荒可是雷系靈力?”
“回陛下。晝神殿下的本命靈力是雷系,真身靈源則是火系?!?p> “這么說來…修行雷系靈力之人,可是不懼風(fēng)雨雷鳴的。”天帝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愿相信。
但若不是他,為何又要撒謊?
雷系靈力不懼風(fēng)雨,又怎會被極寒之地的風(fēng)霜沖撞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