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歡喜,眾人便多喝了兩杯,可到底是不勝酒力,有些醉了。
“二哥哥,昨日與暮顏去了馬場,那‘鴻雁’當真是匹寶駒,我的‘皓月’險些敗給它了!”喬楚瞇著眼帶著醉意癡癡地笑著說道。
“是呀,昨日在馬場上公主與暮顏小姐當真是英姿颯爽,不輸那些好男兒!”方子舟笑著說道。
“如此說來,本王倒是錯過了不少啊!”燕華卿溫和的笑著,眼神不經(jīng)意的掠過暮顏。
“暮顏不才,昨日讓諸位見笑了!”暮顏微微一笑,恭敬回著。
“請問暮顏小姐,本王的‘鴻雁’可還聽話?”燕華卿是笑非笑的看著暮顏,其中意思只有他二人知曉。
“回王爺,正如公主所說,‘鴻雁’乃寶馬良駒,又經(jīng)王爺親手調訓,自然是溫順!”暮顏心里雖有些不悅,可還是要淺聲低語,不失規(guī)矩。
“再溫順,到底還是畜生,若是傷了人,那便是罪過了!”燕華卿悠悠說著:“不過話又說回來,那‘鴻雁’與暮顏小姐也算是有緣,如若不棄,本王愿將‘鴻雁’贈予小姐!”
前半句暮顏聽著還覺刺耳難耐,可這后半句卻又讓她大為吃驚。
不光是暮顏,在座的每一位皆為驚訝。
“無功不受祿,王爺美意,暮顏愧不能受!”暮顏恭敬答著,她可不想和他再有任何來往。
“良駒,美人!二哥哥即將‘鴻雁’贈你,便是你與二哥哥有緣,與‘鴻雁’有緣,莫不要再推辭了!”喬楚帶著絲絲醉意,笑著打趣道。
暮顏還想要推辭,對面的紀嘉澤冷笑著,輕搖著酒杯開口了,道:“南安侯府自然是少不得寶馬良駒,想必王爺所贈之物太過薄弱,入不了您的眼又或是配不上您的身份?”
紀嘉澤故意將“身份”二字說的語氣重了些。
暮顏怎會聽不出他的意思,只得壓住心里的怒火,莞爾一笑,道:“暮顏自知身份低微,所以睿王爺?shù)酿佡涀匀皇鞘懿黄鸬模〔贿^紀公子身為皇親國戚,說話未免有些太過偏激,至于南安侯府的寶馬良駒無一不是陛下所賜,功者受之!”
話音剛落,皆引起眾人面面相覷,畢竟暮顏的反擊有些出乎意料。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燕冠栩瞇著眼,心里默默念道,對暮顏更是刮目相看了。
失了顏面的紀嘉澤,更是雙眼寒冰,冷笑著說道:“嘉澤說話一向如此,若是二小姐心懷坦蕩,便不會覺得在下言語偏激了!”
這明顯是在語言攻擊,還真是沒完沒了了!
“我堂堂侯府的小姐,怎么就不坦蕩了?明明是你針鋒相對,怎么就成了我心胸狹隘了!”暮顏冷靜的看著紀嘉澤,心里不停的自言自語著。
面對暮顏的怒目而視,紀嘉澤并不逃避,反而帶著勝利的笑意迎了上去。
原本歡快的氣氛此刻卻多了火藥的成分,不免讓人看的有些緊張。
“真是有趣!”燕華卿將微妙的一抹笑意掛在嘴角,心里自語著。
“嘉澤哥哥不許欺負暮顏!”喬楚起身來到暮顏身邊,帶著醉意,媚眼如絲的巧笑著對暮顏又道:“二哥哥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他既要贈予你,你便收下!如此,你得了空便可以進宮陪我騎馬了!再者,即便侯府有寶馬良駒,總得有一匹是你的吧!所以,良機不可錯啊!”
“公主說的是,暮顏小姐就不必心懷不安了!能得王爺贈予,是可遇不可求的!”燕冠栩面帶微笑,溫和的說著。
暮顏知道若在拒絕怕是真的不知好歹了??墒莾刃牡木芙^抵不了現(xiàn)實的捉弄。
“暮顏多謝王爺贈予!”暮顏起身施禮。
“暮顏小姐不必多禮,‘鴻雁’能遇良人也是一樁幸事,也不負它隨我行這數(shù)千里之遙?!毖嗳A卿笑著說道。
“暮顏小姐,需得敬王爺一杯才是!”蕭策提議道。
“蕭公子說的正是,暮顏小姐需得敬王爺一杯!”
見眾人這般勸說,暮顏雖有些懊惱這個提議,但最終還是接受了。
“這一杯酒,暮顏敬王爺,愿王爺福體安康!”暮顏端起酒杯,嫣然笑著。
燕華卿見她這般規(guī)矩,知道不過是表面文章而已。
“本王多謝暮顏小姐吉言!請!”
說罷,二人一同飲盡杯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