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心一路竊喜的急步回到薛蔓蘿的慶淑苑,迫不及待的要將這件‘喜訊’告知自己的主子。
“夫人!”珠心一臉神秘的笑著。
“怎么去了這么長時間?”薛蔓蘿在泡茶,在這方面她一向都是自己動手:“可是囑咐納容了?”
“奴婢追出去的時候,少爺他們已經(jīng)出了府了!”
“罷了,也都不是小孩子了!”薛蔓蘿抬起頭,疑惑的看著一臉笑容的珠心,道:“怎么了這是?”
“夫人有所不知!”珠心上前,悄聲道:“剛才奴婢可是看了一場大戲!”
“大戲?這青天白日的哪里有大戲?”薛蔓蘿輕抿一口茶,不以為然的笑著說道。
“知道您會這么說,可這戲?qū)嵲谑怯腥?,說與您聽聽,全當(dāng)解悶了,如何?”珠心賣著關(guān)子,試探著說道。
薛蔓蘿明眸輕轉(zhuǎn),笑著道:“香茶好戲?qū)崒俨灰祝蔷驼f來聽聽!”
珠心授了意,便將剛才別苑的事娓娓的說與薛蔓蘿。
待珠心細(xì)細(xì)述說完,薛蔓蘿親自為她倒了一杯茶。
“說了這么多,這杯茶賞你了!”
珠心受寵若驚地接過主子的賞,:“多謝夫人!”
“那日在太后的壽宴上,說姮兒惦記著晴斕的女兒(暮顏),可再怎么著惦記的也是個主子,是侯爺?shù)呐畠???伤膬鹤幽兀瑓s去討好那些奴婢,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呀!”薛蔓蘿抿了口茶,似乎揚(yáng)眉吐氣了。
“夫人說的極是,也不知這晨少爺是怎么想的,簡直是糟蹋了尊貴的身子!”
“暮晨打小就跟個寶貝似的養(yǎng)著,今日這寶貝著實給他那個公主母親‘增光’了!”薛蔓蘿臉上洋溢著勝利的笑容。
“您沒看到當(dāng)時的場面,那公主的臉都綠了,連同林毅也跟著挨了巴掌!那幾個丫頭更是嚇得跟丟了魂似的!”珠心幸災(zāi)樂禍的笑著說道。
“沒看好主子,自然是要挨罰的!我更好奇的是那幾個丫頭吃了什么膽,這么不知死活?”
“誰說不是呢,偏偏在這個時候犯了事。自家的主子不在,難不成連收斂避嫌都不會了?”
“暮顏進(jìn)宮時,跟我說起紫玉她們,我當(dāng)時為了讓她安心的在宮里陪姮兒,就隨口答應(yīng)若是她們犯了錯,也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薛蔓蘿臉上的笑容不見了,悠悠說道:“看來,今日之事不管是不行了!”
珠心疑惑的看著薛蔓蘿,小聲道:“公主本來就處處針對您,依奴婢看,您就別管了!”
“寧芊蕓怎么責(zé)罰的她們?”
“一個月的月錢,外加打掃侯府庭院直到她們主子回來!”
“想必她這是看在暮晨的面子上,讓那幾個丫頭少了皮肉之苦!”
“她們壞了規(guī)矩,受罰也是應(yīng)該的!再說了惹了公主的是她們,您若是真為了那幾個丫頭出面,那公主還不知怎么樣對您呢!”珠心勸說著,她可不希望自己的主子插手這件事。
“你說得對,我當(dāng)然不會出面去找她了結(jié)此事,但總得對自己的‘隨口答應(yīng)’負(fù)責(zé)吧?”
“那夫人的意思是……?”
“打掃庭院是面子,罰了月錢是里子,我們只需悄悄地動動里子,還是看不出什么的!”
“夫人的意思是打掃庭院免不得,這月錢咱們給她們補(bǔ)上?”
“也只能這樣了!雖算不得兩全其美,也算兩邊的面子都顧及到了!”
“她們真是好命,卻讓您在這跟著傷神!”珠心憤憤不平,小聲說道。
“傷神倒算不上,只不過想讓這侯府多些平靜日子!還有,這件事你得悄悄地辦,錢從我這里出,若露出半點風(fēng)聲,可沒人能救得了她們了!”
“是,您放心,她們高興還來不及呢,哪敢再胡說八道!”
“是呀,也該學(xué)著機(jī)靈些了,若再蠢下去,只怕她們的那個主子也會被連累!”
“夫人說得極是!”
薛蔓蘿笑著,緩緩的將茶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