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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之時戒

第一節(jié) 如臨大敵

一念之時戒 李依然 5022 2021-10-09 15:33:12

  虞江承只不過將全身的靈氣匯聚在金丹周圍,然后再調(diào)動心法,以開閘泄洪那般將靈氣灌以全身,竟然在機(jī)緣巧合之下,使出了和星芒第二層境界的功法相仿的效果來,那便是將自身的速度提到了前所未有的巔峰,這個若是讓豫讓看到,絕對是會驚掉下巴。

  如果虞江承再用心去專研,就會發(fā)現(xiàn)其實星芒前面三層境界,所謂的復(fù)生、追云和殺伐都是可以利用這點(diǎn),在短時間內(nèi),達(dá)到無與倫比的高度。

  豫讓時常利用這點(diǎn)突破自身的極限,而且是屢用不爽。

  這個結(jié)果完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就連梁山都摸不透虞江承到底還有多少暗藏的能力沒有發(fā)揮出來。

  沙東流看在眼里,輕聲說道:“這個年輕人以后絕對會驚艷修真界。今晚好在我們沒有做什么過分的舉動,等回去,讓老祖宗去查下他的底細(xì),我們沙家絕對不能放過這次交好的機(jī)會?!?p>  沙東流大概忘記了,在剛剛不久,沙福來還綁架了潘雨燕。

  不過以虞江承個性,寧愿多結(jié)交朋友,也不愿意樹立更多的敵人。

  沙福來會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低聲說道:“大哥說的很對。他這么厲害,說不定背后的勢力也不簡單。我們不如。。?!?p>  沙東流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想著通過他這層關(guān)系,為我們沙家撈到更多的業(yè)務(wù)?我和你有著相同的想法?!?p>  沙東流和沙福來雖然細(xì)聲細(xì)語地交談,但這個房間畢竟不大,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地進(jìn)了梁山的耳朵里,后者瞪著銅鈴般的大眼,冷聲說道:“兩個墻頭草,你們真以為我會敗嗎?還是洗干凈脖子,等我來下刀?!?p>  沙東流和沙福來交換個眼色,都大感不妙。

  虞江承露出一個不敢茍同的笑容,大笑道:“誒,可惜了,今晚這兩個人我保定了?!?p>  梁山的臉上肌肉似乎抽搐了一下,低沉說道:“小子,還是先顧好你自己?!?p>  他收了長鞭,下一刻,突如其來的黑色霧氣將他整個人包裹起來,發(fā)出“嗤嗤”響聲。很快,黑色霧氣蔓延整個房間,就連頂上的燈光都微弱得看不清楚。

  這個時候,梁山終于亮出了他的底牌。

  只聽屋內(nèi)忽然發(fā)出鬼哭狼嚎的聲音,陰風(fēng)簌簌,寒氣逼人。虞江承心中一驚,退后一步,登時感覺到渾身上下都是冷颼颼的,寒毛亦是不由自主地豎起來。

  半空中,黑色的霧氣又形成一個骷髏頭形狀,迂回漂浮在梁山的上方。這個骷髏頭散發(fā)著血紅色的光輝,那對空洞的雙眼迸射出兇戾的精芒,看得虞江承不寒而栗。

  虞江承心里正琢磨著該如何應(yīng)付,這個骷髏頭突然張開血盆大口,一道凌冽的黑光朝著虞江承激射而去。

  虞江承手持湛盧,能夠清晰感受到腥臭污穢之氣撲面而來。他瞅準(zhǔn)時機(jī),隨手一揮,準(zhǔn)確無誤地點(diǎn)在黑光上。

  “鐺!”

  湛盧觸碰黑光的那一瞬間,一股冰寒的勁氣猛然間順著劍身竄向虞江承的體內(nèi)。

  “嘶。。?!庇萁懈惺艿襟w內(nèi)那股入侵的冰寒勁氣就像是螺旋旋渦在體內(nèi)翻江倒海,痛苦不堪。

  “這是什么招數(shù)?”

  虞江承身體劇震,神智幾乎要模糊不清,“哇”的一聲,口吐鮮血,差點(diǎn)就要癱倒在地上。

  梁山的嘴角逸出一絲冷笑,但隨即又緊縮眉頭,因為虞江承很快就恢復(fù)如初,還十分有挑釁地朝他眨了眨眼。

  “這不可能!”

  梁山自恃初學(xué)的“狼煙”雖然不如紗希美奈子,但對付虞江承肯定是綽綽有余,豈料這狼煙成功攻入虞江承體內(nèi)后,剛準(zhǔn)備發(fā)起狠來,卻被無情地湮滅。

  “他是怎么做到的?”梁山緊皺眉頭,冷眼瞪著虞江承,一刻都不敢松懈。

  虞江承透過黑霧看到梁山手里抓著一個娃娃形狀的東西,這個娃娃是用木頭制作而成,在肚子那個地方有一個骷髏的圖案。

  這是咒術(shù)師慣用的珍寶,名為“傀儡娃娃”。

  他擦拭殘留在嘴角的血跡,心想:梁山剛才這一系列操作應(yīng)該都是出自這個娃娃,慶幸的是自己的金丹生出的“靈蘊(yùn)”能夠抵御這些“外來入侵者”。接下來要盡量回避這個骷髏頭的攻擊,即使這些攻擊不會造成多少的威脅,但那冰冷攝魄的感覺,讓人十分不爽。

  紗希美奈子能夠獲得如此多的妖獸,還是得益于梁超和梁山,這兩個人是專門管轄南北兩大區(qū)域虛無幻境的傳送入口的。

  虞江承有幸參加的這一次,他們兩個人就慫恿進(jìn)入虛無幻境的修真者們,以抓捕妖獸為主要任務(wù),且開出了十分誘人的報酬作為交換的籌碼。劉瑾會去虛無幻境,也是這兩個人安排的。

  事實上,梁山是第一個入魔的逍遙門弟子,而引他入魔的人便是紗希美奈子。

  虞江承臉寒如冰,沉聲說道:“如果只是這點(diǎn)小伎倆,我勸你還是收手得了。給本少爺磕幾個小頭,本少爺就饒了你的性命,讓你安然離去?!?p>  梁山故作鎮(zhèn)靜地說道:“臭小子,別得意,老子既然敢對你下手,自然有必勝的把握?!?p>  虞江承微微一笑,不屑地說道:“別妄自菲薄,夸下??冢阋詾橐呀?jīng)摸清楚我的實力,很遺憾,你失算了。”

  梁山的臉色逐漸肅然,大喝一聲:“廢話少說,老子和你拼了?!?p>  言罷,骷髏頭不要命地噴射出無數(shù)道黑光,就像是機(jī)關(guān)槍一樣“嘚嘚嘚”對著虞江承掃射。

  如此密集的黑光,虞江承已經(jīng)顧不上入侵的寒氣了。

  湛盧發(fā)出一陣破嘯之聲,迎著黑光就是一通橫掃。

  “轟!”

  劇烈的沖擊,讓整個房子都顫抖起來,無數(shù)道裂紋順著墻體以肉眼能見的速度擴(kuò)散,“咔嚓”一聲,滑落的小石塊濺起寸寸塵土。

  沙東流大吃一驚,他向地上看去,只見地面也出現(xiàn)無數(shù)道龜裂,不用多時,這幢大樓將要經(jīng)不住折騰而傾塌。

  虞江承的興致都被吊起來了,完全不在意周圍的變化,在劈開數(shù)道黑光之后,湛盧在半空中揮舞兩下,登時一團(tuán)玄火從湛盧里冒了出來,下一刻,湛盧盡數(shù)裹進(jìn)玄火之中,耀眼奪目,如一頭仰天長嘯的烈火鳳凰。置身于這烈火鳳凰之下的虞江承,就如同天神下凡一般,不可一世。

  在玄火的映照下,彌漫的黑霧被削弱不少。

  沙東流忍不住和朝他瞧來的沙福來交換了個眼色,皆是從對方眼里看出了驚異之色,這樣的對手,梁山怎么會有膽量去招惹上?

  難怪梁超會死于虞江承之手。

  虞江承深深地看著梁山,冷哼一聲,凜然地說道:“你很榮幸,是第一個見識過我真正實力的人?!?p>  梁山怒喝一聲:“放馬過來,老子還怕了你不成!”

  隨即她的雙眼被血色覆蓋,大吼一聲,駕馭著骷髏頭繼續(xù)朝著虞江承激射出凌厲的黑光,確實有拼命的架勢。

  一時間殺氣橫飛。

  梁山突然一改往常,這么拼命,虞江承倒是意料不到,不過,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招數(shù)都是徒勞的。

  “咻!咻!咻!”

  虞江承漂浮在半空中,人隨劍勢,畫出無數(shù)道劍芒迅疾無匹地疾射而出。

  “轟。。。”

  以梁山之能想要得心應(yīng)手地操控咒術(shù),還是相當(dāng)困難的,但是他心里忌憚虞江承身懷的絕技,所以拼了老命也要一搏。

  但是很快,弊端就出現(xiàn)了。

  因為梁山體內(nèi)耗費(fèi)的靈氣大大超出了預(yù)期,很難再駕馭手里的“傀儡娃娃”,再加上虞江承驚濤駭浪的攻勢之下,他差點(diǎn)因為體內(nèi)紊亂的氣血而吐血,在竭力控制之下,難免會露出破綻,虞江承抓住時機(jī),抽出一個空檔,劈出一道凌冽的劍芒,那個讓人毛骨悚然的骷髏頭“咻”的一聲,被斬為虛無。

  梁山的臉上拂過一絲黯然,慘叫道:“為什么。。。這不可能!”

  沙東流忍不住大叫一聲:“好。”他已經(jīng)完全忽視了梁山的威脅。

  梁山瞥了一眼沙東流,突然奪門而出,這戲劇般的變故讓在場三人為之一震,沙福來和沙東流顯然沒有意料到梁山會放棄自己,不戰(zhàn)而逃,心中莫名地生出一股怒意。而觀虞江承可是做好了應(yīng)戰(zhàn)的準(zhǔn)備,所以在梁山擇逃之時,他就選好了最佳的追擊路線。

  臨走時,虞江承給了沙東流一個銳利的眼神,顯然是告訴他好好保護(hù)潘雨燕,若是出了狀況拿他試問的意思。

  沙東流回了一記肯定的眼色。

  當(dāng)然,虞江承還做了第二手準(zhǔn)備,就是打了電話給吳曉斌,讓他帶人來這里接潘雨燕。

  此時,梁山的腳底像是裝了滑輪在街道上飛馳,時不時地往身后看了一眼,見虞江承沒有追來,心想:這個陰魂不散的家伙應(yīng)該甩開了吧?奇怪了,他明明修為不如自己,為什么從頭到尾能夠技壓一籌,自己毫無招架之力。他的肩頭雖然疼痛不止,但是比起丟了性命,這點(diǎn)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就在他逃到X湖邊,靠在一棵柳樹下氣喘吁吁之時,虞江承從一棵樹上跳了下來,笑道:“你怎么不接著逃呢?還有,你師傅難道沒有教育你,不辭而別是相當(dāng)不禮貌的嘛!”

  梁山嚇了一跳,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說道:“明明已經(jīng)甩開你了,你是怎么追上來的?”

  虞江承若無其事地說道:“你大概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接下來你也別跑了,盡浪費(fèi)力氣,反正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梁山的臉上浮現(xiàn)出兇戾之氣,哼了一聲,說道:“小子,當(dāng)真我會怕了你不成?!?p>  虞江承一點(diǎn)都沒有理會梁山眼里射出的兇光,笑呵呵地說道:“這不就對了。你看,這里的風(fēng)景也不錯,有山有水,讓你長眠在這里也不錯?!?p>  有先前那一戰(zhàn),梁山已經(jīng)知道自己在武藝上根本就不及虞江承,尤其他之后展示的劍意,能夠?qū)⒈鞯奶匦孕疬\(yùn)用到如此地步,自己無論如何掙扎都是討不到任何便宜,想到這里,梁山的信心和氣勢登時削減三分,又再一次萌生了怯意。

  虞江承似乎看出了梁山的心思,說道:“今晚還沒使完力氣,這樣吧,我們不如約法三章,就在這X湖畔,痛痛快快地打一場,你覺得如何?”

  梁山沉默片刻,突然喚出長鞭以電光石火般朝著虞江承下腹戳去。

  “來得正好!”

  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

  在虞江承的長笑聲中,湛盧畫出無數(shù)道劍芒,就像是生出的不斷擴(kuò)散的洶涌澎湃的海浪,向梁山所處的位置撲去。

  “轟!”

  紅芒和黑芒相互交織,迸射出點(diǎn)點(diǎn)火花,就像是綻放的煙火那般璀璨。

  或許是這寂靜的夜色,讓虞江承的心緒格外寧靜,寧靜得如同一波毫無波瀾的清水,就在這份心緒下,他手里的湛盧似乎感受到主人的心情,發(fā)出破開空氣的尖銳之聲,聲勢驚人之際。

  這就是心境帶來的正面影響,而觀梁山在實力上并不輸于虞江承,但他貪生怕死的性格,讓心境徹底地紊亂,不管是出招速度和力度,比之平時還要差上一截。

  “鐺!鐺!鐺!”

  兩人在一個呼吸之間相互交換了三招,每一次交手,梁山手里長鞭的光輝都會減弱半分,明顯是硬撐著做生死掙扎。

  就在這時,遠(yuǎn)處的湖面上生起一道道漣漪,似乎有個黑影朝他們飄了過來。

  虞江承正與梁山打得正歡快,哪里會意料到一個大災(zāi)難正悄悄地逼近。

  此時,梁山已經(jīng)是叫苦連天,就在湛盧“鐺!”的一聲劈在長鞭的七寸之處,梁山悶哼一聲,踉蹌地跌退數(shù)步,重重地撞擊在不遠(yuǎn)處的柳樹上,登時一大片柳條被震落在地。

  而他手里的長鞭早已下落不明,不知去向。

  虞江承并沒有繼續(xù)追擊的意思,而是屹立在原地,冷冷地看著梁山。

  場面一度沉寂,不知從何而刮來的夜風(fēng),拍打著樹梢,發(fā)出簌簌聲響。

  梁山的眼里掠過一絲不甘,他連壓箱底的招數(shù)都使了出來,可是依舊扭轉(zhuǎn)不了什么局面,猶豫了一會兒,咬了咬牙,說道:“今天我算是認(rèn)栽了,說吧,你想怎么著?”

  虞江承的臉色變了變,哈哈一笑,說道:“還能怎么著,既然你不想打,那就走吧?!爆F(xiàn)在的梁山就和喪家犬一樣,一點(diǎn)都激不起虞江承的興趣。

  梁山心中一怔,不可思議地看著虞江承,懷疑地說道:“你真的肯放我走?”

  虞江承聳肩說道:“說到底還是因為我的失手才有了今天的糾紛,現(xiàn)在算是兩清了,當(dāng)然,你就算是千萬個不愿意,也是拿我沒轍,除非你能夠贏我。今天我算是大發(fā)慈悲,不追究你的莽撞行為。不過,有一點(diǎn)你必須知道,那就是千萬不要再對我身邊的人動手,若是還有下一次,你就給自己準(zhǔn)備好墳?zāi)??!?p>  梁山腦中一片空白,茫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突然,異端升起。

  一道黑光從湖面上迅疾無匹地疾射而來,目標(biāo)正是虞江承。

  這道黑光和梁山的招數(shù)很像,但是威力比梁山大多了,難道梁山早就在這里做了埋伏,故意把自己引到這里,好形成夾擊之勢,一舉擊潰自己的防線?

  在胡思亂想之際,虞江承閃電避退,雖然有驚無險地躲開了黑光,但黑光所到之處,雷暴之聲響起,“噼啪”作響,空氣都為之波動。就那看似平凡無奇的波動,卻讓虞江承的持湛盧的右手震得麻痹。

  “嘶。。?!?p>  虞江承逃離到一旁,用力地甩了甩右手,知覺才緩緩回復(fù)。

  “敢問是哪位兄臺出手?如果不介意的話,不如我們明天再比過?你看,現(xiàn)在也很晚了,該回家洗洗睡了?!?p>  今晚沒有月色,所以很難看清湖面上的情況。

  虞江承見對方?jīng)]有回復(fù),微微一笑,說道:“兄臺,那我就先走啦?!?p>  過了一會兒,一個黑影從湖面上飄了過來,緊跟而來的是一道嬌美的柔聲:“小鬼,姐姐答應(yīng)讓你走了嗎?”

  在燈光的映照下,虞江承總算見到了本尊。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紗希美奈子。

  原來紗希美奈子去了慕容府之后,被苓蕓所發(fā)覺,于是乎,兩人起了沖突。

  紗希美奈子的修為是地階二等,苓蕓的修為也是地階二等,兩人修為雖然相當(dāng),但是苓蕓憑借著妖獸之軀,克制紗希美奈子的咒術(shù),反而略勝一籌。

  好在關(guān)鍵時刻紗希美奈子道明了來意,并且拿出了豫讓的信物之后,苓蕓才驟然停止了最后的殺招。

  之后通過交談了解到虞江承去了HZ,所以連夜趕到HZ,以護(hù)虞江承的周全。

  她本想去影宗了解虞江承的位置,卻沒料到會在這里撞見虞江承和梁山之間的戰(zhàn)斗。

  梁山她是認(rèn)識的,眼見著梁山要敗下陣來,自然是要幫梁山一把。

  于是這個誤會就愈演愈烈。

  最終釀成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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