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習慣了你的團體并且完全信任他們時,有些問題便無需多問,不問——也成了習慣,不管他們是用的什么方法,總之那個所謂的某空間之門是毫無疑問的被找到,只是樣子……有點不符合劇情!
小賀的營帳里
“你也太急于與琴魂合體了!自己功力都還遠遠不夠,這下好了吧?失去了琴你立刻跟被抽了筋似的??!如果琴被他人所用,你不是成廢人了?!!”
小賀已經(jīng)清醒,但非常虛弱,仿佛被廢了武功。
“我的琴即便到了別人手里也沒有用的!就算遇到功力高強的善奏之人,也根本不可能駕駛這玄木古琴!玄琴是上祖留傳下來的,每一界的琴主都要以自身血與之盟誓,它已飽沁我?guī)熍傻木?,它的靈魂也只認與它盟誓的人?!?p> “如若再有人也以血與它相盟呢?”
“不可能,那必需先用我的血與之解盟,他們才可復(fù)盟!”
一語畢,屋子一下子安靜下來,看著小賀兒純真玲瓏的臉龐,一派不知所以的樣子,我心一涼,
“主人,看樣子,他們還會再來?!兵P靈也緊張起來,不似之前與小賀言語上的戲謔。
“該來的總要來,只是這次他們也不必來了……”我轉(zhuǎn)身向帳外,
“姐姐,為什么?”小賀顫顫的追過來,
“你這算是呆萌嗎?!”我回身將她身上的衣服披好,
“他們無需來是因為我們現(xiàn)在就要去??!”
小賀一臉的期盼,
“公主姐姐,那我也可以去嗎?”
鳳靈跑出來插嘴道:
“你都這樣了,你去不是拖后腿嗎?我們這次去的空間都還是未知的情況,也許戰(zhàn)斗會非常激烈和驚險,你去了還不是要照顧你,再說,萬一失算了,你這一去不是自投羅網(wǎng),回頭讓他們捉了去,再拿你的血祭琴!!”
小賀嘟著嘴垂下頭,委屈的抽泣起來,
“她可以去!而且必需去!”我拉起小賀的手,
“我們要并肩作戰(zhàn),同生共死!如果小賀和琴沒了,我們也不必回來了,同樣的,如果我們和琴回不來,小賀在這邊又怎么獨活?”
我側(cè)臉看著比我矮半頭的這個小姑娘,她眼中也閃著與我一樣的堅定,那是一種信任,也是世界上最寶貴的情感。
我們皆整裝以待,廣祺修和暗影將我們一干人等浩浩蕩蕩的帶到之前交過手的那個冰雪覆蓋的山林處,
“這冰雪之地,似乎是突然出現(xiàn)的,雖然現(xiàn)在天氣轉(zhuǎn)涼了,但就這周邊的環(huán)境看,也不至于寒冷到冰雪封山的樣子啊!”鳳靈這會子也像模像樣的分析起來,
我環(huán)顧了一下滿眼銀光的雪景,
“泥么的——古怪的這么咔里咔嚓的,這——應(yīng)該是偽裝吧!”
“哼……這女人怎么有這么多的口頭禪???!不過你的腦子算是有長進了!”我嘿嘿笑著,用指尖上去彈了彈暗影的小籠子。
“我其實生長在一個三字經(jīng)普及的國度里,因為不想傷了這邊的良好的世風風化,我篡改一些版本,結(jié)果發(fā)揮的……多了一點點,嘿嘿,是不是很有才而且有趣多了呢???!”
暗影似乎永遠都是拿著屁股對著我,其實我也真的理解他的心情,同樣的從那邊過來,它弄成這個樣子,誰都難以接受,所以它不愿正眼看我也實屬正常吧。
“影兄,主人究竟是個什么意思?。俊奔词古c我合體,鳳靈也萬萬不能懂得我從前的經(jīng)歷的,倒是與我來自同一空間的暗影心領(lǐng)神會了。
“她的意思是,她本是一個市井俗婦,滿口臟亂之語,如今只是為了遮羞,給那些臟言蠻語貼了隱身符!換句話說:她的那些口頭禪,其實就都是……”
“嘩嚓——?。≈魅?,你太有才了!”
“哈哈哈……”看著鳳靈那樣昂昂崇拜的樣子,我脫口大笑起來。
“小影兒……二B青年歡樂多,你這樣假正經(jīng)只能被列為入土級的文化,被傳頌并朗朗上口的永遠都是00XX系的精典!”
逗趣間我早已識得了雪景深處的一片銀裝素裹的靜寂的過份的所在,那一處的雪景靜止的異樣,如同一副銀光一片的雪色浪漫的畫??!這就該是真正的偽裝之處了吧,我邊嬉笑著邊從懷里掏出一塊之前途中取獲的精鉆級晶石運功拋向那處所在,只聽‘瀝瀝嘩嘩’一片玻璃碎地的聲音,我們眼前立時出現(xiàn)……咳咳,怎么說呢!一個巨大的木頭箱子!
“哎瑪——!這怎么還整出寶藏來了?!”我跳步上前,細端詳……怎么看,都是個箱子來著的呀?。?p> 廣祺修也上前與我并立,他亦是滿腹狐疑,倒是暗影只沉默了一丟丟,就開口說道:
“就是它!”
“那好吧!”我示意廣祺修動手,其實我也是知道自己有時不太走心,遇事有那么一點點不靠譜,要知道這一次我身負我一眾人的性命安危啊。
廣祺修用手臂將我向后攔了幾步,我輕笑他還真把我當小鳥依人了?。∷蛳渥铀闹芴搅颂?,之后表情怪異的看了我一眼,
我一探頭:
“什么情況?”語畢,他用食指在大箱子一側(cè)的接縫處輕輕一拔,就那么輕輕的一拔,那箱子面對我們的這一面竟大打開來,那箱子里面赫然也現(xiàn)一條藍汪汪、亮晶晶一條道路。
“我去——??!這也行?這是窮瘋了的節(jié)奏吧,把個好好的時空之門弄得這樣寒酸??。 蔽曳鲱^而立,一臉的不敢相信:
“這也太毀我人生觀了吧?這分明是抄襲童話情節(jié)嘛?搞什么呀??。∵€雷同衣柜里的冰雪王國???!就算不能夠象星際之門一樣拉風,好歹也得弄得象嶗山仙邸一樣正式點兒吧?!??!”我沮喪了……是我的想象力太豐富,還是這個策劃太省錢了?一個重癥強迫癥的人,容易在這個時候瘋掉的。
“額——那個主人,我們要不要進去了呢?!”鳳靈滿臉無奈又小心翼翼的打斷我即將發(fā)作起來的燥狂,我醒悟般的回頭看到一票錯愕的臉孔,我咽了口口水,正了正有些零亂的衣襟:
“其實我的意思是……嗯……他們這樣……嗯……”唉……我的神一般的領(lǐng)導形象?。?!
“好吧?。〕霭l(fā)——??!”所性拉著廣祺修踏上那冰路。
這條藍色的冰路相當?shù)倪^癮,雖然沒有冰刀鞋,但我們可都是會武功的人哦!我玩心大起,帶著大家滑起冰來,我拉著廣祺修和吳中子向前肆意玩滑著,那路有彎有轉(zhuǎn),而且似乎長得很,因為冰路如鏡,任何影像都一目了然,我們倒也不擔心會有埋伏,石三穩(wěn)穩(wěn)的帶領(lǐng)我的戰(zhàn)士們十分有素的跟在我們后面謹慎緩行著,
我也時不時的回頭巡視著,不多時發(fā)現(xiàn)我們走過的冰路都在溶化,雖不至溶化成流,但那藍汪汪之顏色卻不見了,我停下來細觀察才曉得是我們那狐貍精兒所為。
只見塔塔所到之處皆有藍光被它吸食,它渾身嶄藍嶄藍的,眼珠子都發(fā)著藍光,
“我說你能收斂些不?還沒玩兒夠呢,你拆什么臺?。?!”我?guī)撞降剿媲?,伸手拎住它的脖子!那小家伙嬌喘著扭動它的小屁股,大尾巴晃得讓人頭暈。
“哎喲,主人,這、這些都是極上等的寒冰來的,您就讓它得吧,這對我們一會兒的戰(zhàn)事十分有利啊?。 兵P靈總是在第一時間出手救它。
“看你象個宦官似的!偽鳥??!”我白了他一眼,將那小狐貍?cè)拥剿鼞牙铩?p> 這時暗影也發(fā)聲:
“差不多了,小心些吧!”我回頭看向它,竟發(fā)現(xiàn)它不知什么時候在我送它的小籠子上裝了一道可完全封閉住的護壁,幾乎是密不透風,剛剛它說完話,就“刷”的一下把那防護放下,哈,這小子自我防護功能開啟啦?。?p> 果然不多時,我們面前出現(xiàn)一道幻象,若有若無,時隱時現(xiàn),一會兒如若游龍上下滑走;一會兒又如山峰凌立伴有雷電交加的情景,景象一副一副變幻著,如同電影幀幀相連,但任你仔細看去,也只是變幻的虛影,并無情節(jié)和人物。
“什么貓膩兒來著的?幻燈片兒?”我也沒敢冒失上前,只是端量著。
這時暗影復(fù)又探出頭來,
“即知道是幻燈,還不找那放出景象的出處???!”一語畢又縮了起來。
我回頭四顧,果是看到那對面的石壁有一處凹進去的小平臺,上面放著一盞似乎是冰做的燈。我從頭上隨手摘下一枚珠花,向那兒彈去,“啵”的一聲那冰燈應(yīng)聲而碎,這邊前路上的影幻立時消失,而前方便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洞口,而洞口外的世界也是依舊是銀裝素裹。
廣祺修示意眾人停止,他剛想先行去探下虛實,狐貍精兒塔塔倒“嗖”的竄了出去,我拉住廣祺修一同安靜的等著…不多時,塔塔從洞口外探進頭,對鳳靈嘰哩咕嚕幾聲,
“主人,這邊沒事,但不遠處有許多人聚集在一起,似乎在進行重大的儀式。”
“嗯,應(yīng)該是與玄琴有關(guān)!這樣,我們兵分幾路,按號為令,吳中子你只要攜護小賀就好了,千萬不可離開她半步,其他人沒我指令不許冒然動手,必得萬無一失方可??!”
“是?。 睆V祺修立即分派兵將,而我與鳳靈塔塔帶著石三等十余人先行前去……
按照塔塔的引領(lǐng),我們悄聲出現(xiàn)在那人群聚集之處。塔塔這個動物來的,竟完全沒透露這個冰雪王國是那么的另人驚艷??!
所有的人一色的雪貂裝扮,關(guān)健是這群人都集聚在一座巨大的冰雕的宮殿前,那宮殿被日光照耀得七彩斑斕,萬點折射出來的光波都如光劍一般奪目耀眼。
但見人群最前方靠近宮門的位置,有一個體形微豐腴的婦人,手拄一根高出她頭頂約半丈的法杖,那法杖的頂端嵌有一個足球大小的水晶球,那球體內(nèi)旋轉(zhuǎn)交溶著一些深淺不一的藍色的光體。而眾人隨著她如某種舞蹈似的運作,一會兒彎腰,一會兒跪拜,
“看到古琴再動手,以免他們防備?!蔽覀兙従徬蚯翱拷?。
那儀式進行了一會兒,果然聽到琴音飄出,竟也是超凡脫俗的曲調(diào),如梵音,讓聽到的人有好入仙境之勢。
“主人,是玄琴的音色?!兵P靈天天跟小賀斗武,自然對她的琴音甚是了解。
更近前一些,我們也看到在那做式的婦人身后襲地而坐一名年輕的女子,烏黑的長發(fā)真真如瀑布般都垂散在地面上了,那女子貂衣下露出雪白的紗麻衣裙,隨她的彈奏,那白紗的衣袖竟也飄逸婀娜,
“小賀兒還說除她無人可駕馭古琴,這下丟大發(fā)啦!瞧人家且彈得好呢!”
我側(cè)耳頃聽,不多時便聽出了端倪:
“小賀果然是對的,你們仔細聽,她雖彈出曲調(diào),但卻全無功法,如果我沒猜錯,她也快支持不住了!”果然,那女子在將韻律驟然提升至高調(diào)時,那古琴一聲怪音,“箏”的一下將那年輕女子擊出數(shù)丈遠,那女子一聲嬌呼重重的摔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我騰身而起,幾個點躍就踏至古琴近前,剛想伸手奪琴,就被一把水晶球法杖襲得不得不回身后退幾步,一到這里我就感覺圣舞象被封禁一樣,毫無生氣,這感覺其實相當?shù)牟缓?,平時都依賴慣了不費吹灰之力就可呼風喚雨般為所欲為,可如今到了這里竟然發(fā)揮不出,好在我吃了無數(shù)靈丹妙寶,內(nèi)力可以說是想當然的相當渾厚!
我扯下腰間的一條蜀錦用純金線串紫珀珠子繡合而成的吉祥八寶腰帶,將一頭纏在手上當作武器用來對付那婦人的法杖,好用得不得了,我將腰帶甩出使內(nèi)力將其纏繞在那法杖之上,只稍一用力,就將那法杖自那婦人手中生拽了過來,那婦人一聲驚呼:
“不好??!”
我接過法杖就躍向前,向那女人當頭砸下,
“遇到本大人,你自然好不了|?。 ?p> 那婦人身手倒也利落,一個側(cè)身竟躲了過去,我手中的水晶球法杖,重重的鑿在了雪地之上,竟也崩起數(shù)道火星。
“可惡,還我法杖!”那婦人兩眼冒火的向我沖來,伸出的雙手“咯箏”的自指尖出好象突的長出晶亮尖銳的護甲樣的東西!十個手指清一色的利爪嶄亮!
“哎呀——竄場了吧?金鋼狼?”我的心啊,樂開花了,這場面太滿足我豐富的想象力了,細節(jié)創(chuàng)造完美?。?p> 我將那法杖從地面掘起,揚起雪沙一片,趁著她暫被迷了眼,我一個神跳躍行至她面前,那婦人顯然被我的速度錯愕的呆住了,我哪還能慣著她,一掌將她擊昏在地。腳下卻并未停留片刻,再次沖至古琴前,伸手將琴撈在懷中,而另一面全部的白貂人們也都圍過來與我們交起手來,而這時我已發(fā)出號令,廣祺修他們也沖至而來,一時間兩隊人馬交織在一起。
要知道廣祺修的戰(zhàn)隊講究的是配合,雖然人數(shù)不占優(yōu)勢,但一旦兩兩配合起來作戰(zhàn),戰(zhàn)斗力就高出數(shù)倍,沒多一會兒,戰(zhàn)局就分出強弱來了。
這時我已抱著古琴來到稍遠處觀戰(zhàn)的小賀和吳中子身邊,我將古琴交與小賀,小賀如珍寶擁入懷中,用手撫摸著琴弦,淚泫然而下,復(fù)面向我跪下:
“姐姐再造之恩,琴小賀必用三生相報!”
我忙伸手將她扶起,
“你我相遇是緣,相知已是真情了,何必用這架勢來惡心我,你姐姐我可不想做圣人,我只是不能讓我在乎的人傷心就是了??!”小賀含淚點頭。
我見目地已達到,正要施令徹退,卻聽突然響起轟轟震耳欲聾的獸吼聲,自四面響起,我騰至半空定晴一看,只見四面雪山頂處正有兩只碩大無比的雪獅沖將下來,身后跟著十幾只身形略下的小雪獅,說是小,其實也比正常的獅獸大了一倍,正是那日拉白衣人房車的那雪獅同伴。
我暗叫不妙,來不及吱聲,就急飛過去。我先跳上其中一只大雪獅背上,抓住它頸上的繩索粗的銀毛,試圖制服它,那獅子感覺到我在它背上,立時狂燥起來,拼命的甩動起來,縱是我運功定身,也被它甩得搖晃不已,胃腔里立個亮兒的翻騰起來!
“汐兒小心!”廣祺修一邊與一只雪獅和一個白貂人旋戰(zhàn),一邊沖我喊著。
“管好你自己!姐就不信,我還治服不了它???!”我本來就沙啞的聲音都被甩得變了調(diào)!口里說著大話,心里卻沒譜得很——只是看電影里與巨形怪獸戰(zhàn)斗就得刺它的眼,可我現(xiàn)在被動得很,根本騰不出手去還擊,我現(xiàn)在滿眼都是銀白色的獅子毛,連它眼睛的角兒都看不到!
眼看著我們的優(yōu)勢變劣勢了,這些個大白獅子真真的把我們弄亂套了,我被甩得一口酸水吐了出來,手下不免失了勁道,一下子被甩了下來,我急忙定神,旋身而下,穩(wěn)穩(wěn)的站在地上,我不禁懊惱,正準備再上獅身,耳邊卻凌空響起玄木古琴岡揚柔實的曲音,那白獅聽聞間律,竟不約而同的安靜下來,并都齊齊的望向小賀的方向,不曉得這琴音是招了它們的魂還是對它們施了定心術(shù),總之它們就暫時那樣安靜下來,就好象印度舞蛇人一樣的情景,只是獅子樣是不會跳舞的。
我見機不可失,就忙四下里望了望,見塔塔正用它的馭冰術(shù)一個一個冰凍著敵人,
“小狐貍,快——!!封住那大獅子!”塔塔的速度那是沒比的,我話音一落它已經(jīng)旋舞于其中一只獅子四周,那速度跟鬧著玩兒似的,沒多一會兒就將那只碩碩大的雪獅砌成大冰雕,讓它永遠安靜下來,完事依此又將另一個也作了,這兩雪獅祖宗就這樣剛一出場就被團滅了。
而那群雪貂人兒能站著與我們抗衡的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我抬眼望向那恢弘壯觀的宮殿,不知那里有著什么樣的人物在看著我們呢?
待續(xù)……